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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兒?」彼得從沙發上站起來,語調帶著一絲焦慮。

  「去看看你的替身。」艾米說,她的手搭上門栓,「他不是一直有秘密想告訴我嗎,我猜現在正是時候,小丑的任務進展並不順利,我只能完成其他任務碰運氣。」

  一縷蛛絲像子彈一樣彈射出來,將門把手和門梁死死的粘合起來。

  「彼得!」艾米轉過身。

  彼得在不經意間早已站在了艾米的身後,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不,你現在別去找他,我……」他停頓了一下,「我不想你去見他,他喜歡你,我感覺得出來,就像我對你一樣的情緒,很濃烈。」

  「如果是這樣,那我更要趕緊去見見他了,也許我能利用他對我的興趣,把他手裡的秘密全部挖掘出來。」艾米道。

  彼得猶豫了兩秒,忽然把胳膊撐在艾米的肩膀兩側,將女孩兒完全困在他與門框之間。

  「對我也是這樣嗎?」彼得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也想利用我?」

  艾米定了定神,她很難見到彼得像今天這樣強硬:「如果你的蜘蛛感應沒有退化掉,就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

  彼得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虛又有些竊喜。

  「誰教你這招的。」艾米道。

  「什麼?」彼得眨了眨眼,他還保持著強勢的姿勢。

  「假裝生氣,然後……」艾米用手指點了點男孩兒的胸口,「再把我困在這裡。」

  彼得收回胳膊否認道:「我是真的很生氣。」他說,「當我知道你把我弄暈了以後,當然,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涉險,但這並不表示我能立刻接受。」

  「那現在呢?」艾米笑著問。

  彼得抱緊雙臂,仰著下巴道:「還是很生氣。」他想了想,「好吧,還有一點兒生氣,知道我生氣的原因嗎?」

  「因為我選了蝙蝠俠,你認為我是為了他的成熟穩重。」艾米道。

  「不。」彼得說,「我擔心你有危險,我生氣的原因是,一旦你遭遇意外,我根本沒辦法保護你,所以我是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懊惱。艾米,以後不要這樣做好嗎,你知道我的力量足以讓我解決任何困難,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行動呢,我是男主角,我相信我是。」

  艾米笑了一下,她朝前走了幾步,讓自己的臉貼上彼得的胸口。

  男孩兒不假思索地抱緊了她:「我真的很想快點兒長大。」

  「無論你長多大,同樣的情況,我都會選擇將你留在安全的地方。」艾米說,「我相信你也會為了保護我,而做出相同的選擇。」

  「我可沒有對你做過偷襲這種事。」彼得悶悶不樂地說,「也許以後會考慮。」

  「所以,是你的斯塔克先生教你欲情故縱這招的對嗎?」艾米轉移話題道,她抬起頭,「他讓你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內疚?」

  彼得緊張地問:「很明顯嗎?我以為我演得夠逼真了。」

  「那倒沒有。」艾米說,「我只是,太了解你了。」

  「所以你一開始就看出來我沒有真的生氣對嗎?」彼得道。

  「也不是。」艾米說,「你確實讓我緊張了一下,不過,你生氣的樣子,還挺酷的。」

  彼得親了親艾米的額頭:「但願你當時沒有討厭我。」

  「當然沒有。」艾米道,「事實上,我喜歡你把我壓在門上的動作。」

  彼得對著艾米輕輕一推,女孩兒的後背立刻抵住了門。

  「嘿!」艾米剛打算抗議,彼得的胳膊又重新把她圈住了。

  彼得略顯緊張地問:「像這樣?」

  艾米勾住男孩兒僵硬的脖子:「是的。」

  生澀而又熱烈的親吻將兩人連日來緊繃的情緒短暫的緩和,在艾米的手伸進男孩兒衣服里時,彼得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

  「可以嗎?」彼得小心翼翼地問,每個字母都包含了情/欲。

  「你想嗎?」艾米撫摸著他的脊背,炙熱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過來。

  彼得感到口乾舌燥,身體不自然的發燙,他知道即將到來的,是自己從未有過的,作為男人的體驗。

  艾米不確定自己是否是在勾引未成年,她自己也是未成年,至少在這個世界,她是。艾米不知道結束遊戲以後,彼得還能不能記住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她想要做點什麼,給自己一點兒回味的留念。

  教會一個沒有經驗的男孩兒在床上取悅姑娘,算是個好的想法。

  「我……」打斷彼得的,是他簡單而乏味的手機鈴聲,男孩兒前所未見的罵了一句髒話。

  電話那頭,是斯塔克的聲音,彼得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他的斯塔克先生」有點多餘。

  斯塔克說,「你的壞女友跟你在一起吧?她有沒有在你面前懺悔?」

  「沒有,斯塔克先生。」彼得道,他看了看艾米,「有什麼突發狀況嗎?」

  「小丑要見艾米,是單獨見她。」斯塔克先生說,「一點兒都不意外,那個瘋子肯定有陰謀,我們會全程監視,你和艾米一起過來吧,時間緊迫,不管你們這時候在幹什麼,最好都先停下來。」

  「我們什麼也沒幹。」彼得侷促的表示。

  「是嗎?」斯塔克難以置信地道,「我還以為你們現在已經在床上了。」

  彼得掛斷電話以後看著艾米,表情格外失落:「為什麼他們不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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