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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言，氣氛有些沉重，但這沉重是沈樹亦一個人的，盛聞言支著腦袋看著窗外，悠然自得，一點都沒覺得尷尬。
「會冷嗎，空調要不要再打高一點。」沈樹亦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
盛聞言：「喔不用了，不冷。」
「嗯……」沈樹亦側眸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一點點後悔自己怎麼就把她叫上車了，因為他面對她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可方才在家門口聽到管家安排車輛接的是盛聞言，他下意識便自己去了，那時的心思竟控制不住。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沈樹亦注意到她的手，沒話找話般得問了句。
「這個啊……沈總的相框，剛才不小心讓我給摔壞了。」方才摔的相框裡就這個摔裂了，走之前，她趁沈在沒注意拿了出來，想給他裝個新的再還回去。
「這個，好像是小叔書架上的。」
「對啊，我本來想拿來看看的，結果就這樣了。」
小叔竟然讓她去他房間嗎。
沈樹亦心裡有一瞬間的怪異感，但轉念一想，她是他助理，估計他自己家那邊她也常去。
「小叔不愛拍照，這照片是小叔參加比賽獲獎時拍的，比較難得，所以奶奶會保存起來。」
盛聞言嗯了聲，又拿起相框看了眼。
其實，方才她就看過很多遍了，因為照片裡十七歲的沈在實在是有點可愛，比起現在青澀很多，又帥又稚嫩。
「他好像很厲害啊……」盛聞言呢喃。
沈樹亦這會才終於笑了下：「當然了，小叔的成績是我們家最好的，能力也是，所以啊，我之前一直想去他的公司實習。」
說到這，沈樹亦話音突然一滯。
他看了盛聞言一眼，想了想還是道：「我之前之所以沒去iz，是因為我父親想讓我在身邊，我……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去。」
盛聞言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沈樹亦這麼一強調，她才想起還有他實習這一回事。
原先她一直以為，他不來iz，就是因為她在那。
「哦，這個啊，也沒事，跟著你爸做事也很好。」
「嗯。那，你在小叔那還好嗎。」
「好啊。」盛聞言笑了下，眼睛隱約有些發光，「沈在可好了。」
第20章
次日下班後, 盛聞言約了婁凝，兩人一起找了家店做相框。
這家店主打手工木製品，私人訂製，價格昂貴。聽盛聞言說要來打造個手工相框, 店員報出了一個讓婁凝都覺得離譜的價格。
但偏偏, 盛聞言眼睛不眨就應下了。
婁凝把人拉到一邊, 「這玩意夠你買個包了, 怎樣，相框鑲鑽啊？」
「誒你怎麼知道？我之前在這弄了個工藝品送人, 鑲了很多鑽呢。」
婁凝的土豪程度遠遠不如盛聞言，每次對於她買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都有些接受無能。
「不是，那送人就算了, 你弄個相框幹嘛也這麼誇張，要供你哪張絕世美照啊。」
盛聞言笑了下, 抽出包里的相片：「確實是絕世美照, 但不是我的。昨天呢，我砸壞了沈在原先的那個，所以給他再做一個。」
婁凝一臉訝異地把照片從她手裡抽出來：「我去……這沈在啊，這麼嫩。」
「你小心點，很多年前的了, 別弄壞了。」
婁凝見她跟捏了張金箔似得對待那照片,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因為要放沈在的照片，才來的這？」
「對啊, 隨便買一個也不能顯示我的歉意不是。」
婁凝：「可你不是沒錢了？」
「所以帶你來了啊。」
「……」
「發工資了還你。」
婁凝：「？」
淦！你幾個月工資才還得起！
定製需要時間, 從店裡出來後, 兩人又去咖啡廳里坐了會。
「……你是說昨天鄭琪在那麼多人面前故意嗆你, 然後你最後回家坐的是沈樹亦的車？」
盛聞言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重點你抓到了沒，我是說沈在給我出的頭，然後我跟他回房間後不小心砸了他東西，然後……」
「我的重點是沈樹亦送你回家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開始都沒跟我說！」
盛聞言無所謂道：「昨天就是湊巧，我當時沒車，他正好送客人。」
「可是這很奇怪啊，沈樹亦不是最怕跟你有交集了，怎麼突然主動。」
「那我哪知道。」盛聞言道，「喔我跟你說哦，昨天沈在護了我一下，手都被砸青了，我看著都疼——」
「停停停，雖然我覺得不要再喜歡沈樹亦是正確的選擇，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你的目標轉得我猝不及防！你竟然，你竟然……」
「竟然怎麼了？」
「竟然看上沈在了？！」
盛聞言一噎，一口咖啡差點卡在喉嚨，她咳了幾聲，臉上被憋得痛紅，好半天才道：「……你說什麼玩意。」
「你說什麼玩意！你最近三句不離沈在你知道嗎，你最近說起他就兩眼冒光你知道嗎。」婁凝驚悚道，「靠盛聞言，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這狀態絕逼是看上沈在了！」
盛聞言眉眼微微一抽，本該反駁，卻突然沉默了。
她支著腦袋想了想，她最近有三句不離沈在嗎。好吧雖然她不可否認最近莫名滿腦子都是沈在，但是……她有說起他就兩眼冒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