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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燃盯著他的眼睛,反問道:「你可知救他會耗費我多少靈力?」

  白清被他問的頓時臉色發白,一時啞語。這殷水澤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喜歡師尊喜歡的不得了嗎?怎麼為師尊輸點靈力都不願?他都下了面子來求他了,還想怎樣?

  白清咬咬唇,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之前冒犯了師兄,是清兒的錯,若師兄能對師尊施以援手,清兒願任憑師兄差遣!」

  「不必,我怎麼敢差遣你?」星燃薄唇輕啟,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會救他的。」

  白清欣喜地抬頭:「多謝師兄!」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星燃抬腿進屋,在關上房門時,抬眼看向白清時,唇角勾起一抹笑,「怎麼說也差點與你師尊結為道侶不是嗎?」

  「吱。」木門關閉,阻擋了屋內的景象,白清站在門外,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在肉里。

  「宿主,你真的要救他嗎?不管他,直接讓他走火入魔多好?」

  星燃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從儲物囊里找出一把匕首,劃破手指,血液滴入水中,頓時暈開一朵紅色的花朵,一滴,兩滴……當血液把清水徹底染紅,星燃把血水給南玄餵了下去。

  他這個症狀,前世的殷水澤給他輸了很多水靈力也只是暫時緩解,想要徹底根除,唯有找到寒冰果方可解。

  可寒冰果何其稀有,屬於他機遇的那顆也已經被星燃吃了,所以南玄啊,註定要一直承受這烈火焚心之痛了。

  這就是他使用禁術,偷天換日的代價。

  含有寒冰果的血液被南玄服下,慢慢的,他的臉色開始恢復正常,空氣中的溫度也漸漸恢復如常,又過了一會兒,南玄睜開雙眼。

  「……殷水澤?」感覺到一股清涼之力在平息著體內的烈火,南玄頓了頓,當即想到了幫助他的,定是眼前這個水靈根的男子,「是你幫了我?」

  「是啊師叔。」星燃笑了笑,「師叔現在可又欠我一份人情了。」

  「多謝……」南玄看到星燃因救助他而虛弱的臉,心底越發愧疚,「你想要什麼?我會為你尋來。」

  星燃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南玄:「我想要什麼師叔都會給嗎?」

  面前的人滿眼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這種感覺與自己徒弟看著他時完全不同。

  這一刻,南玄想,若是他說自己想要傳說中的神獸朱雀的鳳羽,他也會上天入地為他尋來。

  「若不違背道德人倫與門規,當然。」

  「罷了。」誰知星燃卻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失落道,「師叔辦不到的。」

  南玄沒料到星燃會這樣說,一愣,「你所求之物是何?很難得到嗎?」

  「是啊,很難。」星燃笑得有些淒涼,「若是師叔心裡不願,即使水澤付出一切也得不到。」

  「師叔,你以為,為何水澤當初寧可忍受生生剖出靈根之痛也要與你結為道侶?」

  見對方呆愣,星燃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便拱手離去:「師叔既已無礙,水澤就先回去了。」

  看人從房間內出來,一直在門外等候的白清再也忍不住沖了進去。

  「師尊,您現在感覺如何?」

  南玄自呆愣中回神,搖頭:「為師已經無事。」

  「沒事就好,之前師尊那樣可擔心死清兒了。」白清撇撇嘴,見南玄沒在看他,且神色不太對勁,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響起了警報。

  聽說水靈根若是與人雙修不但能提升修為,還有諸多的好處……那殷水澤,該不會趁師尊不備,對他做了什麼吧?!

  「師尊,殷水……師兄他如何幫您平息靈氣的?」

  口中還殘留著淡淡鐵鏽味,南玄舔舔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擺擺手:「清兒先去修煉吧,為師有事還需思考。」

  可是這個舔唇的動作卻重重刺-激到了白清的神經,他攥緊衣角,眼睛裡似乎燒起熊熊烈火。

  「那清兒先告退了,師尊要好好休息。」

  回到自己院內,白清一個掌風過去,就把那假山劈得四分五裂。

  師尊只能是他的,殷水澤,你怎麼敢指染?!

  **

  這邊星燃離開玄凌峰,到傍晚時就收到系統的提示音。

  「宿主,真有你的,南玄現在對你的好感度達到50了。」

  星燃搓了搓冰冷的手掌:「這還遠遠不夠啊。」

  不一會兒,聽到有人稟告說燕重師尊回來了,讓星燃前去大殿會話。

  星燃來到大殿,男人正背對著他負手而立,外出兩個日夜,白衣依舊纖塵不染。

  同樣都是愛穿白衣,為何白清像朵白蓮花,而他師尊卻能穿出幾分矜貴和幾分從容之感呢?

  察覺動靜,男人轉身眉眼含笑地看著星燃。

  「恭賀師尊歸來。」

  男人微笑著朝他招手:「上前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星燃疑惑上前,只見男人執起他的手掌,放上去一個溫暖的東西:「這是火靈珠,佩戴在身上,可緩解你修煉時手腳冰涼的症狀。」

  看著手心裡那枚火紅色的珠子,星燃的心也如接觸了火靈的皮膚一般暖烘烘的。

  他發自內心地感激道:「多謝師尊!」

  寒冰果畢竟是至寒之物,不光改變了他的靈根,還帶來了一些副作用,具體表現在修煉時會全身冰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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