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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化妝也很好看。」陸瑾琨摸著她的頭髮。
程笙抬眸，從鏡子裡與他對視了一眼，「你的西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你快換去。」
「今天不帶思思一塊去？」陸瑾琨問。
「誰領證還帶著孩子一起去。」程笙斜他一眼，「你是怕別人不知道咱倆是二婚嗎。」
「知道了又有什麼。」陸瑾琨笑的不以為然, 「反正你兩次嫁的都是同一人, 這才是重點。」
程笙垂眸, 唇角微揚, 「快換衣服去, 一會思思要是醒了，她非跟著不可。」
「那我就帶著她一起去。」陸瑾琨輕拍了一下她的肩, 走到小床那頭, 去看女兒。
程笙放下眉筆, 「你別把她弄醒了。」
陸瑾琨輕輕模了一下女兒的頭，小丫頭睡的臉發紅跟蘋果似的，看的讓人想咬一口，於是他低下頭便女兒臉上親了一下。
「你快點換衣服。」程笙催他。
陸瑾琨起身, 伸了個懶腰，「好，馬上換。」
*
八月底，桐城跟火爐一樣悶熱。
早晨還不到八點，太陽照著都燙人。
車裡，程笙坐在副駕駛座上，又想去調空調，她手剛要伸過去，就被陸瑾琨拍了一下，她蹙眉瞥他，「幹嗎？」
「你要幹嗎？」陸瑾琨望著前方路況。
程笙說：「我想把調空再調大點，有點熱。」
陸瑾琨側目看她一眼，「熱就把外套先脫了。」
「那為什麼不能把空調開大點呢？」
「你上身熱，你下身不冷嗎？」陸瑾琨伸手拍在她大腿上，順帶著捏了一下，「腿這麼冰涼，還熱。」
程笙睨他。
陸瑾琨抽回手，扶在方向盤上，「我聽人家說，生過小孩的女人，平時最好不要吹太冷的空調。」
程笙輕笑了一聲，「你聽誰瞎說呢，又不是坐月子。」
「你把外套脫了，蓋腿上。」陸瑾琨命令。
「嗯，不想脫。」程笙轉頭往窗外看了一眼，「快到了。」
陸瑾琨突問：「我們要不要再辦一下婚禮。」
「不要。」程笙立馬否了，「太麻煩了。」
「那我們是不是也得搞個什麼活動。」陸瑾琨說：「要不請朋友一塊去度假山莊玩玩。」
程笙眼眸圓溜溜的轉了一圈，抿唇笑了一下，「這個麼……我想想。」
「婚禮可以不辦，但這個洞房花燭我是要補的。」陸瑾琨側目別有意味的看她一眼。
程笙轉回頭，嗔他，「你滿腦子就想那事。」
「三年多的口糧，我怎麼也得找補點回來吧。」
程笙笑著，翻了個白眼。
……
不一會，車子在民政局大門口停下。
程笙從包里拿出化妝鏡，看了看妝容。
陸瑾琨側過身看她，不由想起六年前他們在鯉城領證那次，那天她雖然穿的整齊，可是一點妝也沒化，精神那就更不用說了，木納的跟個木頭人一樣，雙眼空洞無彩死氣沉沉。
再看今天的她，明艷照人，神彩奕奕，美的不可方物。
陸瑾琨傾過身，便在她眼角親了一下，「不用照，特別美。」
程笙轉過頭，眼波流轉，「是嗎？」
「嗯，」陸瑾琨趁機又在她唇間親了一口。
程笙拍他肩，「啊，你別親我嘴，一會又得補口紅。」
陸瑾琨雙手捧過她的臉，很認真的上下看了看，「挺好的，不用補。」說著低頭又親了一口。
「討厭。」程笙笑著拍他。
……
因為兩人來的早，排在第一號。
再次踏進民政局，程笙感覺像是第一次來，其實她都有點記不清第一次她是怎麼跟陸瑾琨領的證，那天她好像都沒有帶魂出門，只是跟在他身後，工作人員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甚至都沒怎麼去看陸瑾琨的臉。
其實復婚跟第一次領證手續是一樣，只不過他們是二進宮，就多了「復婚」這麼一個說法。
坐在辦事窗口前，程笙有點新奇，拉了拉陸瑾琨的袖子，低聲問：「誒，你還記不記的流程。」
「都第二次了，我當然記得，」陸瑾琨拉過她揪著他袖子的那隻手，「你是不是都忘了？」
程笙尬笑了一下，「老實說我都沒什麼印象。」
「可不是，那會你的心都在別的男人身上呢。」陸瑾琨語氣有點酸。
程笙抽回手，白他一眼。
這時，工作人員遞給他們兩張表，讓他們先填一下。
*
再從民政局出來，兩人手上都多了一本紅本本。
程笙翻著手中的本本，看著結婚證里的結婚照，她微微蹙眉，「嗯，你看我這頭髮怎麼一邊多一邊少。」
陸瑾琨伸頭過去看了一眼，「照的挺好的。」
「照的時候我還讓你看了，你沒給我看好，」程笙抬頭橫他一眼，「這兩邊頭髮就是不一樣。」
陸瑾琨扶額抹汗，「寶貝，很美了。」
「你就哄我吧。」程笙嘴裡雖罵著，可嘴角是上翹的。
陸瑾琨抽走她手上的紅本，「走了，回家在慢慢看，別在這擋道。」
「你還給我，我就想看。」
程笙伸手便要去搶，被陸瑾琨一把握住手，拉著她回到車上。
坐在車裡，程笙回想著剛剛宣誓時，她跟陸瑾琨面對面念的那些誓言，嘴角忍不住又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