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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團隊,」傑森說,「我是一匹孤狼。」

  「你是一隻胖到飛不起來的小鳥球。」羅伊自顧自搭住他的肩膀,「你以前有變過貓咪嗎,或者狗狗之類的。我喜歡兔子。蝙蝠俠是不是也能變,我看論壇里有人上傳了證據,蝙蝠俠是一隻狼人。」

  星火肩上坐著另一隻小鳥,她從傑森和羅伊頭頂飛掠過去,「他說要帶我們去他們最後一次碰面的地方瞧瞧。」

  就如傑森所說,實際上在關於變種人的案子上,現場線索起不到太多作用。因為變種人自身的特殊能力千奇百怪,而有膽子綁架他們的人,多數也有一手。

  傑森做了偽裝,遮住腮邊的羽毛,親身上陣在黑市打聽一圈。最近有一個傭兵團伙正在搜尋這一帶的變種人。潛藏在附近的變種人基本上都得到風聲溜走了。

  阿爾瓦的變種人小朋友應該是被綁走的那一批。他是一個孤單的流浪小孩,沒有足夠的情報來源和經濟條件。如果他運氣好到能在傭兵團發現他之前逃走,那麼他也有機會和阿爾瓦道別,甚至是把小知更鳥一起帶走。

  所以下一步該做什麼,簡單易懂。

  傑森拿槍抵在傭兵老大的下巴上,「你有一分鐘,說出你們把『貨』送去了哪裡。或者我用子彈給你在下巴上開個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傭兵老大的後背緊貼牆壁,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也許你可以給我一點提示。」

  三分鐘前他還叫囂著要把傑森切成八段填進水泥柱子裡面。

  有傭兵從後方偷偷靠近傑森,到了一個適合的距離,他原地蹲下,躲在貨櫃後架起槍,瞄準傑森的腦袋。

  傭兵老大注意到這一點,極力想吸引傑森的注意,「呃,讓我想想,你得告訴我你想知道哪方面的東西。我們的工作太多了,每天都有很多事。」

  瞄準鏡的紅心對準紅頭罩顯然的頭罩,這個金屬製作的小玩意兒未必能承受住如此近距離的一發子彈。傭兵閉上一隻眼睛,便於瞄準。

  一隻箭從遠處呼嘯而來,貫穿了傭兵的手掌。羅伊站在高處吹了一個口哨,彎弓搭箭轉向另一個方向,「偷襲是不受歡迎的,夥計!」

  傑森快速移開槍口,對準傭兵老大的大腿來了一槍。轟炸開的皮肉飛濺,傭兵老大慘叫一聲。那該死的槍口又撐在他的下巴上,「半分鐘。」

  不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大半牆體坍塌下來。碎石砂土崩了傑森滿身。他沉默地抖掉身上的碎土,聲音越發不耐,「十五秒。」

  星火從坍塌的牆體上方飛進來,她的頭髮是一束燃燒的火焰,此時末尾處正拖著搖曳的火光,「後方的地下防空洞裡有變種人的孩子,我把他們送去安全的地方了。」

  「幹得漂亮,不是貶義。」傑森說。

  在他們交談的空隙里,傭兵老大哆哆嗦嗦地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有人在研究變種人的基因,試圖搞明白能否在胚胎時期人造變種人,控制其能力類型和強度。實驗要求,他們收購能買下來的所有變種人。」

  「好吧,另一種類型的拐賣人口,具備實驗目的。」傑森聳聳肩膀。

  他在超近距離下一槍擊碎傭兵老大的額頭,冷眼看著對方的屍體倒下去,「順帶一提,你的一分鐘過去太久了。」

  他們在被星火的星體投射轟炸到只剩廢墟的傭兵團遺址里找到資料,順藤摸瓜揪出了實驗基地的位置。

  傑森他們找地方安置好星火撈出來的幾個小變種人,這些人里沒有知更鳥阿爾瓦認識的。這代表他的朋友極有可能在那所實驗基地里。

  傭兵團用來送『貨』的卡車停在實驗基地前的關卡里,駕駛員有一頭紅髮,他很健談,「嗨,兄弟們,我是新來的。第一次見,很高興認識你們。」

  「你們的人員調動應該報備給我們。」負責檢查的安保人員說,「上一任司機去哪裡了?」

  卡車司機比著脖子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死了,干我們這行的遲早都會有這一天。人生就是要及時行樂呀,兄弟。」

  安保人員推開卡車車廂,牢籠里只關了一個變種人,他身上鬆軟的鳥羽異常明顯。鎖鏈將他牢牢拷在籠子裡,他脖頸上戴著的變種人抑制器正閃著紅光。

  「附近的變種人都跑光嘍,」卡車司機懶洋洋地道,「下次我們要跑去更遠的位置了。」

  卡車開進實驗基地,卡車司機跟著安保人員走進去。其中一個安保拉開關著變種人的囚牢,粗暴地扯著他脖子上的變種人抑制器將他拉出來,「快點,蠢豬!」

  「哈?」變種人道,「你叫誰蠢豬呢?蠢豬!」

  他一腳勾住安保的腳腕,肩部朝安保的臉上撞去,利用重心將對方輕易摔倒在地上。變種人抑制器似乎對他不起作用。

  當然不起作用,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變種人!

  傑森抬起被鎖鏈綁成粽子的雙手,揮舞中暴擊安保的腦袋。

  另一個安保見狀正準備持槍射擊,一個聲音說道,「讓我來吧。」

  卡車司機羅伊一拳揍在安保臉上,對方應聲而倒。

  羅伊脫掉肥大的工作服,藍色的衣服里藏了一個綁在他腰上的便攜武器匣,他在裡面抽出自己的弓箭,「我覺得我的演技不錯,要擊掌嗎?」

  傑森抖抖手,他手腕上的鎖鏈噼里啪啦落到地上,他揉揉手腕,「不要。」冷漠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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