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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想了想也是,擠眉弄眼地提醒胤禩:「八哥別忘了之前答應我們的事,等你府邸建好我們去做客,要帶我們去『那裡』玩。」

  胤禩笑容一僵,無奈道:「你還沒有忘記這事啊!」

  「我不會忘的,就算我忘了,還有十弟會提醒我,」胤禟得意洋洋地笑。

  胤禩看了看左右,悄聲告訴他:「只要能避開四哥,我就帶你們去。」

  一聽胤禛的名號,胤禟的臉頓時就垮下來了。

  「真掃興,怎麼到哪兒都能見著他,我看見他就生氣。」

  胤禟的嘀咕聲,胤禩也聽見了,他只能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自家兄弟,以後住得近一些也能互相幫襯。」

  「誰要與他互相幫襯,我見著他就討厭,繞著他走還差不多。」

  胤禟提起胤禛,帶著厭惡與惡意,翻湧起來的黑氣,還有陰森森的眼眸,讓人膽戰心驚。

  他已經不止一次在胤禩面前露出這種恨不得殺掉胤禛的情緒外露了,或許是打心裡覺得八哥是可以信任的,在他的面前可以放鬆。

  「九弟以後可不能再說這話了,讓別人聽見不好。」胤禩目光閃了閃,有些擔憂胤禟,溫聲勸道。

  「怎麼,我又不怕他,讓人聽見又怎樣……」一副立刻就要拔出刀子刺胤禛兩刀的模樣,惡狠狠的還挺凶。

  「讓人聽見了,就要誤會你是在與四哥撒嬌,是為了引起他注意故意才如此,」胤禩緩緩接口道。

  胤禟卡殼了,陰鷙的目光一收,呆滯得猶如一隻蛙,他跳腳起來:「什麼引起他注意,我想引起他注意?開什麼玩笑。」

  胤禩微笑著摸摸他頭:「九弟的性子,像貓兒一樣,怪有趣的。」

  胤禟氣成了球,臉色浮現上紅暈,惱羞成怒道:「我引起八哥注意還差不多!」

  胤禩:「……」

  胤禟:「……」

  胤禩:「我有福晉了,我們還是好兄弟。」

  胤禟:「你不要誤會,我把你當哥!」

  他們兩個人面面相視片刻,胤禩危險得眯起了眼:「九弟,是不是看了《宿敵》後兩篇?」

  胤禟的反應竟然這麼快,說他沒看過誰信!

  之前顧念著他年紀還小,胤禩沒有毒他,誰能料他竟自己去看了。

  若非是今日讓他露出馬腳,胤禩還不知道他竟有這樣的本事能搞到「禁書」。

  「八哥不也看了,」胤禟不甘示弱。

  唯一沒有看過的胤誐,一頭霧水得撓撓頭:「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就打了個瞌睡,怎麼吵起來了。」

  胤禩直覺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事,嚴肅問他:「你已經在宮外經營了人脈?」

  「你都沒出宮去,哪兒來的人脈。」

  九弟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了人!

  胤禟也不瞞著他,解釋道:「八哥可還記得我幼時患耳癰高熱不退?」

  胤禩想了想,確實有這麼回事。

  「當時是太醫盧依道前來為我醫治,」胤禟解釋道:「他並非大清人。」

  說的是精通外科的傳教士,掌衛事大臣情報記錄,盧依道來自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是耶穌會士。

  胤禩心思一動:「就是那與太醫不睦的外科大夫?若我沒記錯,此人是汗阿瑪向耶穌會提出要求後派來的第一位大夫,他倒是在太醫院學了我們不少中醫藥草之術。」

  所以他既然來了,汗阿瑪就不會將他放走。

  「是。」

  胤禟道:「我因為他,而認識了穆景遠,我救了他。」

  穆景遠,葡萄牙來的傳教士。

  早些年這些外洋來任職於大清的傳教士其實是提著腦袋在任職,先帝在時,便有楊光先著《辟邪論》罵湯若望「借大清之歷以張大其西洋,而使天下萬國曉然知大清奉西洋之正朔(1)」

  後又上書斥其「潛謀造反,邪說惑眾,曆法荒謬」,鰲拜等皆贊成判湯若望死罪,還是太皇太后出手才救下的,當時拘押了傳教士幾十人,其中就有如今正受汗阿瑪寵幸的南懷仁。(2)

  皇叔祖曾說,這些傳教士來大清其實是好事也是壞事,有了他們皇上能得知外頭之事,他們做的收養孤兒、救助孤寡老者、救助婦人等都是善事,且引人去做善事。

  但是若是擴大影響了,達到傳教威脅大清穩定,那這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屠刀會立刻掉落下來要了他們的命。

  汗阿瑪對西洋學問很有興趣,天文曆法、數術與格物之學等均有涉獵,大清也有西洋來的傳教士供職。

  但是那些傳教士是不是心懷鬼胎,又是否會為他們身後的教會謀取利益,皇叔祖看得透徹,汗阿瑪也並非不知道。

  捲入大清皇室鬥爭的傳教士,沒有一個下場是好的。

  在這場利益的交換中,汗阿瑪始終握著主權,他宣告作為皇帝的權威,寵愛誰就給誰地位,厭惡誰,誰就一落千丈。

  像穆景遠比起白晉、張誠之類官職要低,低到了舉步維艱,胤禟出手就能救一下的慘況。

  胤禩聽胤禟說起穆景遠在京城之中的人脈,以及與他分享的西洋學問,引他對搞發明,涉及戰車感興趣,也通過母族與穆景遠的人脈,在外頭開了商鋪,生意還挺好。

  胤禩:「…………」

  不愧是九弟,從小就有生意頭腦。

  胤禟又道:「我長大以後就想做個商人,賺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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