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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很歡迎你加入復仇者聯盟,我想,所有人都願意你加入進來。」彼得接著道,「但那對你不公平,至少,你不能為了我加入,更何況,你的父親也不允許……」

  彼得了解他的女孩兒,如果以前因為年少,而無法看透艾米的行為與思想,這時候的彼得早已想通了不少事。

  「你突然說起『父親』,我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艾米笑道。

  彼得指的是萬磁王,他和艾米沒有血緣,但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默認艾米是他的孩子了。

  「我更想看到你快樂,艾米,現在我已經有能力照顧你了,每個月我的收入也不錯,你可以不必工作。當然當然,我沒有想要你做家庭主婦的意思,我是指,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什麼都不做也可以。」彼得連忙道,「我知道和一個中國女孩兒結婚,需要準備什麼,我查過。」

  「彼得,你這是變相跟我求婚嗎?」艾米道。

  「我以為我們早有共識。」彼得說,「你答應過我,記得嗎,等我18歲就做我的女朋友,我現在25歲,早就超過了你制定的規則,所以,可以考慮結婚。」

  艾米笑起來,「我們還沒有正式談戀愛,直接討論結婚是不是太早了?」

  「16歲我就跟你談過戀愛了,我覺得我們很搭,各個方面。」彼得快速地說,「如果你還想再深入了解一下現在的我,你會感到驚訝的,我和以前不同了。」

  「你把遊戲裡的虛擬世界也算在內,恐怕不準確。」艾米說,「我總是欺騙你……」

  「你總是保護我。」彼得打斷道,「雖然是以欺騙的手段,不過,我不介意。」他有些激動,「艾米,你不會是打算和我分手吧,你知道我有多難纏,分手在我這裡可行不通。」

  「我沒打算分手,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艾米說,「當我知道,綁架我的人因為我的超能力而死,以及那個無辜的市長,也死了以後,我沒有內疚感。」她原本以為在遊戲裡理所當然的面對死人,是由於那個地方屬於虛擬的關係。

  彼得有瞬間的怔愣。

  自從恢復記憶,艾米住進復仇者大廈,斯塔克亦或者別的誰,並沒有採訪過當時她遭遇綁架後的感想,雖然他們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艾米過分的冷靜,但也沒人提及。畢竟女孩兒在恢復期,她的首要任務是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繼續受到刺激。

  然而艾米本人對此有些在意。

  「因為當時你昏迷了,並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這很正常。」彼得道,他凝視艾米的眼神仿佛有光在流動。

  艾米說:「我知道我幹了什麼,雖然當時確實沒有反應過來,但我的意識還很清醒,一個正常人多少都會為此感到愧疚,我沒有那樣的情緒。」

  彼得抿了抿嘴角。

  「我們兩人的對話會被人工智慧記錄下來,所以,我想他們很快也會知道。」艾米說,「我覺得我有一部分情感缺陷,我是不正常的,彼得。」

  艾米究竟正不正常,這不是彼得關心的問題,他甚至都沒覺得這是一個問題,無論是遊戲裡的艾米,還是現在的艾米,在彼得看來毫無區別。他很想無時無刻都陪伴在女孩兒身邊,遺憾的是,艾米的大部分時間都被萬磁王所占據,偶爾X教授也會出現,不過通常都是萬磁王獨占他名義上的女兒。

  彼得沒有理由介入或是反對,因為只有變種人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讓艾米儘快適應她的力量。

  唯一的好消息是,萬磁王在復仇者聯盟居住的這段時間,美國倒是難得的平靜。

  「你希望我叫你父親嗎?」艾米問萬磁王,兩人共進晚餐,氣氛有一股奇異的融洽。

  「隨便你。」老年版的萬磁王跟他年輕時比起來就顯得十分威嚴了,他和X教授不一樣,萬磁王不太喜歡隨便露出笑臉。

  事實上,他年輕時也同樣不怎麼喜歡笑。

  隨便她就是「想」的意思,艾米很快摸清了這個嚴肅老人的喜好和需求,不過她並不準備讓對方如願:「艾瑞克,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玻璃屋,我認為我現在已經將力量控制得很好了。」

  萬磁王看了艾米一眼,帶著不滿的口吻:「在你不會將咖啡煮過頭之前,別想著出去。」

  艾米已經在玻璃屋住了兩個月,這段時間,萬磁王一直在幫助她掌握力量的使用方法,將冷水加熱到剛剛好的溫度,而不把杯子燒壞,是艾米的日常功課之一。

  這裡應有盡有,倒也不無聊,只是一直被圈養在這個地方,艾米覺得自己都快忘了青椒肉絲是先放肉還是先放青椒了。

  而且,她發現自己有點懷戀編寫代碼的日子了。

  「可是,查爾斯認為我完全沒問題了。」艾米說。

  「我不這麼覺得。」萬磁王道。

  「可一直待在這個地方,你自己不會難受嗎?」艾米說,「難道你不準備再去摧毀一座橋,或是一棟樓?沒有你搞破壞,總覺得紐約差點樂趣。」

  「不要相信新聞報導。」萬磁王用低沉的嗓音,「電視裡的內容都在誇大其詞,他們把別人做的也算在了我頭上,上次你看到的新聞內容,那座橋也不是我毀掉的,我只是在替澤維爾善後,他教出來的學生也不是個個都富有正義感。」

  然而對於世人的偏見,萬磁王絲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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