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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似蓁說完沒有人再接話,周姨娘的三個孩子也沒說話,刁廣浩今天不是休息日,所以不在,倒是不用他來做決定。
所選擇權留給他們後,刁似蓁便坐下來,與張氏、刁似秀一起逗弄小小的刁直浩,小傢伙現在喜歡說話,嗚啦嗚啦的,還見人就笑,非常可愛。
刁似姣拉著刁似孌還有小少爺刁正浩到一邊去商量,這一商量就商量了許久。
刁似蓁都有些不耐煩了,催促了兩聲,他們才回來。
刁似姣非常鄭重地說:“請大姐姐動手吧,只是能不能儘量把刀口弄小點,還有,能在腦袋上弄嗎,臉上就不用了吧?”
刁似蓁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當然沒問題,只是刀口的大小決定了她的病好到什麼程度,若是想她好到我說的程度,刀口就不會小。”
刁似孌嚷道:“行啦知道啦,我們都同意了,反正有頭髮遮著,總比在臉上好。”
“說的也是,我也比較贊同在頭部。”
刁似蓁掛著笑進了屋,讓夏風、秋月守住門,她便動手了。
其實她說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是她故意要折磨他們的辦法罷了,讓周姨娘恢復正常,那不可能,但是她也覺得現在的周姨娘過得還是太舒坦了,不如就遂了他們的意,讓周姨娘白天儘可能醒著,看著自己現在的可憐處境,然後苦苦折騰、掙扎。
刁似蓁現在對待周姨娘,就像是貓對待老鼠一樣。
她見門窗都關好了,便翻手拿來一把剪刀,湊到床上,幾下子便把周姨娘滿頭的秀髮全部剪掉。
“可惜了這把頭髮,那就送給溫老闆吧,他們肯定用得上,唉,我手藝不好,把姨娘剪成狗癩子的模樣了,你醒了不會太生氣吧?”
笑完,刁似蓁便開始動手劃刀痕,她還惡作劇似的在周姨娘的後腦勺上劃出了一個井字。
每劃一刀,她便一道辟邪術使出,傷口便沒有流出太多血,而且也是止住血的狀態。
做完這些,她才簡單給周姨娘包紮上頭,樣子包的特別丑,最後還在周姨娘的額頭部位系了個漂亮的結。
她又趁這個時候,跑了趟公主府,在那裡尋了個空閒的院子,然後放了把小火,偷了點銀子,灑到幾戶家貧的百姓家,這才慢悠悠地回了周姨娘的臥房。
這一次,她用辟邪術清了周姨娘體內的毒,然後又重新下了新毒,這一回的毒可是她向谷修言討的,就是讓周姨娘每天只能清醒四個時辰,還會渾身乏力的毒藥,有點像武林上用的軟骨粉一類的東西。
下過藥,收拾好東西,刁似蓁才出了門。
“呼,好了,等周姨娘醒來後,先餵她喝點稀粥或是湯,過個兩三天再餵其他食物。”
“謝謝大姐姐。”
刁似姣感激地行禮,而刁似孌只是敷衍地行個禮,話也沒說,先進了屋,刁似姣還是看她進屋了,才匆匆跟進去的,手裡還拉著弟弟。
其他人只是從刁似蓁這裡聽到結果,再到門口張望下,便回去了,左右人還沒醒,要表示關心,那也得等人清醒了再說。
☆、相識
拿著那把秀髮,刁似蓁出了門。
才到梨園門口,便又看到了那個怪老頭。
“嘿,大爺,你怎麼還在借錢啊!”
“呀,又是你這個女娃娃啊,嘿嘿,我這不是沒錢了嘛!”
“你這樣不行的,家裡的孩子怎麼都不給你錢的?要不是我,你能不能看上戲都不一定呢,走吧,今天我請你看戲。”
“你可別再借我錢了,還不上嘍!”
“那你跟不跟我一起去看戲?”
“這個行,走走走,都開始好一會兒了!”
帶著怪老頭一起去了她的專間,把怪老頭驚得張大了嘴巴,連連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她。
一場戲下來,時間也不早了,到了午休時間,下面的人都離開了,下午場要一個時辰以後呢。
刁似蓁去了後台,把頭髮送給了溫老闆,又與他們談了談最近送來的新本子,不想打擾他們休息,刁似蓁長話短說,沒一會兒便離開了。
可是她才走到門口,便看到那怪老頭站在大太陽下,可憐巴巴的樣子。
“大爺,你怎麼還不回家啊!下午場還早著呢!”
“嘿,我這不是等你呢嘛,走走走,上我家去吃頓家常飯,欠你的錢也一道還了,今天下午我請你看戲。”
怪老頭拉著她便走。
刁似蓁也不怕這是什麼陷阱,讓冬雪她們先回去,自己孤身跟著老頭走。
“嘿,你這女娃娃,怎麼膽子這麼大,一點心眼都沒有呢!萬一遇到壞人,你也跟著走嗎?都沒有點警惕心!”
“你是在說你是壞人嗎?”
“嘿,當然不是了,我是告訴你以後小心,這次是我,下次你可長點心吧。”
“不用擔心,我就是個小煞星,沒人敢惹的。”
刁似蓁說的還真是不假,現在得罪她的公主府,可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
消息折也對公主府近來的事進行了報導,上面還提到他們這是惹到了刁似蓁,才有這種下場,然後就非常詳細地介紹了刁似蓁的煞星體質,怕別人不信,專門列舉了幾個例子,都是得罪了刁似蓁,然後出了事的,經查,還沒查出什麼不對,所以,刁似蓁在刁一命的名頭響遍盛京後,煞星體質也響了起來,比起從前的流言可是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