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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在沒說話。
盛聞言沒等到他回應，抬眸看了他一眼，心裡冒出一絲緊張：「本來就是，都找好新的助理了，也不讓我跟著去應酬了，你在架空我啊……」
「架空？」沈在似乎覺得她說的話有些好笑，後也真真切切勾了下唇，「你有什麼值得我架空的。」
「……」
沈在看她臉上還沾著淚痕，心軟了下，還是解釋道：「不讓你跟著應酬是對你上次不聽話的懲罰，至於新助理，你本來也不是給我當生活助理用的。你需要做別的，對你而言有利的事，而不是生活上的瑣碎。之前，只是讓你暫頂生活助理的位置而已。」
盛聞言眼睛微微一亮，所以，他並不是不喜歡她，並不是要辭退她了。
「行了，你再休息一會吧，等等送你回去。」
「別！」盛聞言立刻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擺，「不要送我回去，我不回去。」
沈在低眸看了眼她的手，細白的手指拽著他的衣服，用力到關節微微發白，他嘴唇輕抿，說：「我等會還要回公司。」
「那我跟你回公司。」
沈在擰眉：「別瞎鬧，你身上還有傷。」
「沒關係我就坐著……你別把送我回家，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們。」盛聞言想到回去就快瘋了，拽住他不肯鬆手，「求求你了，讓我跟你走吧，好不好……」
她說的時候眼眶都紅了，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跟方才在病房外頭和別人爭論的樣子截然不同，那時的她，好像做好了隨時和所有人打戰的架勢。
渾身是刺，但也讓他覺得……那些刺是強行偽裝的。
好半天沒得到沈在的應答，盛聞言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他是不是聽了奶奶說的那些，也以為她有那種惡毒的心思？
盛聞言想到這，連忙道，「今天的事不是那樣的，我沒有故意推人……我看到小媽摔倒的時候我也很害怕，我及時去拉她了，她是摔在我身上的……我已經在保護她了。」
沈在並未料到她突然說這個：「所以，你的傷就是因為那個時候摔的？」
「嗯……」
盛聞言磕巴著，著急解釋：「是，我承認我討厭那個小孩，我也承認我嫉妒他們對他的偏心……可是，可是我沒有想要去傷害誰，真的，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才失手。我不是奶奶說的那樣……我沒有故意謀殺……」
「我知道。」
盛聞言的話戛然而止，她眼眶又濕了，可她並不想哭，胡亂抹了下淚。
可眼淚卻是擦了又掉，掉了又來。
沈在輕嘆了一口氣，被她又是倔強又是委屈的樣子弄得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話里已經不自覺帶了哄的味道。
「我相信你的，別哭了。」
第24章
在醫院的感覺並不好受, 更何況，距離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她不想見到的人。
所以盛聞言並沒有待多久便從病床上起來, 拉著沈在要回公司。
沈在也只是由著她了。
回到IZ辦公區後，盛聞言走向自己的工位。
「你進來。」沈在對她說了句, 走進了辦公室。
盛聞言只好又屁顛屁顛跟了進去，「沈總, 有什麼事。」
「進裡面躺著吧。」沈在示意了下他平日的休息室。
他說的時候神色淡淡, 仿佛只是公事公辦，並不是關心。
盛聞言難得呆了呆：「……啊？」
「怎麼，不想躺？那你出去吧。」
「躺！我躺！」盛聞言反應過來, 心中狂喜, 立刻就往休息室走去, 「我背好痛, 坐著很不舒服……」
盛聞言推門進了休息室，這個地方, 她之前只進來過一次，是幫沈在拿東西。
休息室不算大, 但五臟俱全，可以讓人很好的睡一覺。
盛聞言看了眼那張床，心裡莫名有了些緊張。她猶豫了下，走回到門口, 扒拉著門框問：「沈總，被子我能蓋嗎？」
沈在沒看過來，隨口嗯了一聲。
「謝謝沈總。」
盛聞言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可過了會後, 又打開了門：「我有點渴, 那杯子裡的水能喝嗎？」
沈在從辦公桌後掀開眼眸看了她一眼：「不能，自己出來倒。」
「噢。」
盛聞言拿了一次性紙杯倒了杯水，進門前問道：「我能睡到下班嗎？」
「不是給你批假了。」
「對哦。」她走進休息室，但沒幾秒又出來了，「那我能用一下你的洗護用品嗎，我妝花了，洗個臉。」
「……知道了。」
盛聞言比了個get的手勢，道：「謝謝沈總。」
說著又要進去，沈在按了下眉心：「盛聞言。」
「嗯？」
「看你進進出出也挺精神，不然出去坐著吧。」
盛聞言面色一僵：「我，我不精神，我很累了，我要睡的。」
沈在：「那就別再說話，也別再出來。」
「喔！」
關上門喝完水後，盛聞言終於安安分分地躺到了那張床上，她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習慣性縮到被窩裡。
是不一樣的味道……
盛聞言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她平日裡睡覺的時候都習慣用一款臥室香水，所以被窩裡都是那個味道。
但今天躺進這裡，不是屬於自己的味道了，而是，沈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