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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大家覺得劍仙應該獨美,只因這世間沒有配得上她的男人。

  現在崇拜者們提及越紅魚感情生活,也不計較配不配得上了,但總是希望越紅魚找個單純一些的男人。

  一個思想簡單幹淨的伴侶,遠勝衛玄這前騎主。

  我家劍仙的人,自然是要簡單純潔一些。

  議論的人多了,越紅魚一不小心,便聽到了一耳朵。

  「衛騎主棄暗投明,自然是令人稱讚。只是你出身官宦,一向在大胤朝廷周旋,只怕與越師叔並不相投。」

  說話的竟是楊鴿,越紅魚都有點兒震驚了,她一直覺得楊鴿成熟穩重。

  越紅魚也不好意思走出去,免得師侄尷尬。

  衛玄態度認真得可以:「大胤已經不在,這衛騎主三字大約也不必再提。」

  看著衛玄這麼一副認真入教樣子,楊鴿內心卻是警鈴大作。

  大家既然不熟,楊鴿又怎麼放心讓越紅魚跟這樣子的人相好。

  師叔整日習劍,也許性子單純了些,故而竟不曾察覺衛玄之不妥,粉絲眼裡誰不是個寶寶呢?

  故而楊鴿這惡人的姿態也做得很到位:「你與師叔一起,自然會惹人非議,這些且不提。師叔醉心劍道,對別的也是清心寡欲,並沒有太多世俗的欲望。可是,可是衛兄你呢?」

  楊鴿這次也沒叫他衛騎主了。

  一咬牙,楊鴿說得更直白一些:「若你跟師叔在一起,以後的生活,跟衛兄以前的會不一樣。你終究是官宦人家出生,你愛慕師叔修為蓋世。以後天下太平,便沒那麼多刺激的事情。似你這樣的人,難道願意去種地,去餵豬?」

  說到底,衛玄也不會那麼樸實。

  楊鴿這話果真說得極重,搞得衛玄面頰確實浮起了怒意。

  楊鴿想,這也是自然的。衛玄從前也是出身高貴,聽說讓他去操持所謂賤役,自然覺得是莫大的羞辱。可食物生於土中,本沒什麼高低貴賤。

  衛玄面色一變:「楊會長瞧不起誰,你可以帶著念善會的百姓拓荒開耕,豐盈念善會的糧倉。我帶人餵豬,也絕不遜色於你。」

  他可以組織將餵豬大規模搞起來!

  衛玄一副你看低我能力樣子。若楊鴿肯給他個機會,衛玄還能立馬擼起袖子干。

  從頭至尾衛玄就表達這麼個意思,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楊鴿確實被震驚了,腦海里既有我是否看錯他的自我懷疑,又禁不住猜測衛玄可能放長線釣大魚。

  但對方這個段數,楊鴿就知曉自己無計可施。

  衛玄顯然並沒有被打擊到,就連他那點兒憤怒也有些虛假。看著楊鴿無言以對的樣子,衛玄內心小攤手。

  越紅魚就禁不住感慨,衛玄臉皮厚,師侄果然不是對手。

  她踏出城去,一縷陽光輕輕的落在了越紅魚面頰之上。

  血色的風颳過這個國家,吹了太久太久。好在現在,這樣的風終於開始停歇。風將要平靜下來,這個世界也會變得安寧。越紅魚只盼這份安寧可以長久一些,因為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和平才是稀罕之物。

  越紅魚伸出手指,輕輕的將髮絲攏在耳後。

  她手中有劍,可她心中有情。作為一個劍痴,並不妨礙她體會人世間的種種情意。

  而這,方才是生而為人的美好之處。

  五月十五,乃是禹都的花節。每逢這時,城中年輕的少年男女都會三三兩兩集中在河邊,踩著綠綠的青草,贈心上人一枝白蘭,以傾述自己的情意。

  河邊綠草如茵,鮮花似錦,正是這一年最好的春華。

  越紅魚這樣瞧著,只有太平時節,男女間方才有一些浪漫的情懷。

  衛玄也來到了河邊,他瞧著越紅魚的背影,心尖兒也微微發熱。

  他的情意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也沒有藏起來。小魚那麼聰明,也應當知道的。

  衛玄想了想,還是要含蓄一些。他衣襟別了一枝白蘭,靠近眼前的女子。

  如今天下太平,有人以為他想要搞一番事業,卻不知衛玄只想找個好女人,不想往上努力了。

  前半生勾心鬥角,也令他覺得膩味。與其再去爭權奪勢,不如遠去搞點有意義的事情,畢竟連年戰亂,百廢待興,有許多事情可以做。這麼想來,楊鴿提議去養豬,似乎也不錯。說到生產養殖,這潛力也不小。

  然後衛玄就打住了自己的思緒,等等,他現在想的是含蓄向越紅魚表白,不該發散到別處。

  養豬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不是?

  魚魚雖然背對自己,可她自然也是知曉自己到來。劍者的神識是敏銳的,定然有所察覺。

  衛玄手指摘下了別在衣襟上白蘭,腦內琢磨著怎麼點幾句不唐突的示愛。

  不過這時候,越紅魚卻回過頭來。她瞧著衛玄,一雙眸子清亮如許,惹得衛玄心中微微一悸,不自禁一亂。

  他壓低嗓音:「這枝白蘭清雅,與你也很相稱。」

  越紅魚哦了一聲:「這河邊許多人都別著白蘭,是為了什麼?」

  衛玄這個在禹都長大的男子回答茶茶的:「我好像也不大明白。」

  越紅魚接過這枝白蘭,輕輕別上了自己衣襟,她微微一笑:「是因為每年五月十五,是禹都花節。花節當日,便要相贈白蘭,以表情意。」

  這時她耳邊響起清脆系統音:「叮,恭喜宿主,新世界構築完成,原著劇情線已經全部覆蓋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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