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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是為了逼出山本的全力他已經煞費苦心了,再來一個難免有雞肋之感。

  可她強插一足這一出,似乎讓他的判斷罕見的出現了偏差。

  這似乎不是個願意在別人的地方掀起紛爭的人,在可容忍範圍內甚至可以一定程度的委曲求全。

  接著他看了眼伊爾迷,眼睛裡閃過一絲瞭然。

  這位就不像是會忽略別人的角色了,他的失誤只是誤判了這個男人的影響力。

  「喂!喂!」唐納都快在這人面前打響指了,沒見過約次架這麼難的,也不說不打,反正就是抓到空隙就各種廢話,廢話不說,這還自顧自的腦補起來了。

  這種時候才覺得西索那傢伙的性子其實也不錯,要是他,保准興高采烈的已經大戰八百回合了。

  藍染抽出鏡花水月,惑人一笑「有何不可!」

  他刀鋒直指唐納,啟口而出「碎裂吧!鏡花水——」

  「都說了動手的時候別逼逼!」唐納一拳過去,打斷了藍染的吟唱。

  她拳風不停,逼得對手連連後退,自己卻邊打邊罵到「我說有病是吧?要說話,打完了被我捆起來有的是機會,咱不是虐待俘虜的狠人,可打的時候再聽你逼逼我恁死你!」

  一戶撞了撞戀愛的胳膊,眼睛不離開戰場,分神問到「這麼一說你們確實有打架的時候聊天的壞毛病誒!很多時候我都是忍著沒說!」

  「呵呵!見笑見笑,哪及得上你無師自通並且發揚光大,打架的時候演小劇場的傢伙!」

  倆人又是一陣眼神廝殺,但隨即就消停了,因為面前的戰鬥實在不容錯過。

  藍染看似不斷後退避其鋒芒,因為那拳頭雖然沒有任何花哨的靈壓和推進手段,但他知道這比他遇到的任何一次攻擊都要兇險。

  她不是僅憑力量亂打一氣,要真是那樣再強勁的力量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攻擊路數看似直白簡單,可就是讓人避無可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看似輕巧的躲避自己的思維在片刻之中做出了多少演算。

  可這也沒用,她像是熟悉這類對手,腦域的運轉速度她和自己有天壤之別,打個比方,如果有效攻擊是一片草原里唯一一枚四葉草——

  那麼他能在瞬間將它找出來,這就是戰鬥智慧。

  這個女人是做不到同樣的事的,但她可以蠻橫的破壞整個草原。

  不對,她的力量不是這麼粗暴的東西,雖然表現形式看上去很粗糙。

  那是一種精妙到極致,反而返璞歸真變得簡單至極大開大合的戰鬥路數。

  藍染越大眼睛越亮,有一種終於找到了的極致喜悅。

  可是——

  「很不巧,實際上我也不喜歡將寶貴的戰鬥時間浪費在吟唱上,所以——」

  藍染說完,像是感覺到了唐納對他又開口的不耐,像對戀人般安撫到「實際上我的始解並不需要吟唱!」

  話音剛落,與他溫柔的聲音和神情不匹配的是,唐納的左肩憑空多了一道血花四濺的傷口!

  嗯?

  本漫不經心的伊爾迷站直了身體,那噴濺的血液像滾油一樣燙在自己的心口。

  他不懷疑納納的實力,最終必然會以她勝利收場,可僅僅是發泄鬱悶付出這樣的代價就——

  盈虧衡量已經融進骨血的伊爾迷分不清此刻更氣煽動她搞事的自己還是那個留下刀傷的男人。

  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就想殺人——免費的!

  這股比地獄來的怨氣更粘稠的黑暗讓附近的人都往一邊挪了挪,就連戰鬥中的藍染也為這明顯針對他的殺意皺了皺眉。

  和銀悽美的殺意不一樣,這個男人煥發的殺意裡面只有一個內容——對你的生命志在必得!

  這是多少殺戮造就的自信?

  可現實容不得他分心,明明已經將人完全催眠,這放在任何人身上幾乎已經奠定了他的勝利,但這個人他卻拿不準。

  明明被剝奪了感官,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他對自己的能力極其自信,幻術型斬魄刀並不是最強的,有的死神用著甚至雞肋。

  可他是最強的,因此鏡花水月也是最強的,能力而已端看是誰在用,強大的靈壓和謀略,還有無人企及的演算能力,造就了讓人無法分清現實與幻想的最強斬魄刀。

  可她就是巍然不動,那雙黑色的眼睛迸發出迷人的光,嘴唇緊抿像隨時忍不住會上翹一般。

  此時此刻藍染是怦然心動的——世界上的廢物太多,為什麼就不能多幾個能夠在層次上與他交流的傢伙呢?

  山本算一個,但已經被尸魂界的腐朽拖爛了,所以他把眼光瞄準了高高在上的靈王,以期得找到一點生於此世並不孤獨的證據。

  可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他們甚至沒有火力全開(那樣本就不甚穩定的尸魂界被毀也說不定),但藍染就是知道那座只存在於自己的殿堂頭一次有人光顧了。

  只聽唐納輕笑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介紹一個傢伙給你認識。」

  「那傢伙也是一樣呢,天生高人一等的力量和不知道怎麼長的腦子,戰鬥的時候像是能算進森羅萬象一樣。」

  這回開始輪到她在戰鬥中喋喋不休,而顯然藍染更有風度,並不以為意,反而對她的話很好奇。

  「知道我怎麼對付你們這種聰明的傢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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