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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個轉折,引得蕭景曜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這都是男人們的幻想罷了,世上哪有女子不吃醋呢?」
鄒延搖頭嘆道,「如果女子不吃醋,只能說明一件事,她根本不喜歡自己的夫君。因為不喜歡,所以才能做到大方。」
蕭景曜瞭然。
下一秒,羽箭卻脫了靶。
不喜歡?
那昨日她為何喝醉?
還有,同榻時將他抱得那麼緊,以及枕下的畫冊,都是怎麼回事?
~~
驢膠糕的製作步驟比較繁複,需前提前用黃酒將驢膠泡開,並不能一下完成。
因此,裴秀珠叫丫鬟們將輔料收拾好後,便開始琢磨午飯吃什麼。
掐指一算,倒是許久沒吃餃子了。
她忽然有些想吃三鮮餡餃子,遂吩咐丫鬟們準備材料。
豬肉剁蓉,木耳,海蝦米泡發,韭菜也擇乾淨切碎,裴秀珠親自上手拌餃子餡。
只不過沒拌幾下,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這餡兒中有樣食材,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嘖,竟然叫紅豆湘蓮的烏鴉嘴給說中了,
有人要害她。
第15章 中,中毒?
因為餡料已經混在了一起,並非一下就能甄別得出,裴秀珠又仔細分辨了一下,才最終確定,問題出在木耳上。
她於是問櫻桃,「這木耳是從膳房拿的?」
櫻桃老實點頭,「是啊,主子為何這樣問?」
只聽裴秀珠道,「這木耳有毒。」
什麼,有毒?
丫鬟們嚇了一跳,齊齊圍上來道,「有人要害您?是誰?」
裴秀珠無奈攤手,「我也想知道。」
——嘖,她自認與人和善,也不愛得罪別人,怎麼才嫁過來沒幾天,就已經被下毒了?
王府果然可怕。
湘蓮皺眉琢磨,「沒準是秦霜兒,她懷恨在心,這是在報復您。」
紅豆道,「也可能是秦嬤嬤,聽說她早年家中遭遇變故,只剩秦霜兒這麼一個親人,又不敢違背王爺,只好沖您撒氣。」
裴秀珠卻覺得不太可能,「膳房平素都有人看管,她們兩個外人,怎麼能輕易進去投毒呢?」
這話也有道理,只是,若不是秦嬤嬤姑侄,又會是誰呢?
眾人苦思冥想之際,忽聽裴秀珠道了句,「太費腦子了,還是叫別人查去吧。」
語畢,仍動手包起餃子來。
丫鬟們大驚,齊聲阻攔,「主子,那不能吃啊!」
卻見裴秀珠笑了笑,「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吃,怎麼能叫別人去查?」
~~
午後時分,府中原本一片寂靜,蕭景曜正在看書,卻忽見福厚焦急進了書房,向他稟報導,「王爺不好了,王妃病了,才剛請了府醫去後院。」
蕭景曜皺眉,「好好的怎麼忽然病了?」
——今早與丫鬟們說話時不還好好的嗎?
福厚道,「奴才聽說,王妃才剛用午膳時突發不適,也不知是不是那午膳不對?」
蕭景曜莫名道,「午膳不是她自己做的?」
「是啊,」福厚點頭,「奴才也覺得奇怪。」
蕭景曜目光落回書上,頓了頓,又問道,「王妃病情如何?嚴重嗎?」
福厚眉頭皺的緊,「聽說上吐下瀉,已經下不來床了……」
什麼?
他一下凝眉,想了想,索性放下手中書卷,「過去看看。」起身出了房門。
一路來到後院,只見院裡院外忙忙碌碌,頗有些雜亂。
他踏進房中,目光逡巡一番,見丫鬟們都圍在內室床前,床帳垂下,只露出一截羊脂玉似的皓腕叫府醫正隔著帕子診脈。
見他到來,眾人紛紛行禮,床帳內也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
「王爺來了……恕妾身現在起不來床,無法向您行禮……」
說話間,恰有丫鬟端著才熬好的湯藥進了門,紅豆接過,撩開床帳打算餵藥。
床帳撩開的瞬間,蕭景曜只見,裴秀珠虛弱倚在枕上,鬢髮凌亂,臉色還有些白。
看樣子,這是真不舒服了。
紅豆舀了勺湯藥吹涼,小心送到裴秀珠的嘴邊,裴秀珠嘗了一口,頓時被苦的懷疑人生,想了想,乾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丫鬟們演技跟上,忙都哭道,「王妃連藥也喝不進去,如何能好?」
蕭景曜緊皺眉頭,忙問府醫,「王妃是什麼病?」
府醫答說,「啟稟王爺,以小人之見,王妃這應是吃壞了東西……」
蕭景曜便又問丫鬟們,「王妃今日都吃了什麼?」
櫻桃忙答,「啟稟王爺,王妃方才吃了三鮮餃子,是王妃自己做的,但沒吃幾口,就開始不舒服了。」
說著怕他不信,趕忙將外間桌上的碟子端了過來,蕭景曜看去,見裡頭還剩了大半盤白胖的餃子。
他朝福厚看了一眼,福厚立時會意,從袖中掏出來一隻小木匣子,又從木匣中取出一枚銀針,直接插進了餃子裡。
等再拿出來,那銀針竟赫然變黑了。
福厚大驚,立時看向他,「王爺,是□□。」
很好,他的府中竟然有□□。
蕭景曜沉臉發話,「給本王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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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日,及至晚上,真兇終於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