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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瓏淵平靜的看著這一幕,面上不見絲毫的惱火,就在這時眾人只見那士兵手中的鞭子忽而一裂竟甩手而去,眾人面色一變心中齊齊升起一個想法。

  連鞭子都裂了,可見此人是真的下了狠手!

  很快,新的鞭子遞了過去,沒有人注意到夏宜海的眼神似有一抹疑惑,他暗暗看了慕瓏淵一眼,而那年輕尊貴的男子卻是一副滿不關心的模樣。

  「啟稟將軍,百鞭已盡!」

  魏鴻傑挑了挑眉,看著刑架上氣息依舊平穩的夏宜海,不由得冷哼一聲。

  要知道旁邊的曹副將被放下時,身子已經癱軟在地,而夏宜海居然還有力氣站著,還真是小看了他。

  「望兩位將軍謹記今日的教訓,莫要再犯,如若不然,下一次本將軍絕不會心慈手軟!」

  留下這麼一句話,魏鴻傑朝著慕瓏淵行了一禮,才領著他的人揚長而去。

  「將軍!將軍!快,叫軍醫來!」

  眾人一擁而上,夏宜海被小心翼翼的扶著,可他卻率先命人去察看曹副將的傷勢。

  曹耿的眼眶泛著淚,乾裂帶血的雙唇輕顫著,「是末將連累了將軍,可,可是末將冤枉!」

  冤枉?

  原來,昨夜並非曹耿當值,他記得清清楚楚,正巧不日前他的小女兒定下婚事,所以才應邀前去喝酒,哪知道一覺醒來就被冠上了違紀之罪帶到了操練場!

  聽及此處,慕瓏淵已經命人拿來了記事簿,可上面確實寫著當值人為曹耿。

  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第五百五十六章 假虐真寵

  此時夏家的眾人正焦急的等候著,當從營中出發的馬車將夏宜海送了回去,老夫人早已立在門口。

  「將軍,快,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一點兒小傷,母親不必擔心。」

  夏宜海的臉上帶著毫不在意的笑容,可他身上的衣衫透出來的血跡差點兒沒讓老夫人昏厥過去。

  「什麼一點兒小傷?身上就沒一處好的地方……」老夫人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然而待夏淺薇重新為夏宜海包紮過後,她驚訝的發現真如他所說,不過是些皮肉傷。

  只見夏宜海慚愧無比的看著此時守在夏淺薇身邊的幽王,作勢就要起身行禮,「又為王爺添麻煩了,那鞭子可是王爺的手筆?」

  用刑的鞭子哪有那般容易就損壞的,都是慕瓏淵暗中用內力震碎,再命人重新遞過去特製的新鞭子。

  哪怕那士兵用盡全身的力氣,打在夏宜海的身上也造不成什麼傷害,正因為他原本就鮮血淋漓,那早已縱橫交錯的身子添不添新傷也叫人看不出來。

  慕瓏淵的面上客氣,「將軍不怪本王不近人情便好。」

  只怕在外人眼底,他這般袖手旁觀等同於坐實了夏淺薇並不得寵的傳聞,否則連魏鴻傑都說了,只要慕瓏淵一句話,他便能饒了這位幽王未來的老丈人。

  「不!王爺做得對,不論曹耿是不是真的被陷害了,營中搜出來的酒和那本簿子都是鐵證。」夏宜海明白,很多事情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

  哪怕曹耿真是無辜的,這等事情發生在他的眼皮底下,就說明營中還是有讓小人得逞的漏洞,若是在戰場上極有可能造成全軍覆沒的後果!

  這些鞭子算得了什麼?起碼已經警示了他,戰爭早已無聲的展開了。

  慕瓏淵如今更是對夏宜海刮目相看,他十分欣賞對方的骨氣和原則,明明可以求助於自己這棵大樹,卻還是選擇與部下共進退。

  慕瓏淵根本不擔心倘若自己幫了夏宜海之後會動搖軍心,在他看來,那般容易動搖的意志不要也罷!

  「夏將軍如此深明大義,本王也便能安心將一部分閻幽軍交由您來調動。」

  慕瓏淵此話一出,四周眾人齊齊驚詫的望向他。

  這是何意?

  只見這出人意料的男子輕輕笑了笑,他今日袖手旁觀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給夏宜海一個樹立威望的機會。

  他親手訓練出來的閻幽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他要讓他們知道,夏宜海絕對有這個資格,他的這位岳父不是那等貪生怕死毫無擔當之徒!

  唯有如此,閻幽軍才會服氣,忠心的聽令於夏宜海。

  「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夏淺薇最先反應過來,她已經聽說了事情的始末,奈何魏鴻傑是真的不知道慕瓏淵這個人名副其實的小氣護短。

  而他今日咽得下這口氣,其實是另有所謀,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打著這樣的心思。

  閻幽軍可是慕瓏淵最強力的武器,如今他卻要將這樣的武器借給別人,夏淺薇不用想就知道是為了什麼。

  幽王仇敵如此之多,不僅僅是夏淺薇,整個夏家都可以成為他們復仇的靶子!

  所以,慕瓏淵便決定庇護夏淺薇身邊的所有人。

  「王爺,萬萬不可,末將何德何能……」夏宜海也聽出了其中門道,他曾經擔心的便是夏家成為幽王的累贅,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他什麼也不求,只求幽王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女兒足以,至於夏家,那是他的責任。

  「岳父當然可以。」

  慕瓏淵如此自然的喚出岳父二字,讓在場的眾人不由得一怔,夏淺薇分明感覺到那些不自然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她的面頰似有一片微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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