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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國的鎮國將軍是個令人頭疼的人物,若從他最看重的嫡子身上下手

  「殿下,有件事情,容恩不知該不該講。」

  衛玄麒話鋒一轉,臉上的表情已然有些認真。

  慕元收斂了心緒看向他,謙和的應道,「但說無妨。」

  「此次的四國賽馬,依容恩所見,辰國要想戰勝金國,恐怕有些難度。」

  此話一出,慕元與慕昭當即對視了一眼,眸光皆是一沉。

  近年來金國不加掩飾的招兵買馬,國策激進,兵力大勝從前,而當今的金國太子是個野心勃勃狂傲自負之人,在五年前的四國盛宴上幾番羞辱辰國,更是讓辰國殞了一員大將,敗得異常狼狽,這樣的屈辱,又有誰想再經歷一次?

  「此話怎講?」慕昭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容恩輾轉各國多年,對金國的戰馬極其熟悉,不說殿下選出的參賽之人水平如何,就馬匹而言已然不是金國的對手。」衛玄麒言辭懇切,慕元那張一向和煦的俊容也多了幾分郁色。

  「確實,金國水草豐美,馬匹健碩,哪怕是尋常百姓也擅騎射,他們知馬懂馬,這點便是我們辰國最難以企及的距離。」

  再加上多年來的和平,讓朝中大臣漸漸喪失了危機感,軍中操練不佳,兵心懈怠,武兩臣不和是改變現狀的最大阻礙,例如每每有武將諫言父皇增加軍餉培養兵力,便有一大堆的臣出言阻撓,久而久之,兵力便大不如前。

  這時,衛玄麒從袖中拿出了一張薄紙放到桌上,推到了慕元的面前。

  「這是」

  「殿下,容恩聽聞金國太子在朝中大放厥詞,說今年的四國盛宴定不會再讓辰國全身而退,容恩以為唯有在他們最驕傲的賽馬當中挫其銳氣,方能提振軍心,一雪前恥!」

  衛玄麒的話如同一顆巨石沉進了慕元的心中,不等他回應,慕昭卻是冷哼一聲。

  「父皇的再三退讓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皇兄,衛公子說得對,我們不能再忍了!」

  衛玄麒點了點頭,隨後打開了桌上的薄紙,壓低了聲音一副十分慎重的模樣,「要想跟金國比拼戰馬,並非一朝一夕之事,這裡是一副藥方,將其加入馬匹的糧草之中,短時間內便可使馬匹健壯有力,迅猛百倍。」

  「還有這等便捷之物?」慕昭驚奇極了,可隱約覺得這樣的做法不太妥當。

  既是比試,不就應該堂堂正正嗎?他們辰國的馬比不上金國,本就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可通過這種方法獲勝的話,無疑是作弊,一點兒也不坦蕩,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他有些猶豫的看向自家皇兄,俗話說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禮義廉恥了,只要能給金國一個下馬威,卑劣一點兒又何妨?

  慕元沉默了許久,那清澈的眸中有種複雜與思慮在涌動,隨後他淺笑了一聲,便伸手將這藥方又推了回去。

  「多謝容恩美意,此事莫要再提了。」

  衛玄麒眸光一動,他這是要拒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愫暗生

  衛玄麒眉頭輕輕一蹙,露出了些許慚愧的神色,他無奈的笑了笑,「是容恩多事了,殿下向來磊落,作為知己友人,容恩才不願見殿下處處受制於人,既然殿下不認同此舉,我們便再另尋他法。」

  他句句皆是為了慕元著想,聽得旁人心中感動,只覺得他為了朋友煞費了苦心,哪還會怪罪。

  慕昭已經有些按奈不住,知道自己皇兄的性子,他永遠都是這般想要以德服人,可有時候善意和美德反而會成為奸險之人攻擊他的理由,人善被人欺不是沒有道理的。

  況且,眼見著四國百年同盟之約即將終止,戰力最為強盛的金國早已磨刀霍霍等著這個時機,因此這次的四國盛宴尤為重要,一旦哪國露出了疲軟之態,恐怕盟約結束之時,金國便會對最弱小的一方發起進攻侵略,這才是他們所擔心的。

  如今辰國的現狀,看似繁榮,其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朝中大臣只注重自己的享樂,想要重新整頓國風著實是難上加難。

  「對了,貴國的幽王不是能人所不能嗎?若他能在四國賽馬中親自下場,容恩相信定能挫敗那金國太子。」

  衛玄麒的眼中划過一抹暗光,他這個建議聽起來合情合理,不易引人懷疑,可實際上他是故意提起慕瓏淵的。

  關於辰國幾位皇子之間的關係他早已調查得清清楚楚,唯獨這個幽王,表面上我行我素不與任何人為伍,可這些年自己數次命人暗中刺殺慕元,皆被閻幽軍從中破壞。

  可奇怪的是,他又調查到幽王在朝中處處與太子一黨作對,這讓衛玄麒越發疑惑,實在捉摸不透幽王這種自相矛盾的行事風格。

  所以,眼下只要聽聽慕元怎麼回答,他便可以進一步的了解這兩人之間究竟是敵是友。

  只見慕元的面上露出了些許尷尬的笑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衛玄麒注意到他的眼中並沒有表現出半分對幽王的憤惱,反而有幾分無奈的味道在裡頭。

  莫非他們的敵對是做給外人看的,實際上幽王也屬於太子一黨?

  「呵,我們可不敢勞駕那位高權重的幽王殿下,否則人家會以為辰國沒了他就必定土崩瓦解,越發眼高於頂,那可真是叫人不快得很。」

  卻不想慕昭竟是冷笑了一聲,表情皆是不滿,分明能感覺到他異常不喜慕瓏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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