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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搖了搖頭,如果那邪修真正盯上了他,除非他跑到符籙派祖庭,或者心宗祖庭這樣的地方,否則,還是躲不過。

  洞玄境修士,有一手神通,叫做取月,又叫玄光術。

  施展此術時,會在牆壁,或是虛空中,出現一個圓月狀的光影,通過這光影,可以看到施術者本人想看到的人或物。

  就像是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攝像頭,無論李慕跑到哪裡,都無法躲避。

  「會有辦法的。」多想無益,李慕舒了口氣,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或許,他不會再回來了。」

  李慕不太相信那邪修不會回來,只是安慰柳含煙而已。

  第二日一早,李慕慣例的來到衙門。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張縣令沒有公開那件事情,衙門裡一如往常。

  韓哲今天換了一身衣服,將頭髮梳的很整齊,還修剪了鬢角,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李清在看書,張山在值房搖骰子自娛自樂,李肆晚上太過操勞,趴在桌子上補覺。

  李慕和李清打了招呼,走進另一座值房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老王已經回來了,正靠在值房的椅子上打盹。

  值房內,老王靠著椅背,脖子後仰,顯然處在似睡非睡之間,椅子的兩隻前腿翹起,整張椅子都在輕微搖晃。

  某一刻,那椅子失去了平衡,老王連人帶椅的,向後倒去。

  李慕及時的扶住了椅背,他這把老骨頭才不至於散架。

  老王被驚醒,看到李慕時,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說道:「李慕啊,好久不見……」

  李慕將椅子擺好,問道:「這半個多月,你去哪裡探親了?」

  「就隔壁縣。」老王走到牆角的架子旁,打了把水洗臉,說道:「年輕時候認識的一個老夥計走了,我去弔唁弔唁……」

  李慕坐在椅子上,說道:「節哀。」

  「節什麼哀啊……」老王咧嘴笑了笑,說道:「他都活到六十了,該受的罪受了,該享的福也都想了,有什麼哀的。」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早晚我也得有這麼一天,還得你們幫我料理後事,到那時候,你可得幫我看著張山一點兒,別讓他在棺材上給我偷工減料,你們要是敢卷一個草蓆就把我埋了,我做鬼也纏著你們……」

  李慕擺了擺手,說道:「你的身體,想死還得兩年,到時候等到賺到錢了,給你買金絲楠木的棺材……」

  老王連忙道:「可說好了,不許反悔……」

  「放心吧,我們什麼關係……」

  不就是一口金絲楠木的棺材,李慕要是把心思放在賺錢上,不出兩年,他就能變的和柳含煙一樣多才多億,一口金絲楠木棺材,灑灑水的事情。

  預定好他的金絲楠木棺材之後,問他問題也心安理得了。

  李慕將椅子搬到他對面,說道:「你了解洞玄境嗎?」

  「連爬都沒學會,就想著飛了?」老王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先煉魄,再凝魂,少打聽不該打聽的,一旦壞了心境,你的修行之路就毀了……」

  李慕道:「我只是好奇問問,話說,洞玄修行者的玄光術,是不是想看什麼就能看什麼?」

  老王看著他,問道:「你小子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偷看年輕姑娘洗澡?」

  李慕搖頭道:「我沒有,就是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

  「玄光術當然不是想看什麼就能看什麼。」老王瞥了瞥嘴,說道:「所謂玄光術,其實就是把一個地方的樣子,照到另一個地方,首先要距離夠近,玄光術才有用,其次,還得算,算不到別人的位置,也玄不出來個什麼東西,最後,玄光術對造化境以上的修行者沒有用,因為他們可以感受到有沒有人窺探他們,很輕鬆就能破了他們的玄光術,所以,這就是一個雞肋神通,除非你用它來偷看隔壁的姑娘洗澡……」

  李慕沒想到偷看柳含煙洗澡,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關於洞玄的事情。

  他想了想,又問道:「據說洞玄掐指一算,就能算盡天機,是不是真的?」

  「這倒不假,但也沒那麼玄乎。」老王嘖了嘖嘴,說道:「天機這東西,虛無縹緲,誰敢說自己能算盡天機……」

  老王這張嘴,別的本事沒有,解壓倒是有一套。

  聽他這麼一說,李慕頓時覺得,洞玄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他還想再多了解了解,張山從外面走進來,說道:「李慕,外面有個和尚找你。」

  李慕想起來,他還約了玄度給老方丈療傷,只好將心頭的另一些疑惑壓下,走出老王的房間。

  玄度站在院子裡,對李慕施了一禮,說道:「李施主,又要麻煩你了。」

  李慕微微一笑,說道:「不麻煩,我們走吧。」

  兩人剛剛走到衙門之外,遠處的天空,忽而出現幾道流光,那流光轉瞬而至,落到縣衙門口,顯現出其中的幾道人影。

  光影中有三人,其中一人,正是李慕見過的馬師叔。

  此時,他正恭敬的站在另外兩人的後面。

  其餘二人中,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道袍,背著一把巨劍,眼角的幾道皺紋,說明他的年紀,應該比看起來的還要更大一些。

  另外一人,是一名美婦,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手持一把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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