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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能阻止鬧劇的人出現時,現場已經不是三人撕打,而是變成多人混戰了,有人上前去幫言慈的忙,和對面的蘇蘇周悅打得不可開交,人有五六個,蘇蘇只盯著言慈打,中間被人隔開後,索性伸手從空隙鑽過去,一把扯出言慈的頭髮,起先頭皮整個兒都是麻的,疼痛感是隨後才到的。

  言慈後知後覺地開始尖叫。

  孫社長挺著小肚腩擠進女廁,人敦實直接一個擠進幾人中間,聲音放出來,「幹嘛呢都幹嘛呢!大老闆在呢!」

  聞言,幾人在收手時還不忘在對方臉上來兩爪子。

  只有蘇蘇還不肯送開言慈的頭髮。

  孫社長嘴巴裡面哎呀連連,直接用手去用力拍蘇蘇揪言慈頭髮的那隻手,「你還不放!撒開!」

  蘇蘇面紅耳赤的,不情不願地一把撒開頭髮還不忘推一把。

  言慈連連後退。

  高跟鞋沒站穩見勢要倒。

  沒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撞進堅實溫暖的懷抱里,那味道太過熟悉,幾乎不用回頭就能知道是誰,一雙溫涼的手同時握住言慈雙臂穩住她的平衡,頭頂上落下的嗓音低低沉沉的,「當心。」

  那一瞬間,仿佛回到多年前。

  不過也只一瞬,言慈就條件反射地脫離開他,遠離他施以的援手,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她可不想再有什麼流言蜚語。

  盛南抿著唇,收回手插丨進褲兜。

  眾人視線都在他身上,看吧,大家可不會用這樣的目光去看一個普通人,每次從那些目光里,言慈就知道兩人不是一路人。

  蘇蘇一下就蹬著高跟鞋衝到孫社長和盛南中間,嗚泱泱地就開始告狀,說言慈如何如何惡劣呀,居然敢在公司里主動打人,還把臉湊給兩人看,要他們看自己的臉被那一巴掌扇得如何傷勢慘重,孫社長可不想老闆來處理漫畫社裡的這些破事,女人間蓄力已久的明爭暗鬥爆發了而已,他能說什麼?

  況且呀,現在也沒摸清楚老闆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他偏袒誰也不好阿是不是?索性就揮揮手讓大家散了,到此為止。

  言慈頂著一頭被抓得亂糟糟的頭髮,去洗手台上拿自己的包,她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

  「散了?」

  一聲低笑,透著疏離和冷漠。

  那一刻,明明近二十號人在場,可就偏偏靜若墳場只能聽見眾人呼吸聲,女洗手間本就有些陰濕,此刻更是讓人覺得有寒氣從腳底緩慢爬起。

  大老闆開腔發話,哪裡還有人敢散?

  孫社長算是能沉住一些氣,能做到這位置上的人多少有點東西,他掃一眼眾人都不大好的臉色,然後主動詢問男人,「盛總,您看怎麼辦呢?」

  本意不願讓老闆插手這些破事,但老闆要是非要管,那自然就輪不到他一個小社長什麼事情。

  從表情來分析,男人眸色不變面色沉穩,倒也看不出個什麼,只見他用指輕敲在腕錶上,有一下沒一下地,丟一句,

  「把人打這樣想散,不太可能。」

  這事兒還真他媽沒完了。

  蘇蘇頓覺心裡舒坦,她主動朝男人旁邊靠進就差沒有貼上去,「就是呀,把我打成這樣怎麼能散?到底是盛總英明周到,大家也聽見了,盛總的意思是這件事沒完——言慈,你還不給我道歉?」

  道歉,她麼?

  言慈都沒有轉身,人是面朝著鏡子的,鏡中的自己脖頸好幾道紅痕,道道一指粗,女人指甲又長又尖,被抓成這樣是理所當然的。

  但她可沒有向男人叫冤的欲望。

  言慈轉身,雙手反撐在後方洗手台上,看向蘇蘇的眼神中總有些輕蔑的意味在裡面,「你該不會愚蠢到,盛先生會替你出頭吧?」

  明眼人都能看見她是被打得最慘的那個。

  當然,就算不是,那男人也會站她,這和炫耀無關,只是陳訴一種事實,起碼照兩人最近情況來看,那男人護她。

  後來的好一段時間裡,總會有人謾罵言慈不知好歹,盛家繼承人是什麼身份吶?那可是萬里人上人,屈尊降貴地追一個畫破漫畫的,她還不領情,換作別人恨不得立馬原地結婚坐地產卵。

  蘇蘇正在挖苦她,「盛總不幫我難道幫你嗎?他都親自下令把你封殺,你想啥呢,清醒點吧,作風不正還自以為是。」

  男人眉終於擰起。

  他還沒開口,言慈倒是倏地輕笑一聲,她不願意領他的情,「請問蘇小姐,你是第三隻眼睛看見我勾引男人,作風不正?還是說,江渡他親自打電話告訴你的?」

  「江渡是誰呀阿?」圍觀人問。

  言慈拉開小包的拉鏈,漫不經心地答一句,「就是她倆口中的刑警總隊,她們可關心我的私人生活。」

  漫畫社裡,可能有人不知道江渡,但是一說那個刑警總隊,就沒人不知道了,那男人社裡不少女孩子都眼饞得很,有人甚至三番幾次問言慈那是不是她男朋友,不是,回答後那些個小姑娘躍躍欲試,可江渡是什麼人吶,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處於一個男人最黃金的時期,才不會隨隨便便就被幾個熱情滿溢的姑娘勾到手。

  言慈已經把手機掏了出來。

  她沒看面容陰鬱的男人,直接把手機朝蘇蘇遞過去,「你給江渡打電話,問問我是怎麼翹著屁股勾引他上我的呀?對了,你千萬別忘記再問問他,被我勾引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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