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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要敗壞她的名聲,那麼她就以其人之道,反敗壞她們的名聲。

  左右她是不在乎名聲的,就是不知道她們在不在乎了。

  心情明媚的刁似蓁繼續裝可憐地抹著淚臉,小心翼翼地在丫環和婆子兩人的不善目光下,笨拙地上了馬車。

  不是她要假裝這麼笨地樣子上車,實在是她今天剛剛增加了負重,正常走路還好些,抬腿、抬手這些動作就讓她有些吃力了,所以上馬車時她的腿不受控制,只能笨手笨腳地爬上去。

  這段非常自然的樣子,正好配合了她的表演,讓周圍人看向那兩人的目光都變了味道,確定是奴大欺主,也坐實了刁似蓁剛才說的話。

  ☆、死人

  不光如此,她上車時還連連對著兩人垂頭道歉。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們等這麼久,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上車,啊,對不起對不起,該你們先上車的,我,我先下去吧。”

  她作勢要下車,忙被婆子攔住。

  “大姑娘哪裡需要道歉,還是快些上車吧。”

  “真真是奴大欺主!”

  “一個刁府大姑娘,竟然還要看奴才的臉色,這大姑娘過的日子真是艱難。”

  周圍人的議論聲,讓兩人臉色越發不好看。

  她們反駁了兩句,結果反倒惹來更多的罵聲,兩人被罵得沒了臉,匆匆上了後面的馬車。

  被刁似蓁擺了這麼一道,讓她們非常怨憤,決定等到了莊子上,就要給她這位名正卻言不順的“大姑娘”點顏色瞧瞧。

  刁似蓁上了車才發現,車內塞了不少行李,她們只給她留了一個勉強坐下的地方。

  她也沒說什麼,在上車前她便出了氣,現在一個人在車內,倒是放鬆不少。

  她們不敢與自己同坐,刁似蓁也理解,煞星嘛,誰敢與她同坐呀!

  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她查看手中的紙包。

  裡面是三張燒餅,她掰開第一張餅,裡面什麼都沒有,第二張餅還是沒有,最後一張餅,裡面夾著一張紙條。

  字跡是熟悉的方正小楷。

  沈三哥!

  聽那婆子說樹皮胡同的張氏時,刁似蓁就猜到是他了。

  上次在酒樓,他便說過中仁的舅家就在樹皮胡同,姓張。

  “我會找到你祖母,細說詳情,請她把你帶在身邊,等我。”

  刁似蓁反覆把紙條看了幾遍,才敢相信,沈明善竟然想把她那位行蹤不定的祖母找回來,這可是天大的難事了。

  刁似蓁這位祖母,為人非常灑脫,祖父仙去後,她便二話不說分了家,由著幾個兒子自由發展,願意去哪兒安家落戶就去哪兒,她也放了那兩位姨娘去她們各自的兒子處享福。

  自己則是帶著身邊人滿大楚的亂跑,每年過年才會回來一趟,今年在大兒子家過,明年在三兒子家過的,一切都隨她的意思來。

  所以沈明善想找到這位現在不知身在何處的祖母可是非常困難的。

  刁似蓁非常想告訴他不必如此,與其花費這些精力在幫她的事情上,不如多用點功,考上功名,早日迎娶她過門才是正途。

  可是先不說她與他見不到面,更不會有兩人獨處聊私語的機會。

  就算有,她也不可能真對著他說出快快娶她過門的話來。

  她刁似蓁現在是不在乎規矩了,可是還沒到連這點姑娘家的臉面也不要的地步了。

  自請求娶的姑娘,身態太低,易讓人看輕,將來未必有好日子。

  母親常說千金千金,只有姑娘家矜貴了,人家才會看重你,不然怎麼叫千金呢。

  刁似蓁覺得母親的歪理還挺有幾分道理的。

  馬車快速駛出北江府的城門,在城外大道上飛速跑過。

  天空陰沉沉的,午後想必會有一場大雨。

  吹進車窗的風中夾雜著一絲絲涼意,讓夏日的悶熱減了不少。

  刁似蓁卻鼻子敏感地嗅到一絲鐵鏽味。

  拿起團扇使勁扇了扇,這才讓清新的氣味又充滿鼻間。

  就在這時,車夫一聲驚呼,馬車驟然停下來。

  刁似蓁一個不察,摔倒在一堆行李中,倒是沒摔傷什麼,只是小桌上的茶水灑了她一身,夏季衣裳薄,就算是刁似蓁的舊衣,打了多少的補丁,那也是沾水即透的。

  顧不上身上的涼意,她忙探出窗外,看前面發生了什麼。

  入眼的竟是一地的死人。

  “啊!”

  後面的馬車上傳來驚叫聲。

  兩輛車的車夫都嚇得不行,不敢再往前走。

  刁似蓁下了車,仔細看了看,這裡前面一片平地,一條大道筆直向前,兩側雖有樹木遮擋,卻並不成林,藏不住人。

  可見行兇之人早已逃走。

  再看後面,除了她們家的兩輛馬車外,並無其他行人。

  他們出城才不過一小會兒,這裡離城門並不遠,現在調頭很快便能入城。

  刁似蓁蹲下身欲要伸手去觸碰最近的一具屍體。

  那個長得漂亮的丫環柳眉遠遠地瞧見,忙出聲制止:“大姑娘快住手,那是能隨便碰觸的東西嗎?沒得沾染上什麼,爛了手,咱們,咱們還是快快回府吧。”

  那個刻薄的趙媽媽也大聲叫嚷著:“這裡太危險了,不能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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