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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他的攻擊範圍很廣,一對包含巨大力量的手臂能從四面八方擊打陳隱。

  很快,陳隱的脊背上、甚至是臉上都被抽了幾下。

  哪怕她已經將第一層『銅皮』煉到了大成,可依然會被這強悍的力量震的頭皮發麻。

  再次退後之時,陳隱甩了甩被震麻的雙臂,眼底興奮之意不言而喻。

  對面的盧大河已經從重視、到震驚、到現在一張臉擰巴起來,他微喘著粗氣死死盯著陳隱,

  「你是體修?!你,你一個道宗弟子怎麼會是體修?!」

  陳隱舔了舔滲出一絲血的唇角,「我不是體修。」

  盧大河想說放屁,不是體修還能把我打的腦仁現在還在『嗡嗡』響。

  但他實在搞不懂,眼前這個陳隱怎麼看怎麼都是個該掐著法決、拿著劍的修士,偏生她袖子一卷,打架比他/媽塗山塢的師兄弟還凶!

  他已經很久沒在純肉/體的力量中吃虧過了,更何況還是在一個女修身上吃虧。

  盧大河鬱悶、不解。

  可是陳隱並沒有給他太多鬱悶的時間,拳頭一緊主動撲了上去。

  場上的每一幕都被上首的眾位宗門長老收入眼底,這些長老時不時交談幾句自己對下頭比試的弟子的看法,或者再說說場上哪個亮眼。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時辰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

  場中有一些演舞台已經分出了勝負,已經有人獲得了積分,腳下的演舞台往上升了一格,而輸的人則是下落到地面,面如土色。

  連輸兩場的話,他們的分便會掉到三分之下,直接被淘汰!

  很多勢均力敵的修士打完之後消耗很大,要麼就地坐在演舞台上恢復反思,要麼便饒有興趣地看著周圍還未比完的台子。

  而陳隱和盧大河的比試,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有塗山塢的弟子從演舞台上一躍而下,沒有看到自己師弟的身影,再一抬頭,發現師弟還在台上打的熱絡。

  對手是個紅衣女修。

  這塗山塢弟子擦了一把汗,眼睛瞪得老大,「草!老四怎麼回事啊?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

  身前另一個已經結束戰鬥的師兄面色凝重。

  「那女修很不一般,她也是個體修,而且並不比老四弱。恐怕這次老四要出師不利了。」

  或許是因為這本該一剛一柔的兩人打得太兇殘,上首的周圍長老也注意到了這個演舞台。

  有天元門的長老面露驚訝,道:「這女修可是道宗的修士?怎麼走的是體修的路子?」

  塗山塢的長老一直在關注自己徒弟的情況,聞言心中也是一頓跳腳。

  你一個道宗弟子怎麼跑去鍛體了?!

  一般來說,普通修士用刀劍、武技法決,雖然肉/體會被靈氣淬鍊的結實一些,但要想當人形兵器,那還差得遠了。

  許多體修靠著肉/體強悍的優勢,一旦能找到機會近身修士,便很容易在打鬥中占便宜。

  可若是一個又學武技還練武器、更鍛體的,那就太犯規了!

  偏生這長老還看出陳隱鍛體有成,並不是半吊子水平。

  她功法極為特殊,似乎能將肉/體上的擊打傷自動吸收入血肉,直接鍛鍊肉/體。

  塗山塢的長老從來沒見過這種體修功法,但他能看出這功法的恐怖之處,如若這女修受傷不深,豈不是能在打鬥中不斷鍛體?!

  她只會越打越強,恐怕自己的徒兒凶多吉少了。

  塗山塢長老苦笑一聲,看著上首的乾清道人嘆息道:「崔師兄門下簡直藏龍臥虎啊。」

  乾清道人只能笑笑,因為陳隱這功法並不是赤霄門所記錄的,應該就是她消失時在秘境中所獲。

  台上,盧大河死死咬緊牙關,一雙鐵臂微微鼓脹。

  這是因為他在和陳隱肉/體對抗的過程中,對方也在不停地打他,甚至比他的力量還要強!

  雙重大力下,他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場中大漢汗如雨下,而陳隱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她神識死死鎖定住場中的盧大河,在他腳步微微遲緩的一瞬間,整個人借力一翻,抓緊盧大河的手臂便飛身而起。

  那雙看似纖細的小臂登時肌肉繃緊,淡淡的青筋在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下驟然清晰,盧大河還沒反應過來,陳隱那雙灼如烈焰的眼眸便近在咫尺。

  他眼前天旋地轉,眼睛瞪大這才反應過來。

  他,一個兩百多斤的大男人。

  就這樣被一個比自己矮小半身的姑娘一手掀翻了?!

  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時,發出『咚』地一聲悶響,盧大河寬大的手掌扒住地面想縱身跳起,卻發現自己喉嚨一緊。

  頭頂的女修額間沁著細密的汗,一雙清冽的眼眸此時微微垂下,像是盯緊獵物的狼,讓他脊背生寒。

  「別動,再動就捏斷你的喉嚨」

  盧大河吞了一口唾沫,耳根子後有點紅,他鬆開攥緊的拳頭,整個人放鬆身子躺在地上。

  「輸了輸了,俺認輸。」

  聲音一落,陳隱聽到自己腰間的身份牌滴得一聲響,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份牌上顯示的數字是「15」。

  她贏了。

  盧大河的初始分數是10分,輸了要勻出一半劃入她的名下,所以她現在就是十五分。

  陳隱輕笑一聲,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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