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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妃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喜意:「太醫瞧過,並無大礙,唐小姐不必憂心。」
唐柔的心沉了下去,她面上不顯,微笑著起身:「那就好,娘娘要多注意休息,我就不便再打擾了。」
梁妃也沒心情聊下去,便讓紅梅送客。
唐柔出了芳菲殿,臉色陰沉下來,變了,這一世很多事情都變了,梁妃剛剛的樣子分明是知道自己已經有喜,而且孩子還保住了。
為什麼這一世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步伐沉重地離開皇宮。
*
謝府的馬車噠噠噠地跑在道上,謝敏在裡面大吼:「再快一點,我撐不住了。」
南知知的手腳都被謝敏壓制住,動不了,她不開心地抱怨:「你放開我,我要跳舞。」
「這是馬車裡,不許跳,我就說你酒量不好,你還說什麼千杯不醉。」
南知知委屈,跳不了舞,她乾脆放聲唱起歌來:「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①
謝敏已經沒有手去捂住南知知的嘴,只能繼續吼車夫:「再快一點,將軍府還沒到嗎?」
馬車在將軍府前停下,車裡的謝敏和南知知已經纏在一起扭成了麻花,謝敏有氣無力地朝車夫道:「快,快讓謝小姐的丫鬟出來領人。」
桑竹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看到謝敏的慘狀,不由倒吸一口氣,謝敏頭上的髮簪掉了,頭髮凌亂,衣服也扯得亂七八糟。
「謝小姐,我們家小姐怎么喝了這麼多?小姐她酒量不好的。」
謝敏生無可戀:「她失憶都把自己不能喝酒給忘了,一直說自己千杯不醉,我能怎麼辦?」
桑竹接過南知知,想把她扶回房間,結果半路上兩人也扭在了一起。
「桑竹,我們一起跳舞吧~」
「小姐,別鬧,你勾到我的腳了。」
終於把南知知放到床上,桑竹覺得自己半條命都沒了,「小姐,你乖乖別亂動,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等桑竹回來,發現南知知已經睡著了,叫也叫不醒,只能放下醒酒湯。
她沒注意到有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從院子跳了出去。
南知知在路上一直跳,速度很快,她醉得暈暈乎乎,但還記得要去給楚昭買飯。
皇宮北門。
侍衛十三捂住肚子,難受道:「我肚子有點疼,去一下茅廁。」
他說完就跑走了,只剩侍衛十六一人守著北門。
十六一直盯著前方,忍不住嘀咕:「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晚差不多這時候都會出現一隻動物,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
他問過守其他門的侍衛,都說沒遇到這情況,他跟其他侍衛說這一現象時,那些侍衛還調侃讓他抓來吃掉。
他今晚也是這麼打算,畢竟不吃白不吃。
正當他想著今天會來什麼大餐時,有一道身影一跳一跳地從遠處過來。
十六聚精會神,雙手做好捕抓的姿勢,等看清這動物的模樣,他有些愣神。
兔子一樣的長耳朵,眼睛像葡萄一樣又圓又黑,身上毛茸茸的。
這像鹿又有點像驢,還能兩隻腳跳著走的是什麼?
南知知忽視十六,想直接跳進去,畢竟她之前也是這麼做的,沒想到這次卻被攔下了。
南知知歪著頭看著十六,滿眼都是無辜。
十六咽了咽口水,他也是下意識伸手攔住的,但是看到這四不像一身都是肉,他饞了。
「你不能進去,我要吃了你。」說著就想伸手抓住南知知。
那果酒後勁大,南知知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忘了自己現在是只袋鼠,聽到十六的話,還以為他在說葷話,頓時來氣了。
「唧唧嘎!」你個臭流氓,不要臉!
十六看到四不像生氣,還很得意:「嘿嘿,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聽到這典型的流氓金句,南知知再也忍不住,一拳打翻了十六,走的時候還不解氣地補了一腳。
「唉~終於舒服了。欸?你怎麼了?怎麼躺在了地上?有刺客闖進去了嗎?」
從茅廁回來的十三看到十六倒在地上,連忙跑過來扶他。
十六靠在十三身上疼得直抽氣:「不是刺客,是個四不像,一隻像兔像鹿又像驢的東西襲擊了我,它力氣好大,一拳就打翻了我。」
十三聽到十六的話,鬆手把他扔下,「你還是再躺在地上睡一會吧,再睡清醒點。」
十六委屈:「是真的!」
南知知一腳把景陽宮的殿門踹開,因為太大力,加上這門年久失修,竟然被踹飛了。
樹上的齊恆目瞪口呆,在南知知出現的時候,他就驚奇這精怪這次變的動物怎麼這麼怪異,他從未見過,沒想到居然還是只猛獸,力氣如此之大。
坐在屋裡的楚昭挑了挑眉,這是變成她說的恐龍了嗎?氣勢這麼囂張。
「唧唧嘎~」[楚昭,嗨起來~我們一起來跳舞吧!]
南知知興奮地跳來跳去,把屋裡的殘桌破椅都蹂/躪了一遍。
楚昭聽到周圍不斷的碎裂聲,眉心狠狠一跳。
「停下來。」
「唧唧嘎~」[我不,我就要跳,我還要唱歌。]
「唧唧嘎~唧唧嘎~」
楚昭耳朵辨別了一下方向,一個縱身跳到了南知知前面,抓住她四處搗亂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