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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馮晚諾的誇讚,虞慈有點受寵若驚,從小到大,她都不是特別聰明的人,可能是周圍的人都比她聰明吧,雖然她和虞詹行是雙胞胎,但是虞詹行比她聰明太多太多,兩人也正因為是雙胞胎,小時候便老是有人拿他倆作比較,總是說姐姐看起來呆呆笨笨的,不太靈光的樣子,還是弟弟聰明,好像那時候她總是生活在虞詹行的影子下,同樣是一道題目,老師講一半虞詹行就懂了,她不行,講好幾遍還不一定能領會。  記得有一次去問數學老師題目,數學老師耐心的給她講,到第五遍的時候抓狂了,把筆一撂,找了學委給她講。  她也知道自己笨,總是花費比別人多幾倍的時間用功刻苦,小學的時候靠著死用功考上了市里數一數二的初中,周圍全都是成績優異,甚至是市里名列前茅的拔尖生,光靠死讀書的那點優勢根本沒有了任何作用,再加上壓力大,深知自己和陸嚴行的差距之大,是她卯足勁也趕不上的,她永遠只能遠遠的望著他的背影,差距也只會越拉越大,那種無奈自卑挫敗和害怕貫穿了她一整個少女時期。  後來果不然,陸嚴行被保送去了重點高中,那天謝師宴上,陸嚴岐被人群簇擁在中間,少年的眼裡亮如星辰,風光無限,氣吞山河,所向披靡,似乎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他跨不過去的溝壑。

  虞慈被人群擠在外面,仰著頭遠遠地望著他,她很想也去敬一杯酒,對他說一句恭喜,可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知道,他不可能看得到她的。

  那天晚上,十六歲的虞慈在日記本上寫下:「以前總是期待能夠遠遠的看著他也好,初中生涯還有幾個月時間,他不負眾望超前完成了目標,之後估計也不會再來學校,我也大概率見不到他了吧,以我現在的成績去一高的可能性為零,但最後幾個月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拼一拼。」

  後來虞慈雖然沒考上和陸嚴岐同一所學校,但還是上了自己的目標學校,本市一所還不錯的普高,高中三年她更加勤奮刻苦,可奈何那麼用功,也只勉強考了個本二學校。

  而她的初中同學基本上全都去了國內最有名的那幾所大學。

  陸嚴岐更是以超高的分數被清大錄取,虞詹行考的也不錯,虞慈和他們比起來,覺得很丟臉。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她是很沒有自信的。  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陸嚴岐,可又不能受理智控制的,那樣要命的喜歡著他。

  因為身邊的人都太優秀了,很多時候,包括後來上大學以及工作,為了不再被別人說笨,她總是會花費比一般人更多時間去學習,客戶老闆或者同事說的事也都很上心的記下來。

  也因為她做任何事都很認真,給人很真誠的感覺,再加上人比較佛系,不爭不搶的,吃點虧也沒什麼,大多數時候都是和氣,也愛笑,除了在初中所處的那個環境,身邊到處都是很優秀且驕傲的人,她老是會被同學甚至老師看不起,到了高中以後她的人緣一直都還不錯。

  所以馮晚諾對她的誇讚,讓她覺得這是一種肯定和讚許,心裡很感激,因為在這之前很少很少有人這麼誇過她。

  周五這天中午休息,秋兒在問其他幾個明天去不去看電影,她有兩張免費的電影票。

  何斐和馮晚諾都說約了人不去,秋兒把目光轉向虞慈,「嘿嘿嘿,小慈這沒有男朋友,應該沒有約會吧?」

  何斐插話道:「你咋知道她沒有呢,萬一有曖昧對象呢,是不?」

  「對啊,」馮晚諾也說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沒有人約?」

  虞慈正往表格里輸著數據,仔細想了一下秋兒說的事,明天她沒什麼事,是好久沒看電影了,遂問道:「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嗎?」

  「《風起》評價還不錯,就在春節檔,還沒下映呢,我早就想看了。」秋兒說道。

  「哦,那個啊,我知道,周煜主演那個對吧,聽說票房破了記錄。」饒是虞慈這個許久沒關注電影的人也聽說了,可想而知有多火爆。

  兩人一拍即合,選定在第二天晚上看七點半那場的。

  第二天一整天虞慈都沒啥事,現在天氣還冷著,只有被窩裡最舒服,就不太願意爬起來。  這天從過年開始就一直在下雨沒有停過,她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的,還是夏天最好,暴雨說下就下,說停就停。  最近回南天,家裡的牆壁瓷磚都是水,空氣也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完全不能開窗開門,外面的水汽容易跑進來,衣服洗了也幹不了,只能用烘乾的,最可怕的是感覺被子都能擰出來水。  她以前家裡住的老房子一到這種返潮天就恐怖的不得了,現在住的這個房子稍微好了,不過完全不潮是不可能的。  虞慈不喜歡南方,潮濕、蟲子多,最要命的是還有很大很大的小強和耗子,簡直叫人分分鐘崩潰,除了應季的果蔬之外也沒別的,她特別嚮往北方的乾燥和冬天的暖氣,想不通陸嚴岐幹嘛放著北京能定居不去要回來。

  虞詹行這周依然沒回家,秦華月似乎不太高興,中午母女倆吃飯的時候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虞詹行外面有家了,連自己家也不要了。  虞慈心裡清楚,秦華月會這麼說不過就是在暗示她給虞詹行說一聲,要是以往她肯定會向著虞詹行說話,但怕秦華月生氣,為避免矛盾尖銳,便說道:「有數了,媽,我有空會跟他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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