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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魚莜哭笑不得,這可太像魚連海說的話了,他是多想看自己和師哥在台上打起來?

  「幫我給師父問個好,就說我過段時間就回去看他老人家,」魚莜看了看四周,手掩住話筒,小聲說,「對了師哥,我剛看到顧傳璋被拘留的新聞,他的罪名怎麼是偷稅漏稅?昨天那些警察是你叫來的嗎?怎麼會這麼巧就把顧傳璋給帶走了?」

  「柯奕臣沒有告訴你嗎?」靳城似乎有些疑惑。

  魚莜更迷糊了,這件事跟柯奕臣有什麼關係?

  她剛想問,就聽靳城繼續說:「這事說來話長,說來我還要感謝他……」他頓了下,背景音傳來某航班開始檢票的提示音。

  「我要登機了,你去問柯奕臣吧,這事他比我清楚……」

  掛掉電話,魚莜也沒糾結顧傳璋入獄的原因,反正師哥的仇也算報了,只怕今後,顧傳璋的餘生都會在牢里度過了。

  柯奕臣和魚莜商量好晚上去泡溫泉,自然也給其他員工放了假,餐廳升星是值得普天同慶的事。

  布置完榮譽牆,眾人從餐廳里出來,興奮地討論一會團建的娛樂活動是去唱K還是包場看電影。

  兩撥人意見相左,紛紛過來問魚莜:「總廚,還是你來決定吧,不然我們這麼多人,一會就得打起來。」

  門口柯奕臣的車停在路邊,他站在車尾正在整理後備箱,聽到員工們問魚莜,走過來。

  「先看電影再去唱歌。」

  柯奕臣一句話給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反正團建的花費都是他全包,還替他省錢?

  「老闆大氣!」

  「得了不用糾結了,都安排上了。」

  「那柯總和總廚等會得帶頭唱第一首!」

  「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得盡興,」柯奕臣一手接過魚莜手裡的包,一手拉過她的手,「還有你們的總廚,我也得借走。」

  眾人這才明白他倆這是要撇開他們,單獨約會。

  柯奕臣與魚莜談戀愛的事,早已人盡皆知了。一個是管發薪水的老闆,一個是後廚最高水準和門面擔當,眾人都覺得二人很是般配,每當看到他們在一起,都會露出姨母笑,男帥女靚,看著就賞心悅目,這不比追明星CP,更真情實感?

  「莜莜,原來你和老闆早就有約了,早說嘛,快走快走,我們也不想當電燈泡……」

  「你們玩得開心呀,柯總照顧好我們總廚啊。」

  「晚上不要回來啦。」

  在眾人善意的打趣聲中,魚莜微微臉紅地坐上柯奕臣的車,只要一放下鍋鏟,出了後廚,她身為總廚的威嚴就化於無形。

  以往,員工們也是不敢打趣柯奕臣的,但是魚莜在,冷峻的柯奕臣總是唇角帶笑,少了許多距離感,他們也敢和他開開玩笑話了。

  魚莜從車窗伸手出去,朝他們揮揮手道別,柯奕臣發動引擎,車子漸漸駛離。

  *

  車窗外的風景在急速倒退,駛出喧囂的城市公路,上了高速,兩側是大片的山林農田,昨天的小雪持續下了一夜,今晨才稍停,雪差不多積了有半指厚,熹微的陽光在積雲後隱現,被薄雪覆蓋的農田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碎鑽般的晶瑩光芒。

  車內,柯奕臣備了許多零食,魚莜在副駕看著風景,一路吃吃吃,吃到味道不錯的,不忘遞到他嘴邊投餵。

  魚莜忽然想起靳城的那通電話,順口問了句他。

  「哦,你說那件事啊。」

  柯奕臣似是才想起,倒不是刻意沒和她講,要是魚莜不提,他都快忘了。

  時間倒回一個月之前——

  靳城從一棟單元樓里出來,拿出備忘錄里又划去一道人名。

  臨近國際賽,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這戶單元樓里原本住著的是曾在荊家酒樓工作過的員工,跟靳城的父親打過下手。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當年在靳家工作過的老員工大多離開了膠東,如今遍布五湖四海,想找到一個知道當年內情的,又願意站出來作證的人,難上加難。

  不出意外,他這趟又吃了一個閉門羹。

  事情過去十九年了,誰願意為一個並不相熟的故人,打破自己安穩的生活呢?

  靳城低頭點了根煙,含在嘴裡,備忘錄里已經沒有其他聯繫方式可用了。這幾個老員工聯繫方式,有些是他回國後查到的,有些是魚連海提供給他的,他以為這些人里總有人願意站出來,講一句公道話,畢竟當年,父親待他們都不薄,沒想到竟然全是推脫之詞,有的人甚至還以為他是騙子。

  靳城抽了兩口,就煩躁地掐掉菸頭,他知道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顧傳璋定不會認罪。

  靳城本來也對找到證據並未抱多大的希望,他知道顧傳璋做事從來不留把柄,就像當年,那樁栽贓做得不留痕跡。

  顧傳璋當初刻意接近靳家夫妻,隔三差五來串門子,和靳言堂以兄弟相稱,因為他年紀比靳言堂大個十餘歲,靳言堂平時對這位老大哥也很敬重和信賴。

  直到有一天,顧傳璋愁眉苦臉地拜託靳言堂幫一個忙,說他的一個遠方親戚,自家種的豆芽,因為客戶臨時跑路,訂單泡湯,如今上千斤的豆芽滯銷,他已經聯繫了所有相熟的酒樓,能收一點就收一點。

  靳氏夫妻為人忠厚心善,見顧傳璋帶來的那筐子豆芽新鮮品質好,便都收下了,後來,都是酒樓負責採購的員工直接和顧傳璋所謂的「遠方親戚」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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