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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於玩弄他人於股掌間的衛玄麒也有這麼一日,怎能不讓人興奮?

  是的,她再也不要回到過去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她再也不要如那地上的蛆蟲般苟延殘喘任人踐踏!

  「玄麒,純兒不過是在幫你履行曾經的諾言而已,不過分吧?」

  他的呼吸均勻而深沉,夏柔純笑得越發嫵媚,可下一秒卻已然抽身而起,披上了外衫裹住了她玲瓏的身子。

  跨出宮殿,她帶著尊貴的姿態微仰著那張絕色的小臉睨睥了守在外頭的宮人一眼,「殿下歇息了,好生伺候著。」

  這傲然的聲音傳入陰影下的暗衛耳中,對方眼底的警惕似乎才有所緩和。

  天蒙蒙亮,當衛玄麒醒來時,便覺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

  「誰?!」

  這警惕的男子猛地坐起身,卻見他的心腹暗衛恭敬無比的守在一旁,「屬下該死!」

  一陣沉默之後,衛玄麒似有些許疲憊的撫向自己的額頭,那些零星的片段當即如潮水一般湧來。

  而一旁的暗衛如實將昨夜發生的一切如數稟報,連衛玄麒自己也十分驚訝。

  明明他已經徹底的對夏柔純失去了興趣,怎麼還能做出那般衝動失控的舉動?

  原本心中本能升起的一絲懷疑,在那股別樣的舒緩中漸漸淡去,衛玄麒只當是自己對那個人的懷念隱忍了太久,而辰國這個同名同姓的少女又勾起了他的這份遺憾。

  或許拖得越久,自己的這種反常便會更甚。

  衛玄麒很快收起了思緒,他慢條斯理的披上了外衫,「定興侯夫人的生辰禮,可是備好了?」

  「太子妃已經命京中的鳳祥樓用稀有黃玉打造了一副頭面,差人送去了。」

  衛玄麒微微點了點頭,如今他需要與定興侯府打好關係,夏柔純雖然成不了什麼大事,但她作為女子的眼光尚可,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然而,定興侯夫人生辰當日。

  京都最大的首飾鋪,數名身材魁梧面目猙獰的男子突然衝進了門庭若市的鳳祥樓內。

  「住手,你,你們做什麼?!」

  那震天的打砸聲驚出了樓中的掌柜,誰知他一出現,立刻被一拳砸倒在地!

  只聽噗的一聲,掌柜的瞬間噴出了口鮮血,頭昏眼花的他只聽頭頂傳來那憤怒無比的聲音。

  「混帳東西,這可是你們做出來的東西?」

  當那精美無比的盒子被丟到地上,一支黃玉玉蘭頭簪滾了出來,四周的夥計一看,戰戰兢兢的點著頭,立刻又是一聲暴喝。

  「膽子不小!難道不知我們夫人最是厭惡玉蘭?竟敢做出這樣的頭面壞我們夫人的心情,定興侯府也是你們招惹得起的?」

  此時鳳祥樓外圍滿了疑惑的百姓,一聽定興侯府的名頭,當即紛紛退散開來生怕受池魚之殃。

  原來,今日是定興侯夫人的生辰,誰都知道近日來侯府喜事連連,侯爺夫人原先是想簡單操辦,然而陛下卻賞了不少的好東西,加上滿朝文武那些絡繹不絕的賀禮,反倒成了一片風光無限的景致。

  誰知,本應高高興興的侯爺夫人在拆開一份賀禮時,竟當眾變了臉色氣昏了過去!

  府中的嬤嬤們一看那被摔在地上的玉蘭頭面,瞬間明白了過來。

  極少人知道,定興侯爺曾有一位紅顏知己,名為玉蘭。

  這女子極得侯爺喜愛,被納為側室之後讓侯爺夫人受了不少的委屈,直到三位嫡少爺越發出眾,某一日這位側室被發現溺斃於池中,侯爺也只得不了了之。

  人雖死了,可侯爺夫人心頭的這口惡氣還剩著,她命人除去了府中所有的玉蘭花,哪怕是衣服上的刺繡都不能用玉蘭的圖樣。

  誰知道竟在她生辰之日,還有人敢觸她霉頭!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啊!」這掌柜自知犯了大錯,然而求饒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數名大漢圍了過來對他拳打腳踢,片刻的功夫,人便沒了氣兒。

  待這些打砸的人完事散去,整個鳳祥樓已經一片狼藉,而百姓們圍上前一看,紛紛變了臉色。

  「不好,打、打死人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鹿死誰手

  是夜,一道欣喜若狂的人影翻著窗躍入了魏鴻飛的屋子。

  「二哥,快!快跟我來!」

  魏鴻霖的眼中泛著光亮,不由分說就將正要歇下的魏鴻飛從榻上拉了起來。

  一見他這幅模樣,原本略有不悅的魏鴻飛心中一動,「莫非是那個東西……成了?!」

  「對!成了!」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他們為了這件武器東奔西走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此刻魏鴻飛也顧不得其他,當即披上了衣衫跟著自家三弟朝著定興侯府的後巷而去,那兒早有一輛馬車等候著。

  卻不想剛剛駛出京都城門,突然而來的急剎讓車內正討論得如火如荼的兩兄弟齊齊安靜了下來,而外頭陷入的寂靜讓他們立刻提高了警惕收斂了神色。

  當魏鴻飛撩開車簾的那瞬間,一把冰冷的長劍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只見外頭侯府的便衣侍衛們早已被身穿紅色鎧甲的閻幽軍牽制住了,毫無反抗之力。

  車內的魏鴻霖同樣被拖了出來,兩兄弟看著從夜色中緩緩走出來的尊貴男子,眼神瞬間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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