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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也換上黑衣,聽了刁似蓁的話取下自己身上的負重,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以防萬一,刁似蓁還是讓她無負重地輕裝上陣了。
這些時日戴下來,折枝也習慣了這個重量,現在突然取下,折枝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輕的,不像是身體。
“所謂的身輕如燕就是這個感覺吧。”她想著,拿好東西,跟著刁似蓁悄悄出了門。
晚上院子裡還是時不時有人巡察的,這是谷修言安排的,原來刁似蓁還挺贊同,現在嘛,她覺得非常礙事。
兩人非常艱難地走了很遠、很久,才來到宋嬤嬤的院子。
真沒想到靠雙腿走,會這麼遠,刁似蓁非常後悔要與折枝一起走來,可是只讓她一人走這麼遠,她又不放心,想來想去,她也只能嘆一口氣罷了。
“誰?”
刁似蓁被嚇得定住了身形,宋嬤嬤院裡的人明明都被她下過藥,這個時辰應該還在暈睡才對,怎麼會有人醒著?
而且,這聲音也不對啊,是個男人?
折枝小心地拽了拽刁似蓁,那聲音就在兩人身後。
“哦?兩個人?”那聲音又說道。
刁似蓁咬牙,她們兩人正躲在牆下的一片矮草叢後,照理不該被人看到的,可是……
無奈地站起身,刁似蓁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是無害的,然後慢慢轉過身來。
“哈哈,就猜到是你了!”
“谷修言!”刁似蓁瞪眼,他怎麼會在這裡?“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們敢這麼來,膽子自然不會小,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認?”
“做什麼?我們就是夜裡出來散個步。”
“散步散到宋嬤嬤院子裡?而且,散步居然還要穿一身黑,這是生怕別人看到你們夜半散步嗎?”
聽著谷修言調笑的言語,刁似蓁覺得自己今晚丟人丟大了。
“別光說我們,你自己是怎麼回事?”刁似蓁指著谷修言那一身同樣漆黑的夜行衣。
谷修言非常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如你們如見,我同你們一樣,也是來夜半散步的。”
“呸!散個什麼步,這裡可是宋嬤嬤的院子,一屋子裡都是女人,你個男的跑來想幹什麼?”
“那你們來幹什麼?”
“自然是來尋仇。”
刁似蓁也不廢話了,直接說出目的。
“嗯,還算老實。”谷修言上下掃量她們一眼,點點頭,“我是看那老太婆不順眼,來給她點顏色看看。”
刁似蓁狐疑地看向他:“她又沒把你怎麼著?”
“我可是這裡你下面最大的一個了,她不把你放眼裡,自然也不會把我放眼裡,你被她罰了,我還能有好?早晚會拿我開刀,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提前動手,讓她老實點,別妨礙我!”
“說的是有幾分道理。”
刁似蓁既被人撞見,也不藏著了,大大方方往屋裡走,谷修言見狀,忙快步跟上去。
“你打算做什麼?”他看了眼她的雙手,“都這樣了,還想怎麼著?快回去睡覺吧,沒得惹出其他麻煩,還得我來收拾。”
“誰讓你收拾了,我自己能解決。”
折枝看看前面的兩人,感覺自己這個時候挺多餘的,可是,又不能自己跑回去,只得無聲地跟在後面,搖搖頭,把手裡的尺子遞給前面的谷修言。
谷修言看到這尺子,突然笑了出來。
“你們是打算抽回去?”
刁似蓁看他拿自己的尺子在眼前晃,一氣之下,伸手奪回,卻碰得手疼,連連抽氣。
谷修言忙把尺子收回來,皺眉看著她:“你都這樣了還想親自動手,去去去,別礙我事兒,一邊看著就行了。”
“怎麼,你要代勞?”
“不就是抽人,放著我來!”
谷修言走在前面,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樣子,逗得刁似蓁笑出聲來,惹得谷修言瞪眼。
“放心,我早給她們下了藥,現在睡的比豬還死!”
谷修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還真是小瞧你了。”
說完他幾步上前一把將門推開,三人一點做壞事的自覺都沒有,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了屋。
折枝比較細心,進屋後還仔細地關了門,就算有巡邏的路過,也不會瞧出什麼。
“說吧,想怎麼抽?”谷修言問。
“自然是要抽手掌的,雙手各二十下,然後抽她腿,打她屁,咳,打她肉厚的地方,讓她疼地起不來床最好。”
谷修言就像個最聽話的打手,只見他毫不客氣地掀起宋嬤嬤的被子,找到她的手,啪啪啪地就開抽。
☆、鬧
那力度,抽出的聲音特別響,驚得折枝伸手堵耳朵。
“你小聲點,抽這麼大聲,別被人聽到了。”
“放心,今晚沒有人會在這附近巡邏。”谷修言說著,又把宋嬤嬤另一隻手也抽了。
“你給她們吃了什麼藥?效果也太好了,都這麼疼了,居然都沒醒?”
“嗯,就是,一種特別的藥,哎呀你管這麼多幹嘛,快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