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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說,霍總有一隻很醜的土貓,他卻把它當寶貝。

  每次新年,霍總都要回那個破廉租房,他沒有親人,有時就叫上她跟陸醫生,吃一頓豐盛的年夜飯。零點的時候,他就抱著貓到陽台,望著天空的煙火,對著某個方向念念有詞。

  陸醫生告訴她,那個方向是北方,那隻貓叫歲歲,他每次除夕說的話是「歲歲平安」。

  不知不覺,她淚流滿面,紀寧茜也紅了眼,她握住她的手,問出她此行的目的。

  「溫穗,這幾年他就像個工作機器,我們都很怕,有一天他累了,他就把自己永久關機,連句道別也不說。」

  「但你回來後,他終於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你可不可以,拉他一把。」

  讓他重新看到這個世間的希望與光芒。

  溫穗哽咽著回:「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是那個讓他看見光明又把他重新推進黑暗的人?」

  紀寧茜掛著淚,卻是對她包容的笑。

  「知道啊,老陸說過,傷他最深的是他最愛的人。」

  「可是溫穗啊,你有沒有想過,他越愛才越恨,那個能治癒他的人,也只能是你。」

  ***

  從回憶中抽身,下車後她把他帶回霍氏的員工小區。

  她這種剛過實習期的員工,分到的是最小的一室一廳,但好在租金便宜。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架回屋裡,幸好她住一樓,不然一個一米八三的男人,她實在扛不動。

  把人撂在沙發上,溫穗趕緊去廚房接水,再出來,沙發上的人已經燥熱到把領帶扯得松松垮垮,眼神落在她身上,是能把人灼傷的溫度。

  記憶中清瘦的少年,不知不覺成長為男人,她新買的棉麻沙發,竟然也躺不下一個他。

  「溫穗,離我遠點。」

  他的聲音很沉,像極了曾經住在霍家別墅時他帶她偷嘗的陳酒,帶著醉人的欲|念,又不乏警告。

  霍希光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很想罵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腦子有病把中了藥的男人往自己家裡帶。

  但他得克制身體裡橫衝直撞的欲|火,炙熱的溫度,要把人燒了。

  溫穗沒管他的話,兀自走過去,把水遞到他手邊。

  年輕女人纖細的手,涼而軟,他身體不受控制一把握住她的手,一拉,水灑了滿地,溫穗整個人趴在他懷裡。

  男人身體的溫度,像冬天最熱的暖爐,兩人心臟相貼的地方,最暖。

  溫穗的臉貼在他耳邊,她聽到他用克制到極致的聲音,煩悶地在她耳邊喘息。

  她今天應酬穿的職業裝,回家後把外套脫了,上身薄薄的白襯衣扎進包臀裙里,襯衣解開上兩顆扣子,白色蕾絲背心包著的飽滿曲線若隱若現,細腰翹|臀,膚如凝脂,北方水土難道更養人?

  一個身段樣貌都是上佳,還盤踞在你心頭,纏纏繞繞很多年的女人,柔軟無骨地在你懷裡,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霍希光一樣清冷自持,守住最後的底線。

  「溫穗,你他丫給我起來。」

  「你不是說有解藥?」

  溫穗沒起,反倒雙手攀上他肩頭,兩人貼得更牢。

  「我現在又不給人治病,家裡怎麼可能備著中藥?」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可細嫩的指尖明明在抖。

  你聽,多理直氣壯的語氣。

  霍希光咬牙切齒,感覺身體某個部位要炸了。

  他心累地別過臉,給她最後通牒。

  「你扶我去洗手間,其他什麼都不要管。」

  「你再在我身上待一秒,信不信明天我讓你去不了公司?」

  他眸色如溫潤月光,唇色難得猩紅,眩惑人的姿態,一舉手一投足間皆有風情流動,不艷麗,只留漂亮的底色,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情境,著實誘人。

  溫穗想起那天紀寧茜對她說的話,腦子一熱,就這麼吻上去,貝齒咬住他嘴唇不放,慢慢地磨。

  霍希光只覺得那一瞬間全身所有血液一股腦向上向下匯聚,他紅了眼,瞬間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往死里廝磨,他把她纖細的手臂扣在沙發上不許動,他畢竟是男人,很快掌握主導權。

  紊亂曖|昧的氣息間,他還是就著最後的清醒停下,看她的目光,慍怒不解。

  這次,是她先打破沉默。

  「霍希光,晚上是你設的局對不對?」

  「那杯酒你知道有詐,可以不喝的,為什麼還是喝了?」

  「霍總運籌帷幄,是不是連當下這種情況,也算計得一清二楚?」

  她故意勾著他的脖子,這時說話的聲音,她自己不覺,聽到他耳里,格外清媚。

  霍希光眸色愈沉,熾熱的手掌往下摩挲,在她身體的某個部位,狠狠掐了一把,她不自覺「嗯」了一聲,叫的他全身都硬了。

  「溫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話音落下,他把人攔腰抱起,往房間走去。

  ……

  如果你要問溫穗那天是什麼感覺,她只想說,電影和小說里講的都是狗屁。

  還有,男人不能看外表。

  當男人被原始的欲nian支配,曾經的清風明月、陽春白雪都成了扯淡。。

  他在外孤傲冷情,只手能翻雲覆雨的人物,那天在她面前卻像個莽撞蠻橫的毛頭小子,溫穗感覺自己快要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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