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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德稟是後調回盛京的,所以選府邸時就離最靠近中心皇宮區域的大官集中居住地比較遠,算是外圍,而焦府則不一樣,在裡面一點,所以距離比較遠。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刁似蓁只以為是讓道或是擁堵,沒在意,直到聽到白露的聲音才知道是遇到熟人了。
是小郡主江月靜的馬車看到了做為馬夫的谷修言,所以江月靜便停下車主動招呼他們。
聽到昨天江月靜內心的那番獨白後,刁似蓁覺得自己要與她保持距離,這個人現在嫉妒自己嫉妒的要命,誰知道會不會背後捅自己一刀,還是遠著點吧。
“你的嘴怎麼了?”江月靜看著谷修言嘴唇上下兩處奇怪傷痕。
谷修言摸了摸嘴,嘴角不自覺彎起,說出的話卻非常冷漠:“摔的。”
昨夜屋裡燭光太暗,刁老夫人才沒有發現谷修言嘴唇上的怪傷。
江月靜強裝的平靜有點破功,她深呼吸口氣,轉頭看向車窗里的刁似蓁。
“你這是去哪兒?也是到江府嗎?”
“我去焦府找焦嬌她們,已經跟她們約好了。”
一般說了這話,就是很明顯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並且委婉表示不同路的意思,而刁似蓁與江月靜說話一直很直接,現在也算是直接說白了,她與別人有約了。
把話提前放在這裡,就是怕後面江月靜弄出什麼妖蛾子出來。
誰知,江月靜突然像聽不明白一樣,非常不識趣地說:“今天是我二叔家三堂姐的生日宴,請了許多京中貴女,想必焦家姑娘也是要赴宴的吧,那咱們一起吧。”
“我聽她們說今天是去赴一場琴宴,我還特地去庫房把我那把舊琴掏了出來帶上了。”
刁似蓁讓折花把琴顯出來,以示證明。
“那有什麼關係,彈琴多沒意思啊,還是和我一起吧,二叔家的宴席最有意思了,白露,你去焦府讓三位姑娘直接去江府,就說蓁姐姐已經和我一起先去江府了,讓她們快些去。”
“是,郡主。”
刁似蓁只是笑笑沒說什麼,江月靜這是擺明了非要她一同去的意思,那麼她也不客氣了,只是……
轉頭吩咐折枝,讓她趕去焦府,讓她們清楚這件事的前後,再順便解釋一下自己的被迫與無奈。
說起來,她一直沒有收到過請帖,要去赴宴,也是跟著馬婷立或是焦家姐妹們蹭著請帖去,說起來都是挺悲哀的事,但是刁似蓁卻覺得這樣挺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連理由都不用找,別人也不會說她什麼不對。
這個什麼江府的刁似蓁更是沒聽說過,江月靜家裡的事她一個字都沒對她們說過,現在想來,江月靜這人一點也不真誠。
江府意外的很大,宴會在外面舉行,沒想到一個姑娘的生日宴,居然還有不少官員參加,富家公子也不少。
刁似蓁跟著江月靜來到後院姑娘們的宴席上,好在焦家三姐妹已經先一步到了,刁似蓁便在江月靜開口前,先出言分開去了焦家姐妹那桌坐好。
江月靜也不介意,直接去了上首,與江家姑娘們坐在一起。
這頓飯,刁似蓁吃得還是很開心的,因為她的辟邪術沒有被觸發,耳邊聽著歌樂,眼睛還能欣賞著優美的舞蹈,這江家的宴席果然不錯。
她此行純屬意外,所以一坐下便是吃,專心致志地吃,一通快掃過後,她感覺飽了,才減下速度,有一筷沒一筷地夾著菜吃。
桌上沒有設酒,只是一些果釀,不會醉人。
刁似蓁這才剛喝完一杯,身後的丫環便又倒滿一杯。
看她勤快倒酒的樣子,總會讓刁似蓁錯覺自己喝的是會後反勁的酒。
慢慢悠悠喝完這杯後,那丫頭又近前來倒酒,刁似蓁正好抬頭看舞,沒注意她。
“啊。”丫環發出一聲驚叫,她自己也是壓低了聲音,怕引起旁人注意。
刁似蓁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嗯,很好,濕了一大片衣襟。
她隨意地抖了抖衣服,把還沒被布料吸收的水抖落掉。
那丫環卻是跪了下來,小聲求情:“請姑娘原諒,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姑娘原諒。”
這時在後面負責端著酒壺的丫環上前來輕聲道:“姑娘若是沒帶備用衣裳,府中卻是準備了一些新衣衫,若是不介意,請姑娘移步側房更衣。”
☆、江府舞姬
看似很合理的安排,不過,刁似蓁就是覺得她們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焦嬌擔憂地看著她:“濕了這麼大一片,肯定要換掉的,衣衫都染上顏色了。”
焦俏看了眼:“蓁姐姐要是沒帶衣衫,就換我的吧,我帶了兩套呢,不過,可能會小一點。”
那丫環忙道:“府上早已備齊了新衣,刁姑娘身量的都有,請姑娘們放心,衣裳款式都是今年京中最盛行的。”
刁似蓁笑:“不用了,參加宴席之前,我就準備好了,早防著會髒了衣裳,所以有了準備,不用去換的。”
幾人都看著她,這樣了還不用換?
刁似蓁笑笑,然後伸手在脖後一解,她的衣領就這麼整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細看才發現,原來這衣服的前面是一個整體,後面有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