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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瞿昊霖留在C市陪著她拍戲,她深怕被同劇組的人發現,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硬是讓他搬回了自己的房間,更嚴令禁止他探班。

  搬是搬了,可基本上她一收工,狗男人必定準時準點來敲她的房門。

  她正窩在沙發上看劇本,微俯下身,長發垂在肩側,睡衣敞開的領口,露出胸前斑駁的痕跡,瞿昊霖將蜂蜜水輕放在桌上,看到她這副模樣,喉間微燙。

  腰肢突然被男人的手臂橫上,湯聽反應過來人已經半陷在他的懷裡,她小臉警惕,雙手半抵住他的胸膛,一臉正色:「不行!我明天早上有戲。」

  「而且,你不能再咬了!」女人小聲抗議,她早上起來光遮掩那些痕跡就費了不少勁。

  男人窩在她脖子下方,沉沉一笑,「不動你,就抱一會。」

  湯聽鬆了一口氣,這男人看上去斯文有禮,一旦開起葷來,是剎也剎也不住,纏到她懷疑人生,堅決不能再慣下去。

  她用餘光暼了他一眼,「我說你是不是把工作丟了,這都多久了,天天和我窩在一起,不用回瞿氏坐陣?」

  原本摩挲著她細腰的手輕掐了她一下,「就這麼不待見我?」

  湯聽吃痛,十分嬌氣的嘟囔了一聲,「你不努力工作賺錢,難道想我養你?」

  她默默一想,兩人現在的狀態還真有點她包/養他。

  瞿昊霖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語氣格外認真:「瞿家是大家族,但要相處的人並不多,上回你都見過,奶奶很喜歡你,爺爺是古板了一些,但自我掌權後,無一不順著我,婚後,我們最多一個月回一次老宅,我名下的資產不少,足夠你恣意生活,想繼續演戲或是投資什麼的,都隨你,我沒有不良嗜好,尺寸你也丈量過…」

  他在她耳邊喃喃說了不少,越說越離譜,湯聽心頭一顫,兩根手指抵住他的唇,臉上倒是佯裝得風輕雲淡,「等等,我可沒打算嫁入豪門。」

  談戀愛歸談戀愛,要上升到締結婚姻關係可不是輕飄飄的一兩句話就可以決定的,瞿家脈絡複雜,呂家又何嘗不是。

  他握住她擋在自己唇上的手,「嫁給我之後,錢財都是你的,你才是豪門。」

  她被這個說法逗笑:「那你呢?」

  男人摟著她的手臂緊了幾分,脫口而出:「我不也是你的。」

  湯聽還在出神,他不是第一回跟她討論這個話題,只是她不確定兩人在今後面對生活的一地雞毛時,還能不能恩愛如初。

  瞿昊霖也想過這樣三言兩語她就會點頭,「跟你打預防針,我是以結婚為目的。」

  湯聽委屈似軟糯了一聲,「我也沒想玩弄你感情。」

  她到底是第一次談戀愛,真誠有餘奈何膽子不足,要她現在立馬點頭和他去領證,她還做不到。

  瞿昊霖摩挲著她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怕我心血來潮綁著你去民政局?」

  湯聽揪著小臉,剜了他一眼,「你一時興起做的事還少嗎?」

  怕今晚的話題嚇著她,瞿昊霖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橫在她腰際的一隻手開始不安分地流連各處,最終停在大腿處,徐徐圖之。

  湯聽修長的天鵝頸倏然繃緊了,睫毛輕顫,「你…你說了不動的。」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我明天就回去了。」

  他不動聲色地摸透了她的一切,一旦有意撩撥起來,她只有任其予取予求。

  懷裡的人輕輕戰慄,她略一沉吟:「那你不許咬脖子。」

  話剛落,他一記輕吻落在了敏感處,將她所有的嗚咽聲吞入腹中。

  *

  第二天一早,等她翻身而起時,枕邊已經空了。

  她起身洗了個澡,簡單遮了遮縱/情的痕跡,出發去劇組。

  剛到酒店大堂,被百琳一聲急躁聲制止:「聽聽,不好了!」

  酒店門口一大波記者蹲點,要不是有安保攔著,眼看就要衝進來了。

  百琳拉著她一路逃回了房間,門鎖拴上,窗簾攏緊。

  看著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湯聽的心登時涼了半截,沉悶的電話鈴聲將她思緒拉回。

  周身血液凝固,愣了好半晌才費力拿起手機。

  儂真得到消息後,第一件事就是向她本人確認事情的真實性,「網上傳言,你是呂超亨的女兒,是還是不是?」

  語氣平淡,聽不出是冷靜還是無力。

  眉心隱隱劇痛,前路封鎖,她已無撤退可言:「是。」

  電話那端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呂家花了大價錢撤熱搜,熱度卻還是居高不下,我也無計可施。」

  呂家是名門,一出了事成了多少對家的談資,網上輿論發酵,各路報導都指著她是呂家私生女,之前苦心經營的良好人設崩塌,一時間靠後台、搶資源成了她的中心話題,緊跟而來的是謾罵和詆毀。

  她握著手機,斟酌了片刻,「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這件事到底是她理虧,要不是她事先隱瞞,公關也不會被殺得措手不及。

  儂真摁了摁眉心,喟然長嘆:「你一個千金小姐,何必進圈過得這樣辛苦。」

  湯聽不想再瞞她,「除了血緣,呂家和我早就沒什麼關係了。」

  以現在這個情況,戲肯定是拍不成了,她和導演商議後,決定暫時先留在酒店,哪兒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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