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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現在這個帝君呢,之前倒是個凡人, 還是從下界升上來的。可惜好像和上一任帝君走的是一樣無心情愛的路子。

  上千年了,就沒見他露出過什麼笑臉, 也從來沒有親近過哪個仙娥仙君。

  之前他們私下裡還傳過,姚燁神君和帝君是一對兒的話。

  也有說姚燁善妒, 自己不和帝君在一起,卻霸著帝君不放, 搞的帝君的紫宸宮裡連個侍妃都沒有。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們都想岔了。

  雲墨帝君和姚燁神君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甚至於前段時間,姚燁神君不知怎麼的入了魔障,竟然妄想奪取帝君尊位, 重塑天庭。更是一手謀劃了臨海城的慘案。

  好在最後天道昭昭,帝君及時趕回, 親手將姚燁鎮壓,也讓三界免去了一場禍事。

  聽說最後姚燁被削了神籍, 抽去仙骨,入六道輪迴去了。

  昭元有些感慨。

  他是個小仙,平日裡給天界看看果園,各路仙君府上的靈果都是由他這裡供應的。

  他也是見過這個曾經的姚燁神君的。

  姚燁神君那時候是多麼風光啊。帝君信任,位高權重,整個天界的事情幾乎都要他先過目。

  昭元實在是想不明白,已經有了這樣的地位權勢,姚燁怎麼還會犯下那樣的大罪呢?

  小道消息也有說姚燁是因愛生恨,見帝君移情別戀,所以乾脆先下手為強……

  不過對於這個說法昭元是不太相信的。

  帝君神君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還會像凡夫俗子那樣執著於情愛,為了一點感情就要你死我活的?

  怎麼想怎麼離譜。

  昭元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手底下的人把過幾日要用到的果子都準備好,

  他仔仔細細的看過每一個要用到的果子,第一百零一次對低著頭挑揀的小童們念叨道:「過幾日帝君大婚,可是三界多少年都沒有過的盛事,這婚宴上要用到的果子呀,一定要精心著些,萬不可出了什麼差錯……」

  不止是昭元,很多整天在洞府里打坐睡覺的神仙最近都跑了出來,紛紛表示要為帝君的大婚出一點力。

  於是在無數仙人忙忙碌碌的準備之中,在整個三界的翹首期盼下,終於到了他們帝君大婚的這一天。

  這一日天幕之上,織霞仙子放出了橫鋪整個天際的雲霞。

  凡人不知是何事,只道是祥瑞之象,紛紛設壇祭拜。

  在各路神仙都紛紛朝著天庭這邊趕的時候,陵塬一早就被仙娥們簇擁了起來,焚香沐浴,而後換上準備好的禮服。

  天界尚白,禮服亦是白色為底,不過要比平常的衣服厚重繁瑣許多,雖然是白色,卻並不顯得單調。

  陵塬這輩子就沒穿過這麼複雜的衣裳,看著鏡中的仙娥正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戴上發冠,忍不住問道,

  「你們帝君的衣服也和我一般嗎?」

  仙娥們聽了,不由都抿嘴笑了一下,

  「回仙上的話,帝君的那件和您這件大致是一樣的,只細節形制有稍許的不同。」

  等到仙娥們給他穿戴完畢,陵塬感覺自己的肩上比平時都要重了幾分。

  走出殿門,雲墨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果然和仙娥說的一樣,雲墨身上也穿著一件極為相似的白色禮服。

  長長的裙擺在台階上蜿蜒而下,日光微熹,雲墨笑著朝他伸出一隻手,

  「來。」

  此時天邊流雲四散,身著彩帶的天女們臂上挎著紫竹編制的花籃,身姿輕盈地在空中飛舞著。

  花瓣伴著金色的流光從她們的手中滑落,

  九龍拉乘的攆駕安靜的等候在一旁。

  陵塬搭上雲墨的手,先前一直有些緊張的情緒一下子便安定了下來。

  他想起凡間有句話,叫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和雲墨倆人,大概是不會變老的。

  但他們可以這樣,一直長長久久地走下去。

  ——

  二、

  大婚過後,雲墨壓著陵塬在紫宸宮裡胡鬧了一個多月。

  幾日過後,陵塬實在是有些吃不消,白天的時候便不許雲墨再扯他的衣帶子。

  雲墨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哪裡忍得住,乾脆不許日光照到紫宸宮這邊來,將他們所居住的地方都變成了黑夜。

  只留著牆上的夜明珠散著點幽光。

  陵塬被雲墨這耍賴般的手段弄的沒了脾氣。

  可能是天生的性格原因,他本人對這種事情並不熱衷,但是架不住雲墨實在是黏人。

  一開始還稍微拘謹要臉些,知道在床上,也還算克制。

  後來完全就是沒皮沒臉了,廊柱、書桌、花壇、燈架……

  照著雲墨自己的話說,反正這裡除了他們外又沒有別人,怕什麼?

  愣是哄的陵塬稀里糊塗的把這些地方全試了一遍。

  剛開始完事之後吧,陵塬還會穿戴的整齊些,但是基本沒過一會兒那衣服就報廢了,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用來增加兩人之間的qing趣。

  後來次數多了,陵塬便乾脆只披一件外套在身上,頭髮也不挽了,就那麼散在肩頭,也不穿鞋了,就赤著雙玉白的雙腳。

  頗有一種隨他去了的放任感。

  這可正合了雲墨的心意了。

  瑩白雪地點上紅梅,一層剛消下去就又添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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