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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

  她的聲音在顫抖,兩隻手用力地抵在男人堅實胸口,怎麼也推不開。

  男人一聲低笑。

  濃黑里,顯得誘人又傲慢。

  他噴著溫熱在她耳邊,低低問:「演戲好玩麼?」

  演戲麼。

  那可挺好玩。

  言慈不願意廢話,一心想掙脫。

  他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一手緊固她的腰身,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強迫她聽他說話。

  「既然被我發現了,還想往哪逃?」

  言慈覺得他真是醉了,「盛先生,如果你——」

  「叫我盛南。」他打斷她。

  他還是很喜歡打斷別人說話,這點可是一點沒變。

  言慈嘆著氣,後背全是牆壁的涼意,「如果你想談,請你清醒的情況下再來找我談,行嗎?」

  「言慈——」他聲音有些啞,可能是喝酒的緣故,「我很清醒。要是我真醉就睡覺了,而不是上趕著犯賤來找你。」

  她終於知道,莫妮卡為什麼道歉了。

  他是從莫妮卡那兒問到她的公寓地址。

  盛南自嘲地低笑,她也說過永不見他,甚至演戲裝作從未認識過他。他看起來像是個淪為人臣的笑話。

  「盛南,」她冷靜道,「要麼你鬆開我好好談,要麼等我掙脫後立馬趕你走。」

  「你掙不開我。」他很篤定。

  但是在下一秒,可能出於真的會怕她攆人,他還是緩緩抽身鬆開,但是落在她腰間的那隻手還是貼著的。

  言慈撥開他的手,低頭從他臂彎里鑽出來走去開燈。

  燈一開,滿目光亮。

  言慈站在開關旁,腳邊有隻青瓷大花瓶,去看還杵在玄關的男人,他單手撐在牆上,帶著酒意的眉眼少了幾分涼意,多出幾分柔和。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言慈目光下移,從臉上轉到腿上,「你腿好點沒?」

  「擔心我?」

  盛南勾著唇角笑了笑,抬腳朝言慈走過去,步履沉穩,長腿筆直又修長地邁著。

  看樣子是沒事了。

  見他要靠近,言慈腳尖一轉,走到主沙發中央坐下,

  「那你腿到底怎麼回事。」

  他跟著走過來,不太願意提及似的,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句,「腿有舊疾,遇寒必疼。」

  最疼的時候,下不了床。

  言慈很想繼續追問到底是什麼時候受的傷,但是理智遏制住她的想法,她沉默了,不再多嘴。

  他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裡面穿著量身定製的白色西裝,白色,很容易就會讓人回憶起當年滿臉孤默的白衣少年,永遠高高在上,也永遠纖塵不染。

  盛南看起來有些熱,扯歪領帶,解開袖口,把兩邊襯衫衣袖都挽一截上去,露出來的肌膚不像臉一樣白,反而是健康的小麥色,散發著雄性荷爾蒙。

  整個人看上去不羈又傲慢。

  言慈慢慢開口,「你變了許多。」

  盛南轉頭看她時,黑眸沉寂一片,好半晌,才問一句,

  「你捨得承認了?」

  承認她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丑逼麼。

  是的。

  她認又如何呢。

  言慈的指輕輕捻著腿上裙子布料,唇角若有若無的笑,「你好像很希望再見到當年那個不堪的言慈。」

  「......」

  他從沒有用這種詞語聯想過她,從來沒有。

  「為什麼說不見我?」

  言慈覺得他一直在問問題,她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因為不想了。」

  「不想見我?」

  「是的。」

  第51章

  在七年的時間中,盛南設想過無數次重逢的畫面,但是千種萬種,絕對不會是現在這一種。

  明明要找的人就近在咫尺,距離感卻格外強烈,猶如隔著一條永遠也無法跨過的天塹。

  兩人沉默。

  他從西裝外套中摸出煙盒來,打開,低頭從中咬出盒角的一隻香菸,點火時英俊的臉龐被映得明明滅滅,黑眸沉澱。

  「為什麼?」

  言慈冷靜地看著吸菸的男人,「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

  他的煙吸得很快,一口就是好大一截,靠回沙發上仰頭吐了口煙霧,隔著一片朦朧看她,「我不想和你變成這樣。」

  哪樣?

  言慈唇角譏誚地彎起,無聲不語。

  菸灰帶著火星燒到指骨間,他才坐起身體去彈菸灰,手伸過去,發現茶几上擺著的菸灰缸里還有菸灰。

  手猛地頓住了。

  他的視線幽幽,聲線沉下去,「那個江渡經常過來麼?」

  言慈正往雙開門冰箱走,聽到江渡的名字,沒回頭,淡定又從容地從冰箱裡面拿出一瓶冰水,走到茶几前,放到他面前。

  「有助於醒酒。」

  他的手依舊懸在空中,在那個菸灰缸的上方,他抬眸盯著她,「我問你話。」

  江渡麼。

  他想印證什麼呢。

  言慈就在男人對面站著,燈光下的皮膚白得發光,「我不知道你對經常的定義是什麼,江渡一周會來兩次,忙的時候一次。」

  那截菸灰終於不堪重負掉到茶几上。

  她話音剛落,男人低嘲冷笑就倏地響起在耳邊,聽見他說:「那這真不算經常,只能算頻繁。」

  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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