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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她與謝芙約好要一道往趙家錢莊去取前段時間下注得的銀錢利息。

  采月依言上前拿了檀木梳替嘉歆挽發,一邊道:「對了,小姐。有一事還未來得及告訴您。」

  嘉歆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面,好奇問道:「何事?我也恰有一事未來得及問你,昨日是誰替我操辦的十六宴?」

  說實話,自上次文試再到昨日武考,嘉歆雖說不抱期待,但不得不說昨日乍一見府前為她用心準備的流水席,心裡不是不歡喜的。

  「奴婢要說的也是此事呢。昨日先是上回那位秦雲先生說是與大公子是舊識,受了他的託付,送了好幾車的食材來說是給小姐操辦十六宴的。夫人雖沒有過問此事,但那位先生既是說受了大公子的囑咐,也算是有個主事人發了令,府上便依言操辦了。」

  采月一邊替嘉歆挽了個漂亮的飛仙髻,拿了畫眉石接著說道,「誰知後來夫人得知,不僅沒有大發雷霆,竟還又命人添了八個席面,是以昨日小姐宴席才那樣盛大的。」

  嘉歆聞言,手上把玩著步搖的動作停了下來。

  采月知道小姐這會兒可能心裡不好受,是以也不再說話,靜靜的替她描眉。

  嘉歆頓了很久才又揚起了笑容,眼睛亮晶晶的,說道:「這麼說來,一會兒我倒該順道給秦先生府上去道個謝了。」

  采月默默的看著嘉歆興奮的神色,小姐,您只是去道個謝罷了,怎麼看上去這麼興高采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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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高采烈的嘉歆拿了自己的寶刀便出門了,才出將軍府,猶豫了一瞬,腳步一拐就往旁邊的街巷裡走去。

  秦府並不在巷子很深處,是以嘉歆沒走幾步路便看見了兩個雋逸的大字,府門緊閉,也沒有守衛在此。

  她左右環顧了一下,確認四下無人後,提氣輕點地便翻上了秦府的圍牆上。

  嘉歆沒有急著跳下去,牆體很厚,可以落腳的地方也很寬闊,她就著蹲了下來,放眼去望那秦府的布局。

  整個院子不是很大,卻布置的很是清幽雅致,兩進兩出的地方,有流水,亭榭,小橋,假山。

  嘉歆微蹙了眉,總覺得此地似有些不平常,不敢輕舉妄動。她粗通奇門遁甲,自然看的出來整個秦府布了用來防禦的陣法,來障人眼目。

  她的心微沉,不知道這些天以來和嶠過的是怎麼樣提心掉膽的日子,即使換了身份,搬了府邸,使計障了眾人耳目,恐怕仍是沒有逃得過有心人的追蹤,才不得不費了心思用奇門遁甲之術來布置院落。

  正出神間,便察覺到有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有所察覺,低頭一看,便看見和嶠穿了一身粉金邊的白衣,手中拿了一竹籃子草藥,仰了頭疑惑的看她,「嘉歆,蹲在牆上做什麼?」

  而嘉歆此時的姿勢著實不雅,幸而有裙裾稍微遮擋一下才不致過於難看。

  嘉歆鎮靜的笑笑,站起身隨意的理了理微亂的下擺,微揚了聲嘻笑道:「先生,您還看不出來嗎?自然是上來容易下去難,我正進退維谷之間呢,您便來了。快快將我抱下去吧!這牆太高啦,我害怕的緊呢。」

  說罷,便將雙臂張的大大的,一臉期待的等著他來抱她下去。

  騙誰呢。

  一直隱在暗中的墨台暗暗腹誹,嘉歆小姐你知不知道看我家公子的眼神,都冒光了。

  和嶠默了默,無奈的看向她,只見她一臉篤定的盯著他,看這架勢是不會自己下來了。

  竹籃落下,白衣飛起。

  和嶠飛身而上,輕摟了嘉歆的腰,便將她往地面上帶。突然間腰上一沉,又一緊,是嘉歆緊緊的摟上了他的腰,正心中感嘆精瘦有勁時,就見到他看向她,立馬一臉無辜道:「太高了,我害怕。」

  和嶠耳朵都紅了,垂在身側的手打了個手勢示意隱在暗中的墨台退下,再輕輕推她,「已經下來了。」

  他一推她,嘉歆就不高興了,鼓了臉面上一本正經道:「我知道已經下來了。可是我恐高,這會兒腿軟著呢。你若再推我,恐怕我便跌倒在地了。」

  和嶠不說話了,睫毛顫啊顫,粉紅的唇抿緊了些。

  在和嶠面前,嘉歆永遠不懂適可而止這四個字,此時又不依不饒道:「想不到,一別多年,你對我竟這般狠心了。和郎,我命好苦啊!」

  她和郎二字甫一出口,便被和嶠迅速的捂了嘴,耳根都紅透了,聲音有些羞惱道:「嘉歆!不要胡言。」

  嘉歆的唇感受到和嶠帶了點藥草香的指尖帶來微涼的觸感,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偏了偏頭挪開,面上不露分毫,又老生常談起來,理直氣壯極了:「是您欠了我的!」

  說罷,又緊了緊摟著和嶠腰的手,示威般看他,「便是錢莊借銀子,我也該收些利息呢。」

  她話說的沒頭沒腦,和嶠卻一下子明白她是怎麼想的了。

  然而這樣一直讓她抱著,實在不合禮法,她……也不是遵禮法的性子。

  和嶠看了眼自覺得委屈極了的嘉歆,輕聲道:「墨台也在呢。」

  果不其然,嘉歆一聽立馬鬆了手,一跳老遠,假裝理了理碎發,大眼睛四處瞟啊瞟。

  和嶠看了一陣好笑,俯身撿起地上的竹籃子,才解釋道:「方才便讓他離開了。正好有一物要給你,隨我來,嘉歆。」

  嘉歆跟上,想起方才看到的,隨意問道:「先生,這兒布了奇門遁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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