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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們一個個都快急死了,可誰都不敢提擁立新皇的話。

  李貫文也急,但急有什麼用?傳國玉璽乃是特殊材質所製成,偽造都偽造不來。

  除非……

  李貫文的謀士給他提了個點子,讓他乾脆直接對外公布玉璽丟了或者給崇德帝陪葬了,怎麼都行,總之找個理由重新打制傳國玉璽。

  沒說完,就讓李貫文給叫人拿下了。

  李貫文被崇德帝擺了一道兒,卡在這裡不上不下的本就煩躁無比,他還出這樣的主意,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世人,他李貫文來路不正嗎?

  雖然李貫文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卻也聽不得這種話,當即叫人把那謀士推出去斬了,自己繼續生悶氣。

  而派遣至承德的小隊一連找了月余,丁點兒消息都沒有。

  眼看著再耽誤下去,李貫文就該賜死他們了,親信連忙趕了回來,帶給了李貫文一個壞消息當中的好消息。

  同時為自己辯解:他們之所以找不到傳國玉璽,是因為死在承德的那個李照是假的!

  真正的李照,尚在人世!

  李貫文眯起眼睛,理了理前因後果,發現自己進京的那段時間確實太過順遂了,李照的死也未免有些草率。

  難保不又是崇德帝死前設下的圈套!

  「找,繼續找,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李貫文眼中浮現出恨意。

  這父子兩個,竟敢這麼耍他,等抓到了真正的李照,絕對要把他碎屍萬段!

  同時,想到了什麼,吩咐親信:「去把謝鐸叫來。」

  -

  謝鐸自然不是他想叫就能叫來的,自從李貫文進京之前,他自請去做宮牆布防後就很少到宮裡去,在家陪清清吃喝玩樂。

  御林軍現在由副統領付超代為管理,之前謝鐸在時他就比較激進,現在更是變本加厲,聽說李貫文要見謝鐸,像是終於找到了機會,親自登門來請。

  付超是李貫文來了之後才上去的,一直把李貫文當成自己的貴人,對他言聽計從。

  而且,御林軍統領的職責本就是保護皇上,現在李貫文登基乃是大勢所趨,他便第一個站在了李貫文這邊,自然也得了李貫文的重用,在宮裡也是一呼百應的地位。

  本以為謝鐸會對他刮目相看,甚至提防於他,沒成想,謝鐸根本連面都沒有露,只讓僕役告訴他,自己在煉丹,沒時間見他,讓他自便。

  這不就是直接趕人?

  付超氣得胸腔不停起伏,站起來洋洋得意地說:「傳聖上口諭,著謝鐸即可進宮面聖。」

  僕役連忙去通傳,卻見謝鐸正在院子裡給清清把瓜果切成小塊,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把小刀,切的無比仔細。

  清清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撫著五六個月大的孕肚,溫柔地望著他。

  而在兩人不遠處的太陽底下,有個身穿僕役衣服的少年正滿頭大汗地在打一套拳。

  兩人面前放著一大盆完整的冰塊,清清涼涼的,和太陽底下苦練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傷害極大的對比。

  六月的天,太陽已經初見毒辣,那少年的臉被曬的有些紅,有個動作卻怎麼都學不好,又急又氣,更是出了好幾處錯。

  「李小胖。」清清執起一粒金桔,屈指一彈,正打在他高高揚起的手肘處,不疼,但手肘下意識地往裡收了收,瞧著比一開始像樣多了,「腰腹處留這麼大破綻,真打起來你人已經沒了。」

  李照不服氣,但還是嘟著嘴繼續打拳。

  僕役不敢多看,就將付超的話轉述給了謝鐸。

  謝鐸一開始沒說話,沉默著將果盤裡的各色水果切好,遞到清清的面前。

  又慢條斯理地用濕布巾擦了手,這才看了僕役一眼,緩緩開口:「讓他怎麼來的,怎麼給我滾回去。」

  僕役哪敢吱聲兒?

  「老爺的意思是說,聖上口諭可拒不授命,這是崇德帝時期就傳下來的規矩。」清清替僕役解了圍,「夫君今日休沐,禁衛處留了名冊的,再十萬火急的事兒,也等過了休沐再說。」

  這話就好開口多了,僕役連忙領命,回話去了。

  清清看謝鐸臉色不好看,往他嘴裡塞了塊蜜瓜:「好歹曾是同僚,打發他走就是了。」

  這兩個月謝鐸基本上都在家,誰也不敢說個不行,付超算什麼東西,拿著雞毛當令箭。清清怕謝鐸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宰了,到時候還得善後。

  「蠢。」謝鐸煩躁地後仰,倚上椅背,顯然頂頂看不上付超。

  之前御林軍內部也是存在等級和流派的,但是因為謝鐸實力強,總有異心也不敢表現出來,現在謝鐸懶得管他們了,不少魑魅魍魎就出來作妖了。

  「說什麼呢?」清清故意嗔了他一眼,隨即溫柔地望向自己的肚子,邊緩緩撫著,邊說,「我們寶寶可什麼都沒有聽到,不要學你爹哦。」

  謝鐸總是無法拒絕她的安慰,唇角揚了起來。

  輕身湊近夫人的肚子,隔著薄薄的絲綢布料,將耳朵貼了上去。

  艷陽高照,細弱的風捲來冰塊的涼意,大簇的花朵爭相怒放,蟬聲繚繞,謝鐸卻覺得自己聽到了寶寶的心跳,實在奇妙的很。

  「她踢我了。」清清的手移到左側,「你摸。」

  謝鐸趕忙將手移過去,感受到微弱的動靜,從指腹初一點點傳開,面露驚喜地望著清清,看到她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抱住她的腰,側臉和寶寶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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