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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奮筆疾書了半個時辰,她才落筆,幾人一陣忙亂才把書送出去。

  折桂沒多久又跑了回來:“姑娘呀,李老闆還不走,說是你去年說的那個長篇故事什麼時候出?今年再不出,他就天天來。”

  刁似蓁嘆氣,她去年與李老闆的一次談話中,無意中來了靈感,就隨口說了出來,他聽著也覺得故事很好,可以是個長篇的故事,兩人便就此談了好半天,已經有了不少內容,她也說過要寫出來。

  回去後她是寫了,只是斷斷續續寫了一半,身邊事情實在太多,每三個月又要交給他一本戲本子,就沒寫多少,所以至今還沒有寫完。

  她從桌案上的一個小箱子裡掏出兩本已經訂好的書遞給折桂:“先把前兩本給他吧,就說讓溫班主他們慢著點練,後面的部分還得需要點時間才能寫完,我這次回京可是準備嫁人的,嫁人之後一年能出一本戲本子就不錯了。”

  折桂再回來時已經哭喪著臉了:“姑娘李老闆說了,今年別的戲本子他不要了,只是這本《前世今生》今年必須給他,他已經放出話去,今年會有場大戲,若是不能上演,他們的聲譽就一落千丈了。”

  “這個李老闆,太奸詐了,他這是逼著我寫完這本了!”

  《前世今生》寫的是人妖之間的絕戀,這簡直是新穎極了,所以李老闆和溫班主都非常期待,時不時便會問上一問。

  他們現在還提前傳了出去,光是用想的,刁似蓁就知道大家會是什麼表情,當時她回來開寫時,隨侍在身邊的三個折,那是看得如痴如醉,有時手上做著活,她們還會討論起故事內容來。

  其火爆程度,堪比三年前的第一場白話戲上演,那一天,她們是騎在梨園外牆上,與眾人擠著看完的。

  刁似蓁走了兩圈,嘆口氣重新坐回桌案前:“行啦,讓他們排演吧,年末之前我再寫一本,最後一本明年入夏之前給他。”

  她寫了一下午故事,在屋內光線暗下來時,她就放下了筆,再寫下去眼睛會受不了,她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

  去外面活動了一會兒,刁似蓁便收到了折柳神神秘秘拿回來的信。

  “有消息了。”

  看折柳的神色,刁似蓁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

  這三年來,她一直讓折柳的父親派人去查找當年她母親去逝後離開刁府的那些人。

  一開始便很困難,按照他們離府前說的地方去找,根本沒有人。

  然後他們就只能從北江府認識他們的人中打聽,有一點可能就要去查找,還派人去他們的老家盯著,問詢,總之非常艱難。

  看守初明院的兩個婆子,一個是周姨娘的人,一個是孫姨娘的人,去拿藥、叫人的那個婆子就是孫姨娘那邊的。

  而那碗藥,是肖姨娘的人熬的,當時廚房人多,很多人都看見了,是肖姨娘院裡的兩個三等丫環,不是周姨娘的,也不是孫姨娘的,肖姨娘用她們兩個,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在藥里做手腳,她對母親還是有一絲同情的善心,而且還能保證自己的清白,她這麼做,刁似蓁很理解。

  刁府內,肖姨娘一直不大管事,只安份待在自己院子裡,但凡被推出去,必須過她手的,她也都小心地派人去做,為保各個地方都有人能證明她的清白,所以這些年下來,她一直平平安安的,雖不得寵,也沒受太大迫害,日子過的還是挺好的。

  ☆、不需要證據

  那藥並沒有問題,他們查過藥渣,沒毒,藥方也是對症的,這都沒錯,可是那碗被餵進母親肚中的確實是毒藥。

  從那碗藥被端走之後,這期間肯定有人在碗裡下了藥。

  離開廚房時端藥的是肖姨娘的那兩個粗使丫環,她們路上遇到過周姨娘陪嫁的一個丫頭共事的二等丫環,還有孫姨娘院裡的繡娘,但是兩人一直把藥碗護在懷裡,聽說那兩人都沒靠近她們,她們說話時也沒發生什麼有人叫她們或是東西掉了等等事情,就是面對面說了兩三句,然後各自分開。

  她們半路遇到那位孫姨娘派去守門的婆子,她接過藥碗便回了初明院。

  一年以前,他們找到了這個婆子,不過她已經躺在了土裡。

  就在刁似蓁以為事情就會這樣卡住毫無進展時,谷修言意外知道了這件事,他就出了主意。

  反追查。

  先找仵作看看那婆子是怎麼死的,死前是什麼模樣,有什麼東西在身邊。

  然後又派了兩個他的人給刁似蓁,讓他們按照那婆子生前的樣子,問認識她的人,了解她都做過什麼,什麼時候去了哪兒、從哪兒來,然後一點點按照這些細小的線索,反向的推出她這兩年都做了什麼。

  現在拿在她手中的信,便是調查出的結果了。

  “那婆子是被毒死的,而且死前三個月,有給家裡她唯一的親人,她的侄子送過一封信。”谷修言的聲音突然從窗外響起。

  他爬在窗邊,看著她手中還未拆開的信,又繼續說起來。

  “據她侄子說,她回家時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然後便走了,時間正好是她離開刁府半年之後,半年裡她只在人口多的城鎮逗留,回去見過她侄子後,她便南下去找她的一個老姐妹,最後她也沒找到,便隨便在一座熱鬧的小鎮上住了一年多,然後也不知什麼原因,她突然送了封信給她侄子,那信上沒幾句話,只寫了對她親姐姐的思念,還有兒時回憶,不過卻提到了一個她們兒時常去玩的大樹,咱們的人在那棵大樹下挖出了五百兩銀子。再算算她花的那些,當年她離府時,身上肯定帶了一千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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