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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玲瓏錘。」男人輕巧地賞識著,「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的玩意兒,還沒有十斤分量。」

  白龗沒有回答。她現在基本動不了身子,連呼吸都稍有困難。雖然心裡憋屈得很,但是她知道自己真的無能為力。她仔細地徘徊了身在的帳篷。帳篷很大,中間一面屏風分為兩半。她身處的後面似乎是寢室。而自己則躺在寢室側面的一張榻上。不遠處擺著一口火盆。小拴子正在不遠的一架小爐子前扇著磁鍋,時不時擦一下煙燻出來的眼淚。幔帳瀰漫著碳煙和草藥的味道。

  那男人玩夠了錘子,把視線重新投向白龗。他的眼睛不大,但很尖銳。有一種不可忽視的顯赫。仿佛在思考,他好久沒有開口。最後,他終於道「□□的命數已盡,我朝勝算在握。過幾日我軍會攻下京都,再立天子。你…… 跟著我,就有活路。」

  「君,乃我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我不敢忘。」白龗緩緩地說,「但白龗乃忠臣。亡國之恨,大義滅親,白龗怎能取而代之?」

  那個男人擒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注釋自己,說,「說得好,但是,你這條命是我救得。只有我,才有拿走它的權利。」

  小栓子捧著藥碗小心翼翼地過來了。那男人接過碗和勺子,看了一眼白龗,道,「你身子養好了,我就給你機會和我過招。贏了,我放你走。輸了,你就留下來。如何?」

  白龗看破了這是那人要騙她乖乖喝藥,所以才把希望的誘餌掛在她面前。

  他何苦呢?

  白龗不解,但是她也是有點感動的。比起被強行灌藥的下場,她還是願意將計就計。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男人很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就把吹涼了的勺子往她嘴裡送。白龗溫順地飲了那苦澀的藥汁,心裡突然湧出屈辱的情緒。她回憶到了小時候被侍女逼著喝同樣苦的藥、母親冷漠地表情還有自己無能為力的沮喪。

  她掙扎了那麼多年,使自己自由、強大,最後卻又落到手足無力、任人宰割的地步了!真是天意弄人!

  那個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配合,一勺一勺地捧道她唇邊。他不適應,應為他有事會粗魯地碰到她的牙齒,有事會潵幾滴藥水。她都視而不見。

  「將軍對您真體貼!」小栓子後來說,「您可知道,外面都叫他‘劊子手’ 呢!願來他也有好的一面。」

  「他是誰?」白龗問。

  「這個您都不知道?」小栓子驚訝道,「他可是萬歲爺的護國大將軍,李炅!」

  原來如此。白龗只知道自己在茫茫的雪林里追隨那個人時,他突然回頭刺了她致命的一槍。那槍殺死了她多年的愛駒,並將她砸在冰冷的雪地上,粉身碎骨。

  --

  「愛卿為何神不在焉?」周國天子問李炅。此時,他們正坐在宴席上,為了攻下彩門關慶祝。眾所皆知,彩門關失守,□□再無翻身的可能。接下來,京城就像擺在他們的面前的佳肴,任人宰割。

  「皇上也許不知,」另一位將軍插話道,「李將軍今天可是新得佳人,正在喜頭上呢!」

  「哦?」皇帝很好奇地捋了捋山羊鬍,「這荒郊野外,哪裡尋得佳人?」

  「自然是那□□小有名氣的‘流星玲瓏錘’了!原來此人是個女兒身!」

  「原來如此!」天子呵呵笑道「才貌兼備的姑娘,才能入得了文龍兄的眼!那女子姿色可嘉?」

  「雖然說不上貌美,倒是一副乾淨模樣。」

  「芳齡?」

  「不詳,但絕對不過二九」

  「文龍兄可要憐香惜玉啊!」天子拍著李炅的背笑。

  李炅默默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其實他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把那個丫頭帶了回來。當初,看到她倒在馬下的時候自己並沒有感到什麼。都是多年征戰沙場的人,心早就硬了。可是後來,回到暖和的帳內,擁著軍妓在火堆邊暢飲時,他就坐立不安、酒不是酒味,肉不是肉味,滿腦子只想著躺在雪裡的那個人。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著了魔。家裡早已娶了妻,而且夫妻相敬如賓,早已成了家喻戶曉的佳話。而且妻子還生了女兒,雖然當時自己不在家。家書里,妻子夾了一束頭髮。他記得自己是多麼歡喜著。看來是太久沒有抱女人了。不管他是怎麼守身如玉,最後還是逃不過男人的秉性。

  宴席散後,他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帳內。就著火盆的微光,他看到趴在榻邊睡去的小栓子,還有依然醒著的她。她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正注釋著自己。

  李炅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三步並兩步地上前先開了羊毛褥子,雙手一把扯開那人的衣襟。‘撕拉’的一聲,褻衣被撕開,下面露出雪白的肩膀還有纏著繃帶的腹部。

  白龗驚訝地噓聲,但沒有叫出聲。她企圖鉗制住李炅撫摸,但力不從心。

  李炅一手將她拉向自己,斷斷續續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你使我動了心?快給我看看,你的好在哪裡?」說著他便粗魯地拉扯纏在白龗腰間的繃帶。因為力氣太大,他重新觸開了傷口。白龗唏噓著掙扎但是她根本不是酒醉後的李炅的對手。

  「卑鄙小人!」她抽氣道,「你混帳東西!背信棄義、叛國叛民,現在還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勾當!」

  「是!」他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我欺師滅祖,大逆不道。這罪名我都擔了,事情自然要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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