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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修看她躲閃的模樣,幾不可見地勾了下唇應下。
從博盈這邊到賀景修住的那一棟,不遠也不近, 走路大約五分鐘。
但莫名的,今天的博盈覺得這段路好短好短,她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到了。
小區里靜悄悄的,路上沒碰見一個人,只依稀能聞見淡淡花香,花香不濃不烈,被風吹著,飄到鼻間。
博盈的手被男人牽著,掌心的溫度滾燙,灼熱。
進了電梯,她低著頭看腳尖。
賀景修觀察她幾秒,忍不住笑了聲。
驀地,博盈抬頭,「你笑什麼?」
賀景修垂眸,低聲道:「你這樣子……」
「我樣子怎麼了?」博盈睨著他。
賀景修笑笑,沒說穿。
他想說,她現在這個樣子,要有人看見,說不定會報警,報警說他強迫花季少女?
博盈一臉嚴肅的,仿佛要被砍頭似的。
博盈看他瞳仁里的笑,總覺得他在取笑自己。
思及此,她纏著他要個答案,「賀總,我這樣子怎麼了嘛。」
她戳著賀景修胸膛,「你說不說?」
賀景修被她逗笑,感受著她手掌在自己胸口的觸覺。
他微頓,抓住她亂戳的手,嗓音沉沉:「別亂動。」
「我就亂動。」
博盈仰頭看著他,驕縱模樣,「誰讓你笑我。」
「我不是。」賀景修有口難辯,低頭蹭了下她鼻尖,張嘴碰了碰她的唇,低聲說:「不用那麼緊張,你不想我們就——」
不做兩個字還沒出來,就被博盈打斷了。
她眼神胡亂瞟著,小聲哼哼:「我沒這個意思。」
用鄭今瑤的話說,賀景修這樣的優質男人,睡一次少一次。
雖然,她不是百分百贊同,但也有點兒承認,他這樣的男人自己早點睡是自己賺。更何況,她本就喜歡他。
最後兩個字,是用氣音哼出來的,賀景修沒聽清,但大概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他微怔,正要說話,電梯門打開,他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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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賀景修正準備彎腰給她拿拖鞋,博盈便像要反駁他剛剛說的話一樣,主動親了過來。
賀景修一頓,被她壓在門後。
他挑了下眉,看她手忙腳亂模樣,在好笑之餘,又有說不出的感動。
讓博盈親了一會,賀景修拿回主動權。
他讓兩人換了個位置,把博盈按在門板後,含著她的唇吮吸著,親的密不透風。
屋子空曠且大,客廳的燈光在閃閃發亮,微微有些刺目。
博盈下意識閉了眼,主動勾著男人脖子,回應著他的親吻。
兩人身體緊貼,男人體溫滾燙,隔著衣服傳到她這邊。
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卻又不願意停下來。
舌尖像靈活的魚,在海里探索著,深入著。
曖昧在唇齒中蔓延開,偶爾發出的聲音,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衣物不知何時從身體裡剝落,裙子在地上鋪開,像一朵綻放的玫瑰花。
博盈不甘示弱,手指纏著他的衣服,也試圖想把他扣子解開。
但來來回回好幾次,她都被男人親的站不穩,手指更是抖的摸不到紐扣。
到後面,博盈來了脾氣。
她一把將他衣服從西裝褲里拽了出來,冰冰涼涼的手指從下而上鑽入。
賀景修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發出低沉性感的聲音。
博盈耳根子微熱。
男人含著她的唇,密密麻麻地吻著,從唇往後,含住她柔軟的耳垂,再往下,在她脖頸處留下印記。
不知過了多久,博盈被他帶回房間。
她陷入柔軟的床榻,一抬眼看見的不是潔白天花板,更不是明晃晃的吊燈,而是男人烏黑的頭髮,身上也全是他落下的氣息。
在被他親的斷了思緒時,博盈迷迷瞪瞪想起一件大事。
她主動親著他唇角,制止著賀景修下一步動作,小聲提醒:「還沒……」
她被親了下。
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聲音也變得嬌,「洗澡。」
賀景修的浴室寬而明亮,還有一個大大的浴缸。
可這會,兩人都沒心思泡澡。
頭頂的花灑被打開,熱水從上淋了下來,博盈正想往旁邊躲,男人再次傾身靠近。
她根本無處可躲。
水聲混雜著各種曖昧的聲音,像深夜彈奏的夜曲一樣,悅耳動聽,又有些說不出的曖昧。
鋼琴曲寫的露骨,聽過的人一耳便能分辨。
博盈覺得自己像溺水的魚,可偏偏她此刻在水裡。
更正確的描述應該是,她是條在水裡游曳的魚,明明碰到水了,卻還是感覺缺水,沒能真正喝水飽腹。
喘息聲被點燃,無法再掐滅。
從浴室再回到大床,博盈能感受到男人為自己做的一切。
他又在取悅自己,照顧自己。
她整個人陷入柔軟又滾燙的世界裡,再無法清醒。
偶爾睜開眼看到男人臉上表情時,她會覺得他一點都不像平日裡紳士的模樣。
此刻的他,像卸掉了紳士面具一樣,變得強勢霸道,卻又保留了他對她的專屬溫柔。
說不上來的感覺。
有點痛,但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舒服感。她整個人好像被拋入雲端,躺在潔白的雲層中,被風吹著,被人推動著,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