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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融合的靈息越多,道印的道法力量也就越強。

  天地之間,山川、雲雨、以及河海之力,是這世界的本源。

  陳隱活在天穹下、身處赤霄門的山巒間,前兩者的本源靈息都在無形中被她吸收融合。

  唯有河海之力,離她最遙遠。

  而傅重光那濃郁到仿若真實海域的靈息,恰巧被陳隱吞噬吸收,又恰巧能填補吞天印所缺失的力量。

  想到此處,陳隱微微勾了下唇角,再看那傅重光也順眼一些。

  還得感謝他,這河海之力得來全不費功夫。

  演武場上,月白長衫的青年收劍,頓時整個沉寂得讓人喘息不過來的域場也隨著吞海劍入鞘,慢慢消散。

  菅空像是一個被戳破了氣球,眼神中有失魂落魄,也有落寂。

  「想我努力這麼久,竟還是一場空……」

  雲端御火祠的長老已經急得鬍子冒火,他憤恨瞪了一眼上首的乾清道人,氣急敗壞道:「崔長老門下的弟子果然厲害!」

  說著,他急匆匆飛身下去,到自宗弟子身邊開解。

  菅空雖然不如傅重光,但也是御火祠這幾代中最有出息的弟子。

  現在見他雙目失神,顯然是心境上出了問題,被打擊到了。

  要是好好調整後能緩過來還好,可若是成了菅空的心魔,那他這輩子都會活在心魔的陰影下難以進展。

  乾清道人神情不變,只是嘆息一聲。

  賽場之上本就勝負難料,只是同御火祠的梁子結大了。

  此場之後,傅重光一劍破敵所展示出的強大力量,讓眾人心驚。

  場中原先唯二的淬丹修士,一位已經被破,另一個斷岳宗的聞人勁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露面。

  賽事還在繼續,傅重光奪下一半積分後,便按照從高到低挑了下去。

  謝千柉借著迦藍瞳術,在其手中走了兩招,讓人感嘆其天賦神通的強大;

  而奚存劍直接笑嘻嘻地認輸了,「明知道打不過傅師兄,那我就不掙扎了,我認輸。」

  這沒個正形的樣子,簡直讓雲端上看著的文匯雅氣個半死,止不住地嚷嚷「孽子」!

  而輸於傅重光之手的這些人,因為積分下掉又開始瘋狂挑戰其餘修士,讓自己重回前二十之位。

  相比之下,蛻凡之下的賽場便要平靜許多。

  陳隱破境蛻凡之後,已是最強,沒有人挑戰她。

  而斷岳的杭赴希在短暫的沉寂後,很快便恢復了自己的心境。

  其實若是陳隱在築基期將其擊敗,他心境受到的衝擊可能會更大一些;

  但陳隱一舉破境蛻凡,就如同曾經那些短暫屈居在他之下的天才一般,他反而更能接受。

  再次見面,杭赴希一襲靛色道袍,已能神色如常地喚陳隱一聲:「陳師姐。」

  看著眼前一身蕩然正氣的青年,陳隱神色複雜。

  其實杭赴希給她的觀感並不差,相反還很不錯。

  她能感覺出這位青年修士的純粹劍意,也能察覺到他堅韌的心智;

  但已經破境的蛻凡再去看杭赴希,一眼便看出了這青年修士的問題所在。

  他已經被困在了這裡。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背後的宗門,都太過在乎『築基第一人』的稱呼,這個封號就像是一個牢籠,已經將杭赴希圈住了。

  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並不是他不想突破,而是潛意識中對失去稱號的悵然若失,漸漸已經壓過了破境的決心。

  若是陳隱能在築基期一舉將其擊敗,或許能讓他從困境中驚醒,但陳隱卻是直入蛻凡。

  想到這兒,陳隱一是慶幸赤霄門並不如斷岳宗那般,將門下弟子看輕;

  又是嘆息這青年修士落入那樣的宗門實在可惜。

  但她雖嘆息杭赴希的境遇,卻並沒有開口提點。

  她並沒有忘記,赤霄門和斷岳宗是千萬年的世仇,她師門更是有血海深仇。

  一旦進入岐台道院,兩宗弟子便各為其宗。

  屆時,他們二人便是生死相搏的對手。

  接下來的時日,在一種詭異而平衡的氣氛中逐漸度過。

  當天下大比最後的鐘聲敲落,包括陳隱在內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悵然若失,又都放下了壓在心頭的沉重。

  大比之後,便是勝利者的歡呼和其餘看客的狂歡。

  這場千年難得一遇的各宗聯合、傾盡中三千英才的大比終於落下了帷幕。

  其中的精彩之處,被說書人編撰到故事中,在三千各地茶館反覆流傳津津樂道;

  而開了這麼久的賭盤也終於到了開盤之日。

  有的人一夜暴富,正如季春逢和田羽一般,直接從賭場中拿了十幾二十塊中品靈石,連走路都是恍惚的。

  季春逢一路上嘿嘿傻笑,又掐了下自己的臉蛋子。

  「田羽,是疼的唉,咱們真的一下子就這麼富了!」

  田羽帶著些無可奈何的笑意,「是真的。」

  而等到大比結束後,余關山也順利出關。

  他此次閉關長達一個月。

  除了破境築基外,還直接將修為穩在了築基第二段圓滿,隨時都有可能再破一小段。

  與此同時,他還有一個驚人的收穫。

  桂樹之下,陳隱有些驚訝,看向身旁的青年劍客。

  「你孕養出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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