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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也很漂亮……」
……
李慕端著兩碗面走出來的時候，聽到柳含煙和李清正在商業互吹。
吃飯之前，她們似乎聊的還可以，吃飯的時候，卻都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冷清。
她們一個是縣衙捕頭，一個是店鋪掌柜，沒有多少共同語言，李慕有心想活躍一下氣氛，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想了想，問李清道：「頭兒，這次縣衙的幾名修行者，是不是要去周縣？」
李清點了點頭，說道：「郡守大人已經下令，北郡十三縣，縣衙所有修行者，要在三天之內，趕到周縣，幫助周縣平定此次的禍亂。」
李慕想了想，問道：「那我要不要去？」
李清道：「你還未凝魂，就留在縣衙吧。」
平日裡，三個人吃飯都是熱熱鬧鬧的，今天多了一位，反倒是有些冷清。
李清吃完飯便離開，有外人的時候，晚晚不好意思多吃，只吃了兩碗，現在才開始吃第三碗。
柳含煙一邊幫李慕收拾碗筷，一邊問道：「李捕頭是什麼境界？」
李慕道：「第三境聚神。」
柳含煙才剛剛煉化了第二魄，聞言驚詫道：「這麼高？」
李慕點點頭，說道：「她們從小就修行，我們才修行幾天，當然比不了。」
從天賦上講，李慕和柳含煙，都比李清要好。
但李清從小就在符籙派修行，十多年的苦修，不是李慕和柳含煙這種初入修行的菜鳥能追趕的。
柳含煙一臉羨慕地說道：「老天真是眷顧李捕頭，她人長得漂亮，修行境界也那麼高，我什麼時候才能像她這麼厲害……」
李慕瞥了她一眼，說道：「這句話別人說可以，你有什麼資格說？」
如果說老天真的會眷顧一些人，那麼他對柳含煙的眷顧，絕對比李清多得多。
她不僅容貌出眾，身材傲人，修行天賦高，是萬中無一的純陰之體，還那麼的有錢——想著想著，連李慕都開始羨慕了。
柳含煙聽出了李慕的言外之意，心中稍有得意，說道：「李捕頭好像對你很不錯啊，這還是你第一次帶人回來吃飯。」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對我最好的人。」
李慕上輩子孤身一人，來到這裡之後，還是孑然一身。
因為很少有人對他好，所以別人對他的好，李慕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在心裡。
李清引他修行入門，贈他白乙，幫他畫符，在她面前，李慕幾乎有求必應。
柳含煙和他非親非故，只是因為鄰居關係，便連續熬夜三天，幫他改《化蝶》的劇本，為了李慕能夠收集懼情，放棄了已經規劃好的雲煙閣分鋪，她最喜歡銀子，卻寧願捨棄書坊的利潤，幫他籌備鬼屋……這些李慕都記得。
他放下碗，說道：「殭屍體內的魄力，對凝魄有幫助，我這次去周縣，幫你收集一些，以你的天賦，很快就能到凝魂境，不用羨慕任何人……」
仔細考慮之後，李慕還是打算親自去周縣。
一來，他放心不下李清，二來，李慕也想通過實戰，來鍛鍊自己，只知道導引修行的修行者，和溫室的花朵沒有區別，真正和人鬥起法來，只是一副花架子而已。
周縣雖然有危險，但也是一個難得的鍛鍊機會。
對付殭屍這種邪物，李慕打可能打不過，但跑絕對跑得掉。
最後一個原因是，李慕也想幫柳含煙和晚晚收集一些魄力，修行方面的事情，除了有李清幫他，還可以請教老王，柳含煙和晚晚，背後只有李慕一個人。
柳掌柜對她那麼好，晚晚又那麼乖，除了修行之事，李慕平日裡並沒有多少報答她的機會。
身旁的柳含煙沒有回應，李慕轉過身時，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一院之隔，柳含煙的房間之中，她冷哼一聲，生氣道：「晚晚，你說我對他好不好？」
晚晚抬起頭，疑惑道：「誰啊？」
柳含煙道：「還有誰，當然是你每天都掛在嘴上的公子！」
晚晚道：「小姐對公子很好啊，小姐從來都沒有對誰這麼好過……」
柳含煙轉過頭，輕哼道：「哼，我哪有李捕頭對他好！」
晚晚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小姐，別生氣了……」
「我才沒有生氣。」柳含煙擺了擺手，說道：「我怎麼會為了男人生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豬蹄……」晚晚喉嚨不由動了動，喃喃道：「小姐，晚上讓公子給我們燉豬蹄吧……」
柳含煙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點，沒好氣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什麼時候相公被人搶走了都不知道！」
晚晚大吃一驚，緊張道：「誰要搶公子！」
「你還沒嫁呢……」柳含煙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完了，像你這麼傻的，斗得過誰啊，就算嫁人了，也是受欺負的命……」
晚晚低下頭，不好意思道：「小姐聰明，我跟著小姐就行了……」
柳含煙道：「你現在是跟著我，能跟我一輩子嗎？」
晚晚道：「能……」
「你嫁人了還怎麼跟著我？」
「嫁人了也能的……」
柳含煙愣了一下，然後便擰著小丫頭的耳朵，生氣道：「死丫頭，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