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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心欲絕的刁似蓁最後暈了過去,她本就沒全好的病,又重了。

  她是被人叫醒的,醒來時外面還亮著,桌上擺著熱乎的飯菜。

  “刁姑娘快把飯吃了吧,吃完好去長安街比賽。”一位牢頭看她醒了,便又出去了。

  “比賽?”

  “對啊,你今天不是要舌戰群官嗎?”

  “今天?已經過了一天?”

  牢頭想了想:“你進來是有一天了,昨晚的飯也沒吃,刁姑娘,人活著,就靠這口飯,你還這麼年輕,有什麼事看不開的,這個不成,咱們再找下一個,聽大叔一句勸,好好吃飯,用不了多久,你肯定會被放出去的,咱們皇上是個明君。”

  “謝謝大叔。”刁似蓁沒想到一個天牢的牢頭,還知道老皇上是個明君,還知道自己會被放出去,那麼是不是這件事已經傳的到處都是了?

  待那牢頭大叔離開了,刁似蓁摸摸熱乎乎的額頭,知道自己是燒暈過去了。

  好在她體內有神力,不然從昨天燒到今天,換誰都得燒成傻子。

  刁似蓁看看桌上不錯的飯菜,移來幾隻空碗,將飯菜倒入空碗中,再把這些裝滿飯菜的碗移走。

  在盛京城的某個角落,突然出現幾隻碗,裡面的熱乎飯菜讓旁邊暈睡著的乞丐醒過來,一個個撲上去抓食進肚。

  刁似蓁回到床上,將被子往身上一蓋,人便回了青盛院。

  走出臥室,折枝看到人,撲上來抱住了她。

  折柳激動地哭了出來:“姑娘,你沒事?太好了,我們聽說你被抓進天牢了,谷先生也沒回來,還聽說公主府正在準備小郡主的婚中。”

  折枝打斷她:“藥拿來,姑娘在發熱。”

  幾人手忙腳亂地熬好藥,餵她吃下,又準備好早飯。

  簡單墊了一口後,刁似蓁便要離開:“你們準備些梨水帶上,在長安街等我,一會兒去比賽。”

  “是。”

  回到天牢的時間剛剛好,她起身時,便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這邊。

  是方復。

  他與兩位錦衣衛走到她的牢房前,看了一臉病容的刁似蓁。

  “刁姑娘準備好了嗎?今天的比賽你要繼續嗎?”

  “是的,這場比賽,我必須贏。”

  現在她沒什麼可輸的了。

  “刁姑娘,請吧。”

  牢頭把門打開,兩名錦衣衛上前要給她戴上手銬。

  “不用了,對刁姑娘不用如此。”方復這樣說。

  “謝謝。”刁似蓁也不想那麼悽慘地模樣站在人前,雖然那樣的話,製造出的效果會更好。

  不論是比賽方面,還是她被公主府小郡主搶婚這件事,她都能占到非常有利的一方,不過能不戴還是不戴的好,她現在身體虛,沒有力氣,手銬太重,她不想走到擂台時像條累慘了的死狗。

  他們是坐馬車過去的,這讓刁似蓁舒服很多。

  只是下車時,她腿一軟,差點頭著地摔一臉泥,好在後面的那名錦衣衛拉住了她。

  “刁姑娘小心。”

  她點點頭沒說什麼,現在她嗓子乾澀,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那錦衣衛似乎從她的胳膊上感覺到超出常人的體溫:“你病了?用不用先看大夫?”

  方得看過來:“刁姑娘身體不適?”

  “無妨,吃過藥了。”

  她看向前面的擁擠的人群,馬車才到長安街,便進不去了,街道上擠滿了人,他們只能步行進去,所有的馬車全都停在外面。

  刁似蓁一下車便看到了折花,她們也看到了她。

  四折跑過來,先給她遞了杯梨水。

  方復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刁姑娘,走吧。”那名拉住刁似蓁的錦衣衛待她喝完才說道。

  有錦衣衛開路,他們一行人非常顯眼地在人群分開的路上,順暢地來到中央的一坐擂台前。

  刁似蓁也沒說什麼,直接走了上去,折枝她們想跟上去,可是被錦衣衛攔住了。

  最後她們站在擂台下,緊挨著刁似蓁這方。

  折花抬起一把椅子塞到擂台上,刁似蓁接過直接坐了上去。

  “可以開始了嗎?”

  從她出現開始,人群便沸騰了,現在她一說話,嗡嗡的人語聲便像突然被人摁住了脖子的雞,一下子安靜下來。

  “開始吧。”老皇帝的聲音從刁似蓁對面的酒樓二樓窗口飄出。

  數位身著官袍的官員從酒樓內走出,他們站成一排在擂台下,第一位上台的是個年輕些的官員,看官袍,是個五品官。

  刁似蓁喝了口梨水,衝著對面的一眾文官大聲道:“咱們得事先說好,別吊書袋子,什麼之乎者也通通別講,本姑娘就是個普通老百姓,沒上過女學,不通文墨,還請各位大人看在我們這些百姓的面子上,講大白話!”

  剛走上台的這位大人,剛想說句“豈有此理”,卻硬生生憋了回去。

  刁似蓁笑了笑又說:“既然是辯口才,咱們自然要說大白話,不然光你們自己聽得懂,我們這些評委百姓們卻聽不明白,那不是白比了嗎?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最後這句她是衝著台下的百姓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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