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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是哪個混蛋搞出來的烏龍事件?

  能在大本營擅作主張的大概只有萬磁王和小丑,前一個在接受治療,後一個,艾米嚴格控制了他的行動範圍。而小丑對別的超級英雄不感興趣,他甚至對紐約也不感興趣,一心只想和蝙蝠俠交鋒,情感極其專一。

  房間的大門被打開,艾米看到漢尼拔站在門口,相比艾米的驚愕,漢尼拔倒是篤定自如,他走進屋子,輕輕關上門,舉手投足儘是優雅。

  哈利不認識漢尼拔,他茫然地看著對方:「你是誰?」

  漢尼拔的目光掃過凌亂的地板,接著是坐在地上的哈利,他的視線不具任何感情,直到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艾米身上,嘴角便牽起弧度。

  艾米此時已經在大腦里擬定了好幾個讓自己脫身的方案,她的邪惡數值可以避免被漢尼拔當成一道美食,但這張臉被對方看見了就很被動。

  漢尼拔慢慢地靠近,在距離艾米大約6英尺(2米)的位置停下:「閣下。」他朝艾米恭敬問候。

  艾米驚詫的表情轉瞬即逝,她不願意給食人魔提供太多的信息,比如慌張或是害怕之類,儘管對方在完全沒有見過自己本來模樣的情況下,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

  漢尼拔對哈利道:「是我給你打的電話,你做得很好,只是不該在沒搞清楚人質是誰的情況下行動。」

  哈利吸了一口氣,不明白漢尼拔在說什麼,但他聽出了對方的聲音,跟他在電話里聽到的一樣。

  「這位美麗的女士就是『公爵』。」漢尼拔用平靜地口吻說,「你不應該對她使用暴力。」

  哈利緊抿嘴唇,喉結上下滑動,帶有一絲病態的白皙臉頰上冒出薄汗。

  「你先離開這兒吧,哈利。」漢尼拔好像不打算為難對方,「去做你該做的事,蜘蛛俠要來了。」

  哈利抱著他的滑翔機,戰戰兢兢地走出了房間。

  艾米有一瞬間的恐懼,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戴智慧頭盔面對面和漢尼拔坦誠相見,頭盔能幫助玩家減少負面情緒,對艾米來說,失去裝備庇護等同於裸奔,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絕頂聰明的犯罪專家。

  「抱歉,閣下。」漢尼拔並沒有對「公爵」是個女高中生產生質疑,「我本來想利用哈利.奧斯本殺掉蜘蛛俠,他似乎有意加入我們,我認為有必要試試他的能力,在你之前的行動,他都做得很好。」

  艾米思索著究竟是殺掉漢尼拔,還是留下他,艾米沒有適合的讀檔章節,只能接著往下發展。

  「你不用警惕我,我一直都是你這邊的。」漢尼拔注意到艾米手腕上被金屬手銬勒出的印子,以及身上狼狽的水跡,「你應該早點讓我知道你是個,孩子,這樣的話,我或許在計劃這場暴/亂的時候,會將可能誤傷你的情況考慮進去,希望沒有驚擾到你。」

  「你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艾米開口道。

  「這並不令我吃驚,鑑於你的皮膚過分細嫩,當我看到你的手那一刻,我就猜到你的大致年齡。」漢尼拔盯著艾米手腕上的印記無法挪開視線,他好像無法容忍女孩兒身上有一絲瑕疵,「你受傷了,容我替你……」

  「不必。」艾米擺擺手道,「我不希望被第三個知道我的樣子,希望你不要逢人就說『公爵』是個女孩兒。」

  「理解。」漢尼拔道,他直勾勾地盯著她,聲音暗藏笑意,「這是,我與你之間的秘密。」

  艾米故作鎮定地與漢尼拔討論接下來的計劃:「你的目的是把這條步行街全部炸掉對嗎。」

  「如果你有喜歡的商場,請務必告訴我,我可以留下它們。」漢尼拔道。

  「沒有,炸吧。」艾米淡定地說,「有多少人質在你們手上?」

  「300或350個,之前有人試圖逃走,死了很多。」漢尼拔說,「你想參與射殺環節嗎,我可以為你安排一個好位置?」

  「沒有興趣。」艾米道,「用這些人向鋼鐵俠換10億美金的現鈔,30分鐘之內拿不到錢你們再動手,他有能力在這個時間內完成籌備。」

  「你,很缺錢?」漢尼拔仔細觀察地艾米的表情,但他實在看不出任何可用的線索,女孩兒像是戴著一個面具,漢尼拔無論如何也無法看穿,「想買什麼?我可以送給你,香奈兒新季度的連衣裙?」他像是一位長者在和孩子交談,帶著詭異的,寵溺的口吻。

  艾米皺了皺眉:「如果連衣裙能當槍來用,我很願意購買它,大本營需要資金維持運作。」

  漢尼拔道:「很抱歉,艾米,我很難在看到你之後,將公爵和你聯繫起來,我會儘快適應。」

  「你怎麼知道我叫這個?」艾米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一直在另外的房間監視哈利.奧斯本。」漢尼拔不做掩飾地說,「然後聽到他這麼叫你。」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艾米道,口吻不具備威脅,卻相當冷漠。

  「對別人而言,或許不是,對我來說,知道你是誰,有利於我對你設置更具針對性的協助。」漢尼拔對艾米道,「你應該,信任我。」

  艾米道:「在我知道你喜歡吃人的情況下?」

  「你不是我的食物。」漢尼拔用肯定地語氣,「我只會把食物分享給你。」

  艾米小聲嘀咕:「那也夠嗆……」

  這時,面板彈出新的提示,蜘蛛俠已經悄悄潛入了這棟酒店,很快就能找到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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