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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願意把這麼多菜全都吃完,這對廚師來說絕對是最棒的肯定了。
詩杳帶傅柔在街上隨便走了走就當作是消食,傅柔很少晚上出來,她看著街邊的一些攤子和店面,臉上的神情很放鬆。
不過她的思緒一直都繞在她手包里放著的手機上。
她們大約走了兩條街左右,街上的人只多不少,再逛下去只會人擠人,也沒什麼意思,詩杳就開車把傅柔送回家了。
傅慶安和沈玉梅一直都在家裡等著傅柔,看見傅柔安全回來,腳步還挺輕快的樣子,就知道這一趟她和詩杳出去玩兒得應該挺開心。
客廳里還有兩大筐荔枝,詩杳走之前留下來的,當時看見詩杳兩隻手把那一大筐荔枝搬起來的時候傅慶安和沈玉梅眼睛都直了。
這麼看來這倆孩子真的挺配,一個力大無窮,一個胃大無窮,簡直天生一對。
傅慶安和沈玉梅以及洪姨三個人才能搬得動一筐的荔枝,那荔枝裡面還放了冰袋保鮮,他們可以趕緊分裝送給一些其他的朋友。
傅柔是沒心情去管那些荔枝的,她回屋洗完澡之後吹乾頭髮就躺在床上玩詩杳今天給她的手機。
手機裡面有很多照片,還有一些社交軟體,傅柔不怎麼會玩,所以她就安心在那裡看相冊里的照片。
相冊裡面大多數都是她和詩杳的合照或者是偷拍詩杳的一些側臉,她以前的拍照技術不算很高,但是看著這些照片傅柔好像也能感受到那時候的她對詩杳的愛意。
在那些照片裡詩杳總是在看著傅柔,她唇角的弧度一向很淡,可是卻能夠讓人感覺到她在笑。
照片裡的傅柔模樣也十分高興,她笑得漂亮,眼睛彎起來像是月牙。
這會兒傅柔也不得不承認,以前的那個傅柔應該也很愛詩杳。
只不過她心裡總是有一種微妙的割裂感。
她覺得詩杳愛的是以前那個傅柔,和現在的她並無關係。
傅柔把手機關掉之後仍在床頭的抽屜裡面,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和那些幼稚卻可愛的卡通畫,慢慢進入了睡眠。
失憶之後她就一直沒有仔細想過將來要做什麼,那時候只想多看幾本書,或者是能更加好好的了解身邊的環境。
她是一個沒有過去,只有當下的人。
詩杳並沒有想主動告訴傅柔她的過去,反正傅柔也不想知道,但是這份感情她難道也能拋掉嗎?
傅柔覺得她也許做不到。
畢竟從見到詩杳的第一面開始,她的心神就被她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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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詩杳去找傅柔的時候發現傅柔不在家,洪姨看見詩杳時還有些驚訝的問:「你不是和柔柔一起去玩了嗎?」
詩杳愣了一會兒,感知到傅柔在哪之後點頭說:「對,我來幫柔柔拿點東西。」
傅慶安和沈玉梅都是鋼琴家,平日裡除了一些演出以外他們還會去江市大學教授一些課程,所以平日裡也挺忙的。
他們見傅柔的狀態逐漸穩定下來,對江市也開始有了一定的熟悉之後才放心的重新去上班。
詩杳到傅柔的屋子裡拿了一條不起眼的髮帶之後就離開了傅家。
她江市的地形已經了如指掌,她開車到了城北的一條商業街旁邊,這附近有一家很厲害的琴行。
傅柔為什麼要去琴行詩杳並不知道,她選擇幫傅柔一起撒謊也是為了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只不過剛到琴行門口詩杳卻看見傅柔正被一對男女逼到角落,旁邊的老闆和店員正在說著什麼卻被那個男人直接推倒在地。
「你那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叫了全服的人來追殺我,我找了好多關係才知道你長什麼樣,但可惜就是找不到你,沒想到今天居然就碰上了,你說巧不巧?」
這男人就是當初被傅柔買了懸賞令在全服通緝他的那個野外開紅大傻叉。
他有朋友在那家遊戲公司做事,查到了和那個遊戲綁定的微信號,從微信頭像知道傅柔長什麼模樣,又從當時的某個熱搜上看見她,知道她住在啟海附近。
於是乎這個開紅男十分自信且得意的去私聊的傅柔的遊戲帳號,並且還和她說讓她以後不要太放肆,看見他就乖乖滾到安全區裡面,免得被殺了還玩不起。
後來傅柔那個號再也沒有登陸過,這開紅男還以為傅柔是怕了所以才不上線,甚至把這件事當成豐功偉績在某t吧大肆宣揚。
雖然蓋了個幾千的樓,但更多的人覺得他腦殘。
開紅男又有了一堆新的仇家,並以此為樂開始新一輪的扒皮人肉威脅,幾乎戰無不勝。
現在他沒想到陪女朋友來逛琴行居然能看見那個「貓貓才不知道」的妹子,她這一頭白髮幾乎誰都忘不了。
但他壓根就沒想到傅柔會失憶,在聽他磨磨嘰嘰的說完全部事情經過之後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柔表情十分不耐煩,她原本只是想來琴行附近一個人單獨轉轉,誰能想到會碰上這樣一對精神病。
站在那個魁梧男人身邊的女人一身的脂粉氣,傅柔眯著眼睛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你身上的味道好熏,能站得遠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