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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個村的,也不用報警吧?」村長伸手想攔著她,面上帶著苦笑,蘇琨這個青年讓他頭疼,但鑑於這人真的機靈,一直沒被抓住,他也只當是個透明人。
現在真的要出事了,村子的名聲肯定也沒了。
然而青檸也沒打算現在就去,被他攔著,只是說:「村長,他這樣,我不得不報警,不然他永遠是我的安全隱患!畢竟現在他一身傷,是我的捕獸夾子造成的。」
村長也沒處理過這種事,一時間啞口無言。
村子裡其他人想來勸勸,然而一想到青檸之前還將蘇秀秀給差點弄到局子裡的那件事,她回來後,懟了不少人,這事情也沒過去多久,大家都記憶深刻,再加上村長也沒話說了,其他人就都對著她沉默了。
當然還是有人不免小聲吐槽:「這宋知青心是石頭做的,她哪裡會不報警啊!」
「哎呀,這一下子咱們村名聲又要壞了,今年肯定評不了先進大隊了!」
但也有人覺得青檸做的挺對的:「蘇琨平日裡也沒做什麼好事,反而壞事一籮筐,進局子是早晚的事。」
——
見青檸態度堅決,村子也沒說什麼了,也許他心中對蘇琨進局子心中同樣抱著遲早的事。
這確實大晚上的,也沒什麼好看的,因此大隊長便招呼著村民走了。
青檸看著他們離開,拿著手電筒將院子裡血跡給除掉,隨後又一次將捕獸夾子給放著。
雖然可能沒什麼效果,但還是圖個安心。
等做了這一切,青檸才回到房間繼續睡覺。
這一覺,無人打擾,她一睡就到了天亮,清晨吃過早飯,她便抱著蘇沁雪去警局。
出門的路上有人看見她,還意外的問了一句:「宋知青,真去警察局啊?」
說話的人不是嬸子,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印象里像是才嫁到蘇家沒一年,去年年初嫁的,算是個小嫂子,長得也清秀可人,性子溫婉,不過跟青檸沒有來往。
她會主動打招呼,青檸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淺笑著回應:「是啊,不管怎麼樣,這種事情總得討個說法吧。」
意外的,對方並未多少排斥,反而點頭,以一種艷羨的神色看著她,說:「你真厲害。」
青檸眨巴眼,又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那小嫂子看了一會兒,也笑彎了眼。
她之所以會說這個話,因此在嫁人的時候,鬧洞房,她被蘇琨占便宜了。
農村很多地方都有個陋習,鬧洞房,但大多數人都會適可而止,然而有些沒皮沒臉的,卻會十分過分,她當時被蘇琨弄得羞憤欲死,氣的差點一頭撞牆,可他還嘲笑她玩不起。
鬧洞房是玩的麼?
她恨極了,卻不敢真的說什麼,好在在她尋死後,丈夫反應過來,強制將人趕出房間,這才讓她緩了口氣。
可是他們出去時,她還聽見蘇琨在外面囔囔:「裝!咱們好心鬧洞房,她還不領情,不知道洞房鬧得越狠,以後越幸福啊!」
可惜她不敢真的做出什麼報復行為,只能埋在心裡。
昨天晚上的事,她躺在床上激動了一整晚,就是期待著今天早上能看見宋知青真的出發。
剛剛看到了,便忍不住和她打聲招呼,確認一下,然後看著人離開,心裡開心的不行。
即使她不敢,也算是有人幫忙了。
……
年前的鎮上反而越發熱鬧,回家過年的人們都攢著錢,在年前多買點年貨。
青檸抱著蘇沁雪熟門熟路的來到警察局。
同一個警察接待她,盯著她好幾秒,說:「你之前來過吧?」
青檸笑道:「同志好記性啊!」
警察同志笑笑,帶著人走程序登記,心道:他可不是好記性,只是她有些特殊讓人印象深刻而已。
「這次是什麼?」審訊室里,警察問。
青檸道:「昨天晚上有人闖入我家院子意圖騷擾我,被我安裝的捕獸夾子給弄倒,現在人在醫院。」
警察先是一驚,然後問:「人沒出什麼大事吧?」
「沒有吧?」青檸茫然的搖頭:「我來是想告他意圖搶劫或者騷擾,希望警察同志能受理。」
警察見此,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給詢問了一遍,隨後說:「這個還不確定,我們要去取證。」
青檸理解的點頭,接下來也沒她事了,便去供銷社逛了一圈,買了一些零嘴回去。
案子自然是不可能立馬就辦成。
但取證是立馬可以的,青檸報案之後,不過一會兒工夫就有警察去了醫院尋找蘇琨。
原本正躺在床上養傷的蘇琨,正在和幾個狐朋狗友憤憤咒罵昨晚自己的遭遇,忽然病房門被敲響,蘇琨沒有防備就說了請進,然後看見警察,頓時臉都白了。
那些個狐朋狗友,也都一個個身體僵硬,找藉口要走。
只是被警察攔住:「等等,待會兒一起問個話,你們這些我記得,都是有案底的。」
狐朋狗友們:「……」
他們只是來看看朋友,怎麼著就被留住了?
更別提罪魁禍首蘇琨,他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一直沒被抓住是他很機靈,總是能極快的發現事情不對,然後逃跑,身邊的朋友經常被警察逮住,唯獨他一次也沒有。
其實也是因為他很害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