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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對,虞慈腦袋一瞬空白,嘴裡的肉還在拼命的嚼著,那麼大一塊肉,把她的兩頰撐得鼓鼓囊囊,嚼的腮幫子都酸了,虞慈有點想落淚,她這是何苦啊。

  黃清被她這樣子逗樂了,「顏顏姐,你慢慢吃。」

  虞慈猛灌了一大口飲料才把梗在喉嚨里的肉咽了下去,順著黃清的話說道:「對,他確實不正常。」

  陸嚴岐歪著頭,眼裡帶著費解,視線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像是起了興趣,慢慢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我哪兒不正常?」

  虞慈看不出來他是真笑還是假笑,現在也沒心情去猜,兩邊腮幫子還酸著,不是很想說話,她把手肘抵在桌上,撐著一邊臉頰,垂下視線盯著冒著熱氣的乾鍋發著呆。

  看著看著,思緒開始渙散了,困意席捲上來,她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想的,不經大腦思考,懶懶的,帶著一種未知名的情緒,說道:「哪兒都不正常。」

  第5章 05

  05  可能因為有些累,還有些困,說完以後,虞慈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直到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  不到兩秒,黃清爆發出狂笑聲,「牛逼,不愧是我顏姐,我哥又要懟人了。」

  黃清並不知道虞慈和陸嚴岐之間發生的事情,虞慈給她的感覺就是溫柔安靜的一個姐姐,所以在聽到虞慈毒舌陸嚴岐的時候,相當的震驚。  這和虞慈平時表現出來的溫馴大相逕庭。

  陸嚴岐語氣很淡,唇角輕勾,像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的說道:「她這張嘴,誰說得過。」

  黃清不相信道:「哥,你別冤枉人,顏顏姐那麼溫柔大方。」

  陸嚴岐笑笑,輕描淡寫掃了過來,像是懶得揭穿她偽裝的面具,頓了頓,低聲的,自語的說道:「她就只敢在我這兒橫。」

  「啊?」黃清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懂她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陸嚴岐無所謂黃清懂不懂,只要虞慈能懂就行了。  他看著虞慈,意味深長笑了笑。

  虞慈當然懂。

  她那時候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陸嚴岐,不僅僅只是他的外表和優秀而已,更深層次的是——陸嚴岐很懂她,他能夠一眼看穿她在想什麼,她想要什麼,非常了解她。  虞慈從來都是仰望著他,覺得他特別厲害,做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很好。

  以前虞慈總覺得他懟人特別厲害,兩個人一見面就是互懟,後來才知道,陸嚴岐和她一樣,只懟熟悉的人。

  雖然很多人都說她脾氣好,很好相處,人也隨和,但那隻針對於安全範圍之外的人。  她自認為脾氣並不好,霸道也任性,會做出很過分的事情,愛作,但她不會對誰都這樣,從小到大真正見識過她這一面的男生,除了弟弟虞詹行之外,便是陸嚴岐了。  他們三人一塊兒長大,虞慈從來沒拿陸嚴岐當外人看,對虞詹行怎麼樣,對陸嚴岐也怎麼樣,虞慈從來不對他裝著。

  虞慈會對他撒嬌,也會很霸道,會懟他,不過都只局限於私下裡,如果在公共場合見面,她又會表現的很害羞。  對於她的那些行為,陸嚴岐都是縱容的,他不會說她,還會配合她。  她是個給點顏色就能開染缸的性格,給點陽光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往常去陸嚴岐家裡,三個人總是窩在他房間裡,他和虞詹行打遊戲,她就在他房間裡東翻翻西看看,當著面翻個底朝天,陸嚴岐都懶得說她。

  那時候每回陸嚴岐到她家做客,也愛去她房間玩,三人打牌或者互懟,虞詹行每次都幫著陸嚴岐懟她。  她這人歪理一堆堆,懟到最後,陸嚴岐就不說話了,看著她笑,「你啊,這張嘴巴,兩個人都說不過你。」

  她知道不是他們說不過她,是他們讓著她。

  還有一次,客廳被父母和他父母占著,他們三個跑秦華月他們房間看電視,門口放著全家福照片,陸嚴岐故意指著她,邊笑著問虞詹行:「這人是誰?」

  那時候虞慈留了長發,照片裡剪了一個齊耳的短髮,特別乖巧的模樣。  她不太明白,不過就是髮型不一樣,陸嚴岐就認不出來了嗎?  在旁邊急切的說道:「你是不是眼睛瞎啊,這人不是我還能是誰?」  他轉過頭,似笑非笑看著她:「原來是你啊。」  然後就不說話了,站在照片前邊看邊笑著。

  虞慈住的比黃清遠,陸嚴岐先把黃清送到。  黃清一走,車廂里變得靜悄悄。

  大概是太安靜了,陸嚴岐打開了音樂,虞慈掃了一眼,連藍牙是他的手機,歌單也是他手機里的。

  以輕音樂為主。

  聽得她昏昏欲睡。

  工廠倉庫離公司不少路,虞慈每次跑倉庫都是坐公司的車去的,雖然開車的不是她,但也受不了來來回回的跑,奔波很辛苦,好在運動是很減壓的,但耐不住應付陸嚴岐一點也不輕鬆,一整晚她的神經都緊繃著,這會兒已經有點累麻了,也不想管形象不形象的問題了,腦袋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休息,在音樂聲里就快要睡著了。

  朦朧里,聽到音量似乎變小了,應該是陸嚴岐關的,然後是他淡淡的聲音,傳進耳朵里:「這些年在外面還好嗎?」

  是不是每一對久別重逢的故人都必經這個問題?

  虞慈艱難地睜開眼睛,思緒有些茫然,轉頭懵懵地看向旁邊駕車的人。

  陸嚴岐從中控台撈過手機遞過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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