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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面子裡子都有了,便宜也沒少占,孫姨娘這件事做的實在漂亮。

  孫姨娘她們這邊的動靜可不小,周姨娘很快便知道了孫姨娘的打算,當時她也只是一笑而過,她這邊還沒出來最後的結果呢。

  等到她弄清真偽後,才明白孫姨娘的打算,她這是想要把自己都摘乾淨了。

  所以當周姨娘知道庫房失竊之後,第一時間想到去找她,把她再拉下水來。

  孫姨娘來到中正閣時,周姨娘和肖姨娘早就到了,肖姨娘到也不過是應個景,左右這些事她都只是個掛名的,出了事,自然也要一起挨罰,一起想辦法,誰讓她這麼膽小呢。

  “喲,姐姐這是怎麼了?一臉的病氣,莫不是被什麼事氣著了?”

  孫姨娘一看到周姨娘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周姨娘這一臉蒼白,還戴著個抹額的樣子,真真是與先夫人的病容有點相似啊。

  原諒她不厚道地嘲笑出聲吧。

  “近來府中事務繁多,昨夜有點貪涼,身上就有點不舒坦,小毛病,不礙事,妹妹快坐下來,咱們儘快商量出個辦法來啊!”

  “庫房失竊不外乎是內賊,把下人都抓起來,搜搜他們的家裡,不就一清二楚了!”

  “這事萬不可將動靜鬧大了,對府上名聲不好。”

  “我可是聽下人說了,先夫人存放在庫房的嫁妝全不見了,那可是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呢,這賊偷了這麼多,得是個重罪啊,絕不能輕饒的。”

  “是啊,可是……唉,老爺可是知府,若讓人知道發生這種事,老爺的前途恐也會受影響。”

  作者有話要說:  嗯,新年啦!開心三更哦!

  ☆、氣極而倒

  孫姨娘這才正色起來:“我看,咱們折算一下,每人掏掏腰包,直接拿錢給大姑娘吧,大事化小。”

  “這可不行。”周姨娘當即反對。

  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最終結果。

  周姨娘最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先夫人讓人都轉移走了。”

  孫姨娘就想笑,想不掏銀子就真說唄,還推給去世的夫人,前陣子查庫房東西都還在的,一個關禁閉的病夫人,她能做什麼?還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那麼一大庫房的嫁妝!

  “要推脫也不挑個好點的理由!”孫姨娘不屑道,“她可別想堵上那些人的嘴。”

  孫姨娘說的那些人,是指查庫房的奴僕們。

  晚上刁德稟回府便沒個好臉色,再一聽下人的稟告,氣得他摔了這套他心愛的茶壺。

  他怒氣沖沖地去了東萱院。

  “知不知道外面現在怎麼說我的?嗯?說我寵妾滅妻,迫害前妻留下的唯一骨血,說我冷血無情,為父不慈,說我人老糊塗了,竟讓後院的寵妾把持著先夫人的嫁妝不放手,你聽聽,你聽聽,這話若傳到上邊,我還能有好嗎?”

  刁德稟是頭一次在周姨娘這裡發這麼大的火,他幾次抬起手,想打周姨娘,可是迎上周姨娘嬌美的臉,水潤的眼睛,這手便硬是打不下去,只能拿屋裡的東西撒氣。

  周姨娘病歪歪地站在他面前,也不反駁什麼,只是嚶嚶地垂淚。

  “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若是能把那些嫁妝哭回來,你就日日哭去吧!”

  刁德稟把她這屋的東西都砸了個遍,在一地的碎片中,走了兩圈,又罵道:“還有莊子上那些人,你們就沒派個人去管束管束?欺男霸女,殺人放火,他們哪來的膽子?啊?我這張老臉,全被你們丟盡了!”

  “是妾身的錯,都是妾身的錯,妾身被他們哄騙,就以為夫人莊子上的都是老實人,也就沒敢過問太多,誰知他們竟有這種膽子,將人都瞞得死緊,若是妾身早知道,哪怕是毀了妾身的名聲,妾身也要去管管的,可是那莊子畢竟是先夫人的嫁妝,妾身就是怕外人會說這種污衊老爺的話,才放任他們自行管理,哪知會造成今日的大錯,妾身願意自罰,望老爺莫要氣著身子,妾身不在乎他們怎麼說妾身,只要老爺好好的,妾身可以犧牲自己的。”

  說完還弱弱地咳上兩聲。

  刁德稟這會兒氣也撒的差不多了,坐下來喘了幾口氣,卻還是不說話。

  “庫房裡的嫁妝不用查了,大姐兒說了,庫房裡都是些陳年舊物,不值幾個錢,估計是下人貪財,偷拿出去賣了,這麼多年了不好查,就當是賞給他們的,你們也別再偷偷去查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說罷,他便大步離開了,對於那些謠言他也沒說個一二來,這就是默認了她的話,讓她自罰,讓她頂著臭名聲以保全他自己。

  周姨娘看著黑洞洞的外面,眼前陣陣發黑,最後倒地不起,東萱院自是又一翻折騰,叫大夫、叫老爺的。

  可是大夫來了,刁德稟卻是沒再過來。

  他卻是去了南宜院肖姨娘那裡,又同樣把她罵了一頓,關了她一月禁閉,便去孫姨娘那裡歇下了,一連數日都在西微院。

  這次的事,孫姨娘的做法,很得刁德稟的心意,算是挽回了一點他的名聲,畢竟他是分派給三個妾去管事的,一個貪了,另一個卻還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還是頭腦冷靜的,沒有被妾騙了去,那些事,也只是寵妾自己做下的,這就是侍寵而嬌,不見另一個頗為得寵的人家就沒貪夫人的嫁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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