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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蘇某隻是覺得殿下面前墜著的玉佩很是眼熟,想問是在何處得來的。」那玉佩他看了很久,是越看越熟悉,卻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了。

  「摯愛所贈。與你何干?」

  蘇以牧被噎,只得歉聲說:「抱歉,是蘇某唐突了,那蘇某就不打擾殿下了。」

  等蘇以牧走後,蘇輕塵才輕聲說:「殿下,堂…玄清姑娘讓我轉告你,是否還記得書房那裡的暗格,亦或者是那裡放著的東西?」

  「暗格?放著的東西?她怎會知曉我書房那裡有暗格?」說著顧錦央快步朝書房走去,沿著書架依次數過去,打開了藏在後面的暗格。

  最外面放著的是她從蘇清也身上搜出來的那些藥瓶,而最裡面,有些凌亂,零零散散的放了很多,有些東西是她根本就沒有印象的。

  而且這麼多年了,她也沒去整理,依舊放在那裡。

  將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顧錦央仔細翻尋著腦海里能找到的記憶,辨認著那裡面堆放的物品。

  撥浪鼓、詩詞、軍書、還有紙張早已泛黃的畫像,顧錦央小心將那副畫像打開,畫著的是年幼時的自己,一旁還寫著幾個字:大鄴六十二年,嘉興九年。她是認得自己的字的,而畫上的字很明顯不是自己所題的,為什麼看著覺得這麼熟悉?題字的人是誰?作畫的人又是誰?

  手指有些輕顫,顧錦央拿起了那個禪木盒子,將盒子打開,入眼便是一塊玉,顧錦央輕輕地將玉佩拿了出來,入手冰涼貼膚,是一塊上乘的寒玉。

  那日顧錦逸問她,腰上掛著玉墜哪裡去了,還說了甚?自己以前一直掛著的是塊寒玉......

  而那人抓周時也抓了一塊寒玉,所以說是眼前這一塊了?

  顧錦央將緊緊地握住寒玉,拿出了放在禪木盒下面的那幾張泛黃的紙,紙上的內容是書上的某段內容,最表面那一張的背面還有一段小字:今日一直忙於此,不曾理我,便乃以數張。

  這字是她的字,顧錦央認了出來,有些稚嫩,卻還是學著紙上的字跡練著筆鋒,可以說是在刻意的模仿著。

  而最下面,是一個陳舊的小布袋,裡面還裝著東西,顧錦央輕輕地拿了出來,將布袋打開,她認出了那是何物,兩顆麥芽糖。

  難怪會覺得那糖的味道熟悉,就像曾經在何處吃過一般,這是那人做的,不怪乎買不到,也不怪乎和她心意。

  所以,我們這麼早就見過了嗎?我卻將你忘得一乾二淨,之後更是那般對你……

  顧錦央擦去臉上的淚,哽聲問:「所以輕塵姐姐,阿也她究竟是誰?」

  蘇輕塵苦笑著說:「殿下,她姓蘇。」

  姓蘇,那就是蘇家人,蘇家,符合蘇家人的身份的只有那一個了。

  沐雲雅說,自己五歲時,曾將蘇將軍家那丫頭迷暈綁到了自個兒床上,就差霸王硬上弓了,還要將別人留在自個兒身邊做那童養媳……

  就連顧錦逸都說,自己以前最喜歡纏著那位蘇姐姐了,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

  那日蘇以牧也說,家妹以前,就一直希望……

  希望什麼?哦,當時被她直接打斷了……

  顧錦央顫聲問道:「那她以前,叫何名姓?」

  蘇輕塵指著顧錦央脖子上墜著的玉佩,輕聲說:「清也二字,便名蘇清也。」

  蘇清也…

  「她大抵是怨我的罷,我竟將她忘得這麼幹淨,也難怪她不願和我說起這些事情,非要等我自個兒想起來……萬一我要是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她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願說出來?」

  蘇輕塵唇咬得泛了白,她緩聲說:「殿下,堂姐她是有苦衷的。」

  「哈,苦衷,我知道她的苦衷,也能理解,就是不能接受她何事都自己扛著的德性!是把我當成什麼了?甚事都瞞著我……是不是不是那夜在宮宴上我見著她了,此生就這樣錯過了?」

  「等等,她是蘇將軍之女,那麼此事是不是可以就這樣解釋清楚了?那些事情都是蘇以溱做的,還她清白?」

  蘇輕塵站了起來,聲音很輕,「還不是現在,殿下。堂姐說在瀘縣有東西,要你去挖出來。」

  「為何不是現在?被全城乃至全國當做通緝犯,她就是這樣想的嗎?」

  「自然不是,堂姐她那些年被人伢子賣去了南國。殿下該是知道南國的罷。」

  顧錦央默聲,南國,她還是知曉的,只是當心中所有的猜測都被一一證實時,卻還是接受不了的。

  顧錦央閉眼問道:「那,她為何,會被賣,到那裡?」

  蘇輕塵搖頭不語,她也算是知曉了為何那兩年面前這人會一直鬱鬱寡歡了,甚至最後大病不起,突然失憶。那些話也是說不出口的,只得裝作不知,「這個,堂姐未曾說過。」

  第八十九章

  「呵。」顧錦央苦笑了一聲,「不用等到明日了,現在就出發罷,我想早些趕到瀘縣。」

  蘇輕塵猶豫不決,試圖勸說道:「殿下,這樣會太勞累了。」

  「不必再說,我意已決,若她此番是孤身一人,我也放不下那心,總歸是該叫她那親兄長將人給帶回來的。」顧錦央說著喚來文心將蘇以牧叫回來,自己則是去收拾了一番東西。

  差不多是半個時辰後,蘇以牧才跟著文心進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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