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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瑾琨喝酒了,雖然他衝過澡,但她還是能聞到他身上殘留的酒味,聽著他粗重的氣息聲肯定沒少喝,要不也不可能吐,他的酒量她是知道的。

  陸瑾琨抱著她,尋了個最舒適的睡姿,緊貼著她。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男人睡覺很喜歡從背後抱著她,一手環在她的腰間,跟她緊貼著。

  而她每次靠著他溫熱的胸膛,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聽著他勻稱的呼吸聲很快便能睡著。

  這種習慣就像毒|藥一樣,一點點把她滲透。

  可那晚陸瑾琨也不知道怎麼了,抱著她好久都沒睡著,臉埋在她頸窩,很不老實,一會蹭著,一會輕吻,弄著她很癢又不能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貼著她的耳畔,說:「你一直都沒睡著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

  她當時心跳驟然加快,心想他怎麼知道的?

  「這麼久了,我每天晚上回來你都裝睡,不累嗎?」他語氣帶著淡淡的譏誚與自嘲,「是怕我?還是覺得面對我,讓你很厭惡?」

  她那會不知道該繼續裝睡,還是跟他說點什麼,比如……她並不厭惡他,她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你還要繼續裝嗎?」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天天這麼裝,想來你過的也很心累,不如……我們離婚吧。」

  這話,讓她心臟頓縮,一種她說不清的慌亂襲卷了她所有的意識。

  那是他第一次跟她說離婚兩個字。

  當初她嫁給他時雖然有很多無奈,可那麼長時間以來她也從來沒想過別的,更沒想過要離開他。

  「這樣你就自由了……也不用天天過的這麼心累。」他聲音低啞,「我也累了。」

  聽到最後那四字,她心底冒出一股她從未有過的害怕。

  那晚之後,陸瑾琨就連著好幾天沒有回家,後面他又很按時回來吃晚飯,也沒再提離婚的話,她想,那晚他會那麼說應該是喝多說的氣話。可是沒過久,他突然就跟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嫩模傳出緋聞。

  她當時就是不信,所以她連問都沒去問他。

  緋聞在網上沸沸揚揚傳了好多天,他突然又跟她說要離婚。

  那天他回的挺早,還跟她一塊吃了晚飯,飯吃一半的時候,他突然放下筷子,直盯著她看,問:「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她當時與他對視了一眼,說:「沒有。」

  那時他的神情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很是失望的樣子,可他嘴角眉梢卻是含著笑的,他就那麼看了她好一會,最後也沒再說什麼,吃完飯就去了書房。

  其實她知道他問那話的意思,而她會那麼回他,是因為她覺得那事不可能是真的,他這個人的一些喜性癖好她多少還是了解點的,比如他有潔癖,這種人是不大可能在外面胡來的,而且那個嫩模長的也沒有她好看,所以她才說沒有,當然她會那麼說,還有一點是因為她不想表現的對他的花邊新聞有多關心。

  可她好像還是回錯話了。

  見他去了書房後,她也去了畫室,她畫畫一半的時候,他突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上來便把她的畫給砸了,她從沒見他發那麼大的脾氣,砸完了畫還不解恨,他撿起來又給撕了,像瘋了一樣,比上次發現他吃避藥還要可怕。

  她都被嚇傻了,在她的印象里陸瑾琨內斂穩重,平時不動聲色情緒極少外露,雖然之前有跟她鬧過兩回,但情緒也沒有這樣失控過。

  他撕完畫,狠狠的甩在地上,又朝她陰鷙吼道:「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我要你幹嗎,離婚……明天就離。」

  她那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朝著他吼道:「我不離,你就是把我的畫都撕了我也不離。」

  陸瑾琨當時像是被她的話驚住了一樣,原本猙獰可怖的面色慢慢變的平靜下來,愣愣的看著她好半天,像是有點不相信他剛剛聽到的話,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這個由不得你。」隨後甩門而去。

  ……

  想著之前的種種,程笙覺得陸瑾琨一開始跟她鬧離婚應該只是想刺激她並不是真的想跟她離,但後面是有預謀的,肯定是怕連累她。

  **

  程笙再從樓上下來時已恢復平靜。

  顧宣見她上去半天才下來,問道:「你給誰打電話呀,打了這麼久?」

  程笙走到她身旁坐下,拿起搖控器把電視關了,「我有事跟你說。」

  顧宣被她那么正經的樣子弄的有點緊張,「什麼事?」

  程笙定了定神,說道:「陸瑾琨跟我離婚時,轉給我很多財產,還有幾套房子跟店鋪。」

  「算這王八蛋還有點人性。」顧宣完全沒跟她在一個頻道上。

  程笙睨她,「你有沒有什麼朋友,我想儘快出手。」

  「程笙,你沒事吧,」顧宣一下坐正了起來,「你是想賣掉它們幫陸瑾琨抵債嗎?」

  「那些本來也不是我的,都是他的資產,他現在出這樣的事,我沒法心安理德還拿著。」程笙用哀求的眼神看她,「你朋友多,人脈也廣,幫我想想,怎麼儘快出手,價格上我可以優惠。」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顧宣甩開她的手,「他都跟你離了,你這麼做值的嗎?」

  「我只求心安。」程笙說。

  顧宣喝道:「他出軌在先,給你那些不是應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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