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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白褲的少年,含著淚喊了聲:「哥哥,我愛你,不罵了,我愛你。哥哥。」

  景深這才把他拉起來。

  冰激靈喘著氣,趴在景深懷裡說:「我咬死你,死變態!」

  景深肩膀微微抖動,摸著胸膛,猛地將人推開。

  冰激靈被這一推,跌回地上。

  接著,景深拿著那隻笛子,帶著景輝走了。

  冰激靈扶著手臂,躺在地上,臉色發白。

  直到大人來了,小冰激靈才被扶起來。

  「這手是怎麼傷的?」景深眉頭緊皺,讓視頻倒退。

  一個不起眼的滾圓石子,安靜地躺在青石板地上。

  景深按了定格鍵。

  畫面定格在冰激靈倒下那一瞬間。

  小冰激靈背後的位置,有一塊有稜有角的小石頭。

  景深這一推,小天鵝的手臂,就磕在了石頭上。

  視頻最後一幕上寫著:「冰少爺在少年宮受傷後,冰氏就來人辦了退學退費。」

  「冰少爺康復後,在少年宮外埋伏了幾天,沒找到人就沒再來了。此事就此了結。」

  景深的視線,定格在視頻里,小天鵝那張發白的帥臉上。

  他以為的表白,是含羞靦腆的幼稚相遇。

  沒想到會是這樣深刻,帶著傷痛的收場。怪不得會記掛十一年……

  景深側頭,看著身邊那張帥極的完美側臉。

  他拆下耳機,低頭吻了吻小天鵝溫熱的額頭。

  景深伸手,輕輕撫摸枕邊人的右臂。

  小天鵝當年受傷的,就是這隻手臂。不知道現在還痛不痛?

  景深輕輕地隔著衣服,上下撫摸那隻手。

  仿佛要把當年,落下的心疼,全部補回來、摸回來。

  冰激靈睡夢中,嘟囔了一句:「深深,夠了,不要了。別摸了……」

  這明顯是夢到什麼情節,還以為自己在酒店浴室,和景深玩遊戲呢。

  景深嘴角勾起,把人摟進懷裡睡覺。

  這一夜,景深做了個好夢。

  記憶和睡前觀看的影像,出現在他夢裡。

  他又聽到了那陣清幽的笛聲,看到了之後的發展……

  之後,景深隨外公去了國外度假。兩個月過去,再回來上課,寒假前的事早已被少年人淡忘。

  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在路邊騎單車。

  他坐在車裡,下意識地望過去。

  自行車上坐著的,是一位很普通的少年。

  景深收回眼光,不再看窗外。

  球場上,有白衣少年在打籃球。

  景深站在陽台上,往下看。

  打籃球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少年。

  一度在旁邊問:「一起下去打球?」

  景深搖了搖頭說:「現在不想打。」

  畫面一轉。

  景深到了一間少年宮門外,樂器演奏聲,從裡面傳來。

  景深踏步進去。

  秘書在旁邊問:「大少,您是想報班嗎?」

  景深搖搖頭說:「隨便逛逛。」

  這不是竹苑少年宮,裡面有人在彈箏、有人在唱歌。就是沒有人在吹笛。

  景深逛了一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很快就從裡面出來。

  直到,學校文藝演出。

  一度穿著白衣白褲,站在台上,手持一根橫笛,吹了一曲。

  那一幕,景深看了很久。

  那個似曾相識的側臉,讓景深的心怦然跳動。

  似乎心裡空落的某個洞,被填補上了。一直想抓住什麼、想尋找什麼的感覺,被撫平了。

  自此,景深身邊,跟了個白衣白褲的青梅竹馬。

  景深的保護人名單,除了自己的弟弟景輝,多了個一度。

  弟弟是景父讓自己帶的。

  一度是父親送到自己身邊的Omega。

  景深的童年玩伴,除了一票公子小姐,離他最近的,就是這兩個人。

  他們三個人,一起度過漫長的童年。

  當年在竹苑少年宮裡發生的事,早已被景深遺忘。

  但是那根笛子,卻留了下來。

  清晨熹微的陽光,照進陽台。

  景深睜開了眼睛。

  夢境散去,內心仍有一塊是空落的。

  景深側臉,看見小天鵝根根分明的長睫毛,才又笑了起來。

  是他的寶貝,遲早會回到他的懷裡。

  景深的拇指劃在老婆臉上,臉上全是傻笑。

  他拿出手機,給保姆發了條簡訊:「我小時候,帶回家過一隻笛子。把它找出來。」

  他用過的東西,都沒扔。那根被小天鵝吹過的笛子,肯定還在。

  第59章 笛子

  冰激靈是笑醒的。

  昨天一天,他收卡、收禮物、收資源,收到手軟。

  吃完大餐,還能打包小吃回來。昨晚,他還搬了很多零食回來。

  冰激靈一睜眼,就惦記著他的零食。

  他脫下睡衣,套上水兵服,就往口袋裡裝零食。

  這樣,軍訓休息的時候,他的嘴就不會閒著了。

  冰激靈脫衣服的時候,景深特意去瞟了瞟他的右臂。

  那裡潔白如玉,完美無瑕。完全看不出受過傷。

  景深勾起嘴角,摸了摸他鼓鼓的口袋說:「我幫你裝,你別裝那麼滿。要是被教官發現,會被罰伏地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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