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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也不會去問他:你幹嗎老看著我。

  因為陸瑾琨不是第一次這樣看她。

  ……

  吃完晚飯。

  程笙上樓,回她的畫室畫畫。

  陸瑾琨在客廳接了幾通電話也上了樓,回房間他洗了個澡,整個人舒爽了不少,靠在床頭看了會新聞,他就有點犯困。

  這一星期他飛了三個地方,事情多,心裡又老惦著家裡,幾乎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這一回到家,一放鬆,整個人就犯困。

  程笙在畫室里畫了會畫,便有點走神,坐在那發愣,等她回過神都十點多了,她也無心再畫,把彩墨收拾好便起身回房。

  臥室里,電視開著,陸瑾琨靠在床頭睡著了。

  程笙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偷偷打量著床上的男人。

  其實陸瑾琨的長相是她比較喜歡的那種類型,硬朗又不失英俊,還有他身上那股子勁,很是與眾不同,雖然這男人外表成熟穩重,但骨子裡其實很傲驕,拽起來都比別人有格調。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為了利益而娶她呢?

  真的想不通。

  輕嘆了口氣,她轉身,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床單跟被罩,又打開衣櫃下面的柜子抱出一床棉被。

  她正要往外搬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醒了。

  陸瑾琨見她抱著被單跟棉被,問道:「你這是要幹嗎?」

  程笙與他對視了一眼,說:「我想……分房。」

  陸瑾琨雙眸眯起,「為什麼?」

  「我們……跟分房也沒什麼區別,這樣你我還能更自在一點。」程笙沒有迴避他的眼神。

  陸瑾琨下了床,走到她面前,俯視著她,「你告訴我,怎麼個沒區別?分房睡那還叫夫妻嗎?」

  男人靠的太近,眼神太過凌厲,無形的壓迫感讓程笙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她說:「反正我們倆……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分開睡不也一樣嗎。」

  「你這意思我能不能理解為,」陸瑾琨往她面前挨近了一步,低下頭俯到她耳邊,聲音低沉,「你是在催促我……履行丈夫的義務。」

  「不是,」程笙臉都漲紅了,往後退了一步,抬眸睨他,繃著臉,「我就是覺得……」

  「把棉被放回去。」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瑾琨打斷,他聲音不大震懾力卻十足,不容她抗拒。

  程笙定定的與他對視著兩眼,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很不爭氣的把棉被放回櫃了里。

  陸瑾琨在心裡嘆了口氣,繫緊睡袍腰帶,轉身出了臥室。

  程笙手捂在胸口,輕吁了口氣。

  之前她跟他較量過,知道跟這男人硬來是行不通的。心想算了,反正她也不是非分床不可,一起睡她還能睡的更好。

  *

  書房裡。

  陸瑾琨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無垠的夜空,眉頭微蹙,手裡夾著煙,時不時的抬手抽一口。

  他一直沒碰程笙,是因為他不想強迫她,想給她一些時間來適應他的存在。剛結婚那會她那麼絕望,不管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都不可能接受他,如果那時他就要了她,那跟要一具死屍沒什麼區別,而他想要的是她的身心而不是她的肉|體,所以他一直忍著沒碰她,還任她誤以為他娶她是跟程剛做了什麼利益交易,可現在看來,他的好意已完全被她曲解了。

  靠在窗邊,他緩緩的吐出煙霧,心想,半年了……他要是再不碰,她有可能還會以為他是個彎的。

  想到這,他走回書桌旁,在菸灰缸里輾滅菸頭,轉身便出了書房。

  *

  程笙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就見剛剛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微微有點詫異,她還是第一次在沒有「睡著」的情況下,穿著睡衣跟他這樣相對,以往他回臥室的時候,她基本都是躺在床上「睡著」了,所以也沒什麼可尷尬的,可現在這個情況,她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陸瑾琨靠在床頭,翻著一本財金雜誌,看的很專注的樣子,好像都沒發覺她從浴室里出來。

  程笙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強裝淡定,走到她睡的那一邊,心裡默念:當他是空氣,當他是空氣……然後她掀開被子,坐到床上,又從床頭柜上拿起護手霜塗手,心裡繼續默念:他是空氣他是空氣……跟著鑽進被子裡,再伸手關掉她這邊的床頭燈,然後閉眼睡覺。

  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她只需等待,等他躺下,睡著,她也就可以安心睡。

  程笙閉上眼沒一會,就聽到身邊的人合上雜誌,跟著躺下,關了燈。

  她睜開眼,室內已陷入一片黑暗,身邊的人往她身旁挪了挪,越過他們之間的「楚河」地界,她強忍住沒動。

  緊跟著,男人的胳膊伸了過來,環在她腰間,那隻手像似帶著火種,隔著睡衣都能燙到她的肌膚,她整個人緊繃了起來,隨即她被那隻手攬進他胸懷裡。

  她雙手本能的抵在胸前,想往後退,後背卻被他的手緊緊的摁住,動彈不得。

  「你要幹嗎?」程笙聲音都有點發顫。

  黑暗裡,她看不清陸瑾琨的面容,可男人那雙眼冒著綠光,像似點著兩盞火種,即便在黑暗裡她也能清晰的看清。

  「你到底要幹嗎?」她又低喝了一聲。

  陸瑾琨臉往前探,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他的唇,划過她耳根,聲音低啞說:「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力。」話落,他在她耳畔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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