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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帝早就知道容珺與雲嬈的過往,自然清楚根本無需試婚,容珺也早就想到太后會派人過來,事先想好對策。

  幸好,鍾院判雖是個純臣,卻也不是不知變通之人,在取得明帝同意的前提下,已經答應他,到時若是太后或皇后試婚宮女過來,為他出面推拒。

  -

  翌日。

  清雲樓雅間內,陸君平懶懶散散的倚著窗欄,一臉難以置信的搖著手中摺扇。

  「不是,你跟我五妹都要成親了,還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看著她嗎?」

  兩人今日依舊是在清雲樓三樓視野最好的雅間內,一眼望去,將保德大街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就連與雲嬈並肩走著的溫延清,和跟在他們身後的岑煊及鍾鈺,還有圍繞在他們身旁的侍衛與丫鬟婆子都盡收眼底。

  容珺指尖輕敲鐵笛,冷冷垂眸往下看:「成親前幾日不宜見面。」

  陸君平:「……?」

  「那也是成親前三天的事,現在離你們大婚之日還有整整九天,」陸君平覺得荒謬,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而且,你以前不是從來不將這種風俗禁忌放在心上的嗎?」

  容珺不說話,盯著溫延清的目光陰沉得像能滴出水來。

  之前,他也曾與陸君平坐在這個位置,親眼看著岑煊買冰糖葫蘆給小姑娘,沒想到現在他又同樣坐在這兒,看著溫延清笑容溫柔的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到雲嬈手中。

  為什麼他們都要送她冰糖葫蘆?他怎麼不記得嬈兒有這麼愛吃冰糖葫蘆?

  容珺的殺人視線實在太明顯,溫延清與岑煊很早就察覺到,溫延清連想都不用就知道容珺肯定又偷偷摸摸躲在暗處偷看。

  岑煊抿直的嘴角則是不明顯地往上翹了翹。

  容珺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雲嬈與鍾鈺渾然不知,姐妹兩人此時已並肩走在一塊,一人一個豆沙餡冰糖葫蘆,津津有味地吃著,看得人心裡痒痒,嘴都饞了。

  「阿鈺最近都在忙什麼,怎麼都不來相府找了?」雲嬈還記得今日的正事,慢慢的咬著嘴裡的冰糖葫蘆,含糊不清地問。

  鍾鈺小口小口咬著冰糖葫蘆,口齒同樣有些不清:「我娘聽聞溫家兩位年紀比我小的姑娘都要成親了,突然著急起我的婚事,忙著幫我安排相看對象,我根本就還不想成親,只能想辦法讓自己忙得沒時間相看。」

  她聲音雖然不大,耳力極好的岑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原本上翹的嘴角驀地抿成一直線,輕快的目光亦飛快凝結成霜。

  雲嬈雖然沒看到岑煊的表情,卻早在鍾鈺說的同時就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前世阿兄得知阿鈺要和人相看之後,可說急得不得了,她就不信這一世的阿兄聽到之後,會無動於衷。

  雲嬈像是不嫌事大般,隨口說:「我二哥哥和阿兄都未成親,你也都認識,阿鈺與其和別人相看,不如從他們兩人之間挑一個。」

  鍾鈺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嚇得一噎,冰糖葫蘆堵在嗓子眼裡,猛地掩唇咳了起來。

  雲嬈見她咳得面紅耳赤,一邊焦急地幫她拍背,一邊說:「我兩個哥哥都很優秀,還都是京城四俊之一,這京城裡找不出比他們更優秀的兒郎了,阿鈺真的不考慮嗎?」

  饒是鍾鈺平時大大咧咧的,聽見雲嬈這一番話,也忍不住耳根微紅,用力地咽下糖葫蘆後,哭笑不得道:「阿嬈你可真是……如今快要成親就不害臊了?啊?」

  雲嬈這才後知後覺的紅了臉,小聲嘟囔:「我、我哪有,我只是覺得你當我嫂嫂也不錯。」

  鍾鈺又是一陣猛咳,好半晌,才勉為其難的憋出一句:「我娘的確說過,溫二公子要是能收斂心思,的確不錯。」

  岑煊:「……?」

  鍾夫人看人的眼光不太行啊,溫延清那浪得叫人沒眼看的名聲叫不錯?

  溫延清自負自戀慣了,聽見鍾鈺的話,笑意憊懶的桃花眼倒是得意又滿意的彎了起來。

  「鍾夫人好眼光。」

  「呵。」岑煊不以為然的冷笑了聲。

  雲嬈聽見阿兄的冷笑聲,霎時忍俊不禁。

  阿兄,你可要加油啊!

  -

  雲嬈直到回到相府,都不知此次出遊容珺又躲在暗處偷看自己。

  兩人雖然沒有見面,容珺倒是天天都讓雲笙送東西過來,有時是他的親筆書信,有時是她的畫像,然不管送了什麼,總會附帶一串豆沙餡的冰糖葫蘆。

  雲嬈一開始不以為意,直到第四日、第五日,雲笙仍天天帶著一串冰糖葫蘆過,她才緩緩意識過來,自己和二哥哥上街那天,容珺肯定看到了。

  但是,他分明就看到了,為何沒有出現呢?怎麼不再像以前那樣氣急敗壞的吃醋呢?

  雲嬈百思不解,心裡一日甜過一日。

  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來。

  成親前兩日,岑母被溫斯年接到相府,與女兒相伴談心,就連岑太傅都不自請來。

  當初尋回知知時,如何也想不到,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居然短短几個月就要成親。

  岑太傅心中可說不舍極了。

  「日後要是容子玉敢讓你受半分委屈,知知千萬別自己忍著,不論是岑府或是溫家,都是你的母家,儘管回來。」

  岑母聽見岑太傅的話,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呸呸呸,胡說什麼,女兒都還沒出嫁就咒著她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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