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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的大幅增長,他覺得自己可以嘗試施展第三字真言了。
李慕單手擺出一個手印,默默念動「斗」字真言。
周圍沒有什麼異象發生,李慕卻敏銳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拿起白乙,下意識的挽了一個劍花,以前學過的那些劍招,忽然在腦海中再次浮現,圓融的連接在一起,李慕身體不受控制的揮劍,行雲流水般,將那些劍招一一串起……
此刻,李慕心中莫名的出現了一個念頭。
就算是和李清對劍,他也有把握取勝。
「斗」字訣的威力雖然不外顯,但卻將李慕的戰鬥本能和意識,提升到了一個極限。
李慕從來沒有聽過說,有什麼神通或者道法能做到這一點,對於後面的六字真言,更加期待。
只不過,他早就發現,九字真言越往後越難施展,下一字,或許要等到他聚神之後才能掌握。
他之所以能在今夜煉化第一魂,大部分是白天吸收那些功德念力的原因,這讓李慕不由的想起那隻鼠妖。
對於妖物來說,這種力量,同樣有助於修行。
那隻鼠妖妖氣清純,不曾吃過人類血食,身上沒有絲毫怨煞之氣,也不曾沾染過人命,但若是這鼠疫本就是他散布出來,再化身神醫,自導自演一齣好戲,用來吸取百姓魄力,即便是沒有鬧出人命,也觸犯了大周律法,不被官府所容。
當然,這只是李慕的猜測,那神醫到底有沒有問題,還有待觀察。
出門在外,沒有柳含煙雙修,也不能擼小白,忙了一天,身心俱疲,李慕也沒有繼續打坐,和衣入睡。
第二日,被趙捕頭遣回郡衙稟報的那名捕快去而復返,身邊還多了兩人。
此二人是郡衙六名捕頭其中之二,一位姓錢,一位姓孫。
鼠疫不是鬧著玩的,每次爆發,都會有無數的百姓死亡,郡尉大人顯然十分重視,郡衙六位捕頭,已經來了三位。
趙捕頭從樓上下來,對二人道:「你們來的正好,陽縣的事情有些蹊蹺,我懷疑這瘟疫背後沒有那麼簡單……」
片刻後,錢捕頭眉頭皺起,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製造了這場瘟疫?」
趙捕頭點了點頭,說道:「那神醫形跡可疑,值得留意,而且,這鼠疫出現已有幾日,卻沒有一位百姓死亡,你見過哪次爆發鼠疫,沒有百姓死亡的?」
孫捕頭捋了捋下巴的短須,說道:「這麼說來,是有些蹊蹺,這兩日,先盯緊那神醫的行蹤,看看他還會做什麼事情……」
接下來的兩日,陽縣境內,又有三個村子的百姓感染了鼠疫。
雖然李慕等人之前做好了隔離,最大程度的防止了鼠疫的傳播,但考慮到患者會有潛伏期,或許在他們到來之前,別的村子就已經有了病菌攜帶者。
巧合的是,每當一個村子瘟疫爆發,那名神醫就會出現,救治村中百姓之後,便會前往下一個村子。
他沿著官道直線行進,鼠疫也直線爆發,一路爆發,被他一路治癒。
如果這個時候,眾人還沒有發現這其中的異常,也就枉為捕快了。
瘟疫的爆發,一般是以發源地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的,不可能出現這種直線爆發的情況。
而且,鼠疫的死亡率極高,這些天來,陽縣十餘個村子感染,卻無一人死亡,這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毫無疑問,這鼠疫的源頭,就是那名神醫。
他散布了這場鼠疫,又一路救治百姓,為的,便是從百姓身上吸收功德念力,來幫助自己修行。
李慕不得不感嘆,人外有人,妖外有妖。
用這種方法修行,不僅不用殺人,還能落得一個好名聲,比那些只知道殺人抽魂取魄的邪修,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可惜的是,這種方法,也是歪門邪道。
趙捕頭道:「看來,要徹底平息這場瘟疫,還是得抓住那名神醫。」
李慕本來想提醒他們,對方是一名第四境的妖物,但仔細一想,連趙捕頭都沒能看出來,他若開口,另外兩人信與不信不說,他自己也不好解釋。
他想了想,只能道:「此人能悄無聲息的散步瘟疫,想來道行不淺,還是小心為上。」
趙捕頭微笑道:「放心吧,我們三人聯手,就算是神通也能一戰,那人總不能是造化強者吧?」
既然趙捕頭這麼說,李慕便沒有好擔心的了。
一刻鐘後,趙錢孫三位捕頭,李慕,林越,以及另外一名凝聚了三魂的老吏,離開客棧,出城而去。
陽縣,徐家村。
「感謝神醫救命之恩。」
「神醫慢走!」
……
徐家村的瘟疫剛剛平息,村民們跪在地上,目送著一名穿著灰衣的中年男子遠去。
中年男子背著藥箱,離開徐家村,走進一處林中,身體晃了晃,扶著樹才不至於摔倒。
盤膝打坐了一會兒,他的氣色好了一些,在林中尋覓片刻,終於被他尋到了幾株藥草。
他走到那幾株藥草前,挽起衣袖,只見手腕上整齊的排列了十幾道劃痕,有的已經結疤,有的還是新傷。
他沒有在意那些疤痕,用指甲在手腕上又劃出一道新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留下來,滴在那藥草上,很快就被藥草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