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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你可以打我電話。」
他拿出一張名片,隨手放在鞋柜上。
周成善張了張嘴,「你要對她好點。」
「放心。」
周成善肩膀垮了一大半,他看向周喬。 周喬:「爸,我會好的,等我安頓好了,我來接你。」
周成善:「好。」
周喬笑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行了,要滾趕快滾。」這一副父女情深,讓穆英作嘔,她狠狠地吼道。周喬沒搭理她,轉身走出去,蕭然伸手接過她的書包。
周喬拿起鞋柜上的名片,也沒看,轉身回到餐廳,放在周成善的手邊,說:「有事你打他電話,一定能找到我。」
說完。 她走向門口。 看向蕭然。
蕭然看著她,捏了捏她的臉,隨即攬著她的肩膀,走下樓梯。
* 他們走後。
周家一片狼藉。
突然,最先發難的是周慕,她死死地抓住穆英的手臂,說:「媽,你為什麼不留下她,你應該留下她的。」 穆英看著周慕,「我才要說你呢,你留她做什麼?她要死去哪裡就死去哪裡。」
周慕抿唇,心裡想著,如果蕭然沒有出現,周喬是死去哪裡就死去哪裡,初中那次她差點被推入池塘令她足足做了很多年的噩夢,如今還時不時地會從噩夢中醒來,她怎麼會管周喬的死活。
她說:「媽,你知道剛剛那個男生是什麼人嗎?」
「我不想知道。」穆英冷冷地道。 周慕:「媽,他是蕭氏集團的,房地產起家的那個蕭氏。」
穆英愣了幾秒。 接著又說:「那個據說是黑洗白的蕭家?」
「不是不是——」周慕又道,「你難道不知道蕭氏集團有多大嗎?」
穆英沒吭聲了。
她在職場是上打拼,能不知道嗎?連城的好幾座高架橋都是蕭氏給修的,穆英:「你不要被騙了。」 「這樣集團的孩子怎麼會在連城這樣的小地方讀書,我看這個男的不安好心。」
周慕說不動。 她也懶得說了。
她只覺得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本想著阻止周喬去京都上大學,讓她就老實呆在連城老死就行了,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而周成善,心裡突然安定下來,他翻著那張名片。
看到【蕭氏】 蕭然。
真的是這樣的家庭。 如果是這樣的家庭,周喬確實能被好好照顧吧。
*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看到下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保鏢給拉開了車門。周喬站在那車門旁,遲疑了下,看著蕭然,「沒想到我真的跑出來了,我的行李呢?」
蕭然:「先搬回我家了。」
「南尾巷?」
「嗯。」
「外婆呢?」
蕭然:「她好多了,情況穩定。」
周喬:「那就好。」
隨即,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時竟無言。周喬看一眼旁邊站著的高大的保鏢,跟門神似的。 她遲疑了下,說:「南尾巷那麼近,不用開車了吧。」
「我們走過去?」
蕭然看著她眼睛,點點頭,隨即伸手,牽住她的手。 周喬心裡一跳,盯著他戴著腕錶的手。
蕭然對目不斜視的保鏢說:「安排一下明天的飛機,我們在這邊住一晚。」
「好的。」保鏢關上車門。
砰。
蕭然這邊牽著周喬走向巷口,熟悉的地方,周喬心砰砰地跳著,她悄悄地抽了幾下沒抽出來,她抿抿唇,找話題,「你查我的成績然後呢?你怎麼今天跑回連城。」
蕭然一手插在褲袋裡,淡淡地道:「想找你商量填志願的事兒。」
周喬:「還商量什麼啊....」
「那你會填京都嗎?」蕭然偏頭看她。 問得周喬措手不及。
她說:「....應該會的。」
蕭然嗤笑一聲。
「以防萬一,我還是自己來吧。」
周喬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而身後不遠處的那輛黑色轎車。
三個保鏢對視一眼,然後給周喬開門的那個頓了頓,說:「要給老爺子打電話嗎?」 明顯是帶頭的那個,站在駕駛位的車門旁,看一眼南尾巷的入口,說:「老爺子若是問起,就說見個普通同學。」
「哦。」
* 咿呀。
院子門推開,周喬看到雕花窗洞,就想起自己腦門卡在窗戶里的那一幕。她立馬挪開視線,蕭然順著她視線看去,說:「想到什麼了?」
周喬聽出他語氣中的故意。
說道:「什麼都沒想。」
蕭然:「我想了,你的頭卡在窗戶里的畫面。」
周喬:「啊,你別說了。」
蕭然笑了一聲,推開裡面的門。周喬一眼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跟收納盒,她說:「我居然真的從家裡出來了。」
蕭然開了燈。
屋裡有阿姨定期打掃,還算乾淨。蕭然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可樂遞給周喬,周喬接過來,說:「你家沒人,怎麼冰箱裡還有吃的。」
「打掃的阿姨放的,以防我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