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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場景,他已在腦中排演過成百上千次。

  而今終於成真了。

  樓喻察覺到他的激動與興奮,心跳也不由加快幾分。

  他微微側首,在霍延臉上親了一下,笑問:「怎麼換?」

  霍延眸色驀然幽深:「我替你換。」

  換套喜服,就足足耗費了兩刻工夫。

  樓喻穿上大紅色喜服,果然襯托得膚色愈加白皙。

  墨發鴉羽,一襲紅裳,盡顯風流蘊藉,清貴無雙。

  樓喻眉目含笑,眼尾稍顯緋紅,也不知是喜服襯的,還是方才換衣服時弄出來的。

  「該你換了。」

  霍延連忙轉頭,不敢再看,唯恐自己一時忍不住。

  他迅速換上喜服。

  同樓喻的風流清貴相比,霍延一襲紅衣,顯得俊美而穩重。

  樓喻毫不吝嗇自己的驚艷,問:「接下來要做什麼?」

  「喝酒。」

  霍延說著,便要拉著樓喻去桌旁喝交杯酒。

  「等等。」

  樓喻攔下他,從換下的衣物里尋到一隻香袋。

  這香袋出宮時便掛在樓喻腰間,霍延方才替他換衣服時,以為只是尋常香袋,並未留心。

  樓喻打開香袋,從香料中取出兩枚白玉戒,笑道:「喝酒之前,請容我問一句。」

  「霍延,你可願與我紅塵作伴,白首不離?」

  霍延微微哽咽:「我願意。」

  樓喻笑了笑,挑出大一圈的白玉戒。

  「此戒內圈刻著我的名字,你戴上它,就一輩子與我綁在一起。」

  「我戴!」

  霍延急切地表明態度,他就想跟樓喻一輩子在一起。

  樓喻用戒指將他套住。

  「這枚玉戒,上面刻著你的名字,但我如今身份不允,平日不能與你同戴,今夜倒是無妨,你替我戴上。」

  霍延並不知婚戒的意義,但他還是激動地雙手顫抖,將玉戒套在樓喻的指上。

  紅燭淚灑,白玉無瑕。

  此情共山河。

  昭慶八年秋,水師總督江波率兵清剿海盜數個海島據點,並在海島上插上大盛的旗幟。

  這些海盜都來自東洋和南洋的一些小國,他們常年劫掠過路船隻。

  一開始只是漁民的小船,後來眼紅大盛的商船,便決定跟這些商船收保護費。

  商隊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用糧食和貨物當做保護費。

  但貪婪的海盜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他們最終惹怒了大盛,惹怒了這頭雄獅。

  當盛國巨大威風的戰船沖入眼帘時,海盜們碎心裂膽,雉伏鼠竄。

  他們怕了,慫了,紛紛跪下求饒。

  可江波完全不跟他們客氣,直接搗毀他們的匪窩,救出大盛百姓。

  獲救百姓感恩戴德,淚灑衣襟。

  朝廷派兵來救他們了!朝廷沒有放棄他們!

  這些殘忍凶戾的海盜,被他們大盛的水師嚇破了膽!

  他們為自己生在這樣一個國家而倍感驕傲。

  捷報傳至朝廷,朝堂上下盡皆稱頌樓喻高瞻遠矚。

  水師這些年的軍費確實讓一些人頗有微詞。

  在他們看來,水師整日無所事事,卻還花費那麼多錢財,實在不值得!

  這次江波率戰船揚眉吐氣,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臉。

  「陛下,臣以為,東部沿海的商路能否保持暢通,水師乃重中之重!」范玉笙擲地有聲道。

  「臣附議!」

  「臣附議!」

  朝堂大半官員都意識到水師的重要性。

  樓喻欣慰道:「此次水師狠狠打擊了那些海盜,海盜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再犯。但咱們僅僅搗毀了他們的窩點,那些海盜都來自遠洋小國,等風頭過去,恐怕又會作亂。」

  「難道他們不怕咱們的堅船利刃?」

  樓喻搖首道:「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水師只抓獲了據點的海盜,那些本土的匪寇只能知道據點被攻破,說不定惱怒之下,還要尋我大盛報仇呢。」

  「來了豈不更好?讓他們有來無回!」

  樓喻笑道:「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朕要的是那些遠洋小國畏我大盛威風,至少百年內不敢再犯!」

  范玉笙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陛下莫非是想降服那些小國?」

  「他們傷害我大盛子民,難道我大盛不該討個說法嗎?」

  遠洋航行,一直都在樓喻的計劃之中,正好趁此機會,將這個計劃提上日程。

  朝臣還能說什麼?干唄!

  陛下即位這些年,盛國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面對這樣能幹的陛下,諸臣時常自慚形穢,根本沒有反駁的底氣。

  這也導致樓喻的威勢越來越強,朝堂上下無人膽敢忤逆。

  一位春秋鼎盛的皇帝,一位聖明昌和的英主,是社稷之幸。

  他們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除了緊緊跟上陛下的步伐,除了儘量不拖陛下的後腿,便只想著能有幸青史留名,一筆帶過也好過查無此人。

  皇帝說要弘揚國威,朝堂上下全都高效運作起來。

  遠洋航行的準備工作需要很長時間。

  轉眼又到一年春闈。

  這次春闈與往年頗有些不同,參加會試的舉人中,竟然出現了女子身影!

  樓喻在昭慶七年下過詔書,言女子可以通過科舉入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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