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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附近有人已經殺了不少魔物了,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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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筱白這段時間不僅狀態不好,之前一直和她合作的出版社也表示她現在寫的這個題材受到了太多限制,可能無法出版。
出版與否沈筱白其實不是很在乎,她自從那一次在簽售會上被嚇到之後就沒有再睡過一個好覺,也沒有再做過什麼夢。
她每天沒日沒夜的熬著,她身體本來就不算很好,這麼乾熬幾天身體更是虛弱得不行。
那本小說可以說是已經被她徹底擱置了,她沒有能力和勇氣再去接觸那本小說。
或許給主角起自己的名字就是一場詛咒吧,沈筱白覺得就讓裡面的所有角色都停在那里是最好的選擇,她第一次選擇放棄。
沈玉梅請來的心理醫生幫沈筱白做了心理疏導之後,沈筱白稍微看開了一點兒,也去醫院看了病,然後在認真治療與吃藥。
她知道目前這個狀態會讓沈玉梅十分擔心,所以也在想辦法對抗心裡的那一股恐懼。
「筱筱,其實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的,爸爸媽媽不需要你有多大本事和能耐以及成就,你每天都能開心是最好的。」
寫作的人心思難免會重一些,沈玉梅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沈筱白想認真創作的時候她會在身後鼓勵沈筱白,沈筱白難過的時候她也會幫她打氣。
沈筱白知道沈玉梅對她非常好。
她原本是一個孤兒,在孤兒院裡待了許久之後被沈玉梅和她的丈夫看中,帶回去當了養女。
這麼多年過來,沈玉梅和她的丈夫在全世界到處飛,開演奏會,但也沒有拉下對沈筱白的教育,所以沈筱白是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的。
沈玉梅肯定不希望她受到這麼一點兒小挫折就傷心難過,深陷進去不肯自拔,要不然絕對會涼了他們的心吧。
強迫自己忽略掉那些噁心的感覺和令人窒息和緊張的故事,沈筱白終於鼓起勇氣出了門。
不管夢裡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現實,她都不能再一味地在過去徘徊。
那些夢虛假或者真實,那個奇怪詭異的人來詢問她的夢境肯定都只是一場意外吧。
眼睛是長在前面的,她也總得往前看才行。
她想去小區周圍轉轉。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待在家裡,坐在窗戶邊看著日升日落和雨點拍打在玻璃上的樣子,鬱鬱寡歡,現在回想起來她都覺得有些不像是以前那個自己了。
沈玉梅知道沈筱白要出門走走之後說想陪著她,但沈筱白卻拒絕了。
「沒事的媽,我手機里有GPS定位,您要是想知道我在哪就拿出手機看一看,我不會走太遠的,就是在附近轉轉。」
以前沈筱白或許還會十分倔強的說不需要人陪但也不會想和沈玉梅解釋,但她知道沈玉梅是為了她好,所以為了能讓沈玉梅安心,她多解釋了幾句。
沈玉梅果然放心的點了點頭,沈筱白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家裡的門。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帆布鞋,這樣看著很有女大學生的純情感。
沈筱白感覺她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走動,這個世界好像都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春天已去,那些盛開的花朵都已經相繼枯萎,隨之而來的是一大片清新的綠植,在空氣之中散發著純淨的氣息。
剛走出小區幾步,沈筱白就發現路邊站著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
她們目光交匯,在那一剎那間仿佛穿梭了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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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柔和詩杳上岸回到度假村裡的那棟別墅之後發現她們的手機已經都沒電了。
幸好這棟別墅詩杳獨包了,而不是那種她們走了之後還會租給別人的別墅,而且又在海邊,所以哪怕離開半個月桌子上也沒有落什麼灰。
這里的安保也特別不錯,詩杳選的地方果然都很厲害。
在深海宮殿時傅柔就已經十分自戀的照過鏡子了,她覺得身上這件鮫綃真是她見過的最柔順飄逸的料子,還問詩杳這料子是怎麼做的。
「我也不知道,這里還有很多,你喜歡就都拿去穿。」
那次詩杳給傅柔拿了一條鮫綃給她披上之後傅柔就說讓她做一件吊帶,她絕對天天穿著。
現在她果真穿到了陸地上來,詩杳也重新變回人形,在傅柔眼裡看著終於正常了一些,眼睛也沒有那麼紅了,看來她的妖性果然是只有在成為鮫人的時候比較強烈。
傅柔現在有點不敢想像她跟著詩杳回到深海宮殿的時候會過什麼樣子的生活了。
她牽著詩杳的手,看見她有些不太爽快的表情,開口安撫說:「哎呀,等地面上的事情全都結束我就跟著你去深海玩,這衣服我真的好喜歡,穿我身上被太陽這麼一照是不是也很好看?」
「好看。」
誰條裙子像水一樣貼合在傅柔身體上,更加完美的展現出了她的身體曲線,她的白髮散落在裸露的肩頭,看著更加唯美。
傅柔伸出手比了個心,然後又把手舉起來放在頭頂做了一個大大的愛心:「愛你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